方纔掙扎之中,長孫無越用力扯住她的手腕,攥着她的手腕不放,用力過度,導致手臂上的傷口真的裂開了,可他卻渾然不覺,仍是定定的看着轉頭看他的印舒桐,見她怔怔的,他眸中微有一絲詫異:“印姑娘?”
印舒桐被他一喚纔回過神來,咬牙反手將他的手背放進嘴裡狠狠咬了一口,長孫無越沒有防備,當下便吃痛放開手,印舒桐這才尋了機會脫身,打開藥箱拿了該用的東西,然後重新給長孫無越包紮傷口。
“哼,這就是你們騙人之後的報應!——非要折騰的傷口裂開就爽了吧?到頭來,疼的還不是你自己嗎?什麼德性!”
印舒桐口中一面數落,一面給長孫無越包紮,她對外傷包紮有經驗,也知道怎樣包紮不會弄疼傷口,可這會兒她生氣的很,手下很重,處處不留情,長孫無越雖擰着眉頭,卻也沒叫疼,聽她說話數落,眼中還浮現淺淺笑意。
“你不會心疼嗎?若你不心疼本王,何苦一直守在本王**邊,還累的睡着了?”
“你——我那是吃飽了撐的,行了吧!”
印舒桐冷聲說完這話,乾脆就不再理他,直接將那藥箱送回去放好,然後就準備開門出去。
長孫無越聽她這話,知道自己說中她的心意因此惱羞成怒了,當下望着她勾脣笑道:“其實,你戴那個玉墜兒挺好看的。——還有,印姑娘還沒吃飯,如何就撐了?”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叩門聲。
印舒桐一天都沒出過房門了,這會兒出來之後,深吸一口外頭的空氣,只覺得心頭燥怒散去不少,且一眼就看見張瞎子站在那邊迴廊下衝她招手擠眼睛,她只當沒看見,垮着臉走過去,結果到底還是躲不過,張瞎子攔住她的去路嘿嘿一笑道:“姑娘這是去哪兒啊?瞧姑娘這一臉的鬱卒,難不成王爺惹姑娘生氣了?這王爺可是最會憐香惜玉的,該不是姑娘太粗暴了吧,姑娘啊,這王爺可是有傷在身的——”
印舒桐含着殺氣警告的眼眸一眼瞪過來,張瞎子打了個嗝,硬是將沒說完的話給吞了回去,她這才冷聲道:“王爺有傷,就不去飯廳吃飯了,我去叫長安把飯擺到王爺房裡去吃,先生若是餓了,去王爺房中等着就好,依我說,先生這嘴啊,還是留着一會兒吃飯再用好了,先生不說話,也沒人會當先生是啞巴的!”
印舒桐說完,揚長而去,張瞎子皺着鼻子哼了幾聲,便推門進了長孫無越的房間。
“嘿,這桐兒姑娘從前也是這麼伶牙俐齒的麼?老頭子不過騙了她一次,她就說的老頭子一鼻子灰呀!王爺你從前不是跟老頭子說她挺溫柔的麼,怎麼這麼兇巴巴的?”
張瞎子在外頭凍的久了,手冷得很,一進來就尋摸了一個手爐抱在懷裡暖着,看着長孫無越道。
長孫無越勾眉深笑:“她歷來就是這樣的性子,何曾變過?先生是不知道,打是親罵是愛,她從前這樣,本王覺着挺溫柔的呀,本王就喜歡這樣的,先生未經歷過情愛,哪裡懂得?這便是意趣了......”
張瞎子嘖嘖一嘆:“意趣意趣......**眼裡出西施,就這樣還溫柔?嘖嘖嘖——老頭子對你真是無話可說了!”
長孫無越斂去眸底淺淡笑意,抿脣又道:“之前先生把舊事都與她和盤托出了麼?”
“說了啊,該說的都說了,這姑娘聽的眼淚巴沙的,可就是嘴硬不肯承認,老頭子覺着,王爺還是得給她時間適應,反正人都回來了,王爺可別操之過急了啊!”
長孫無越邪魅一笑:“本王不急,本王只是想逗逗她,她心裡頭惦記本王,要她說也不難,只是要請先生幫着一塊兒演戲了!”
“演戲?哈哈哈,好哇,老頭子我最喜歡捉弄人了!你說你說,該怎麼做,到時候保管這丫頭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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