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沒推辭,何況她心裡頭記掛長孫無越,於是便放下碗筷跟着張瞎子去了長孫無越的房間。
她見到長孫無越的時候,就看見他靜靜的躺在**榻之上,印舒桐就站在**榻五步之外瞧着他,先前眉間的愁思已經散去,眉眼沉靜,那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打上淡淡的陰影,嘴角輕輕揚起淺淺的弧度,一點也不像是勞累過度,看起來就像正在熟睡一般。
“王爺的傷不重,如你所想,他確實是睡着了,雖然很累,卻是很放心的睡着了。”
印舒桐訝異回眸:“你能看透我心裡的想法?”
張瞎子呵呵一笑,剛要回答她的話,外頭卻有人叩門送了湯藥過來,張瞎子親自去開門接了藥碗,然後關上門,將藥碗擱在桌案上,才望着印舒桐笑盈盈的道:“老頭子就算能看透姑娘心裡的想法,也不會對姑娘施用的。姑娘的心思啊,都寫在臉上了,這明眼人一看哪,就都知道了!”
“切!”印舒桐冷哼一聲,不在張瞎子跟前站着了,走到那冒着騰騰熱氣的藥碗麪前想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中藥,結果剛一走近旋即就聞到一陣濃烈刺鼻的苦味,當下捂住鼻子退後了好幾步,“他還睡着,怎麼喝藥啊?”
張瞎子嘿嘿一笑:“姑娘這話倒是問對人了,老頭子別的不行,想辦法是頭一份啊!這要是換了別人,王爺睡着自然沒人敢喂藥的,可是姑娘不同啊,王爺對姑娘另眼相看姑娘自個兒是知道的!老頭子我有個法子,就非得姑娘來給王爺喂藥不可呀!而且,保證順利喂藥不讓王爺醒來!”
張瞎子說道這裡頓了一下,然後才一臉爲難的望着印舒桐:“只是,老頭子就是怕姑娘聽了這法子驕矜不肯哪!”
印舒桐聽了這話冷哼一聲:“你是怕我不敢吧?拿這種話來激我!——人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說什麼驕矜不驕矜的話啊!當然是救人要緊啊,你說吧,什麼辦法,我盡力一試!”
張瞎子當下端起藥碗遞給印舒桐,一本正經的道:“王爺勞累過度需要休息,加之身上的傷也需要靜養,又因爲老頭子的出現激動的五內燥火攻心,這纔會一直熟睡不醒,叫醒他喂藥是斷斷不行的,因此,”張瞎子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用手點點自己的嘴脣,嚴肅的道,“因此姑娘喂藥就得自動自發,在不驚醒王爺的前提下,自然而然的將藥喂進去即可。”
“你要我用嘴喂長孫無越喝藥?!”印舒桐咬牙,這髒兮兮的老頭是不是耍她來着?這樣齷齪的事情,他怎麼能說的這麼嚴肅且一本正經呢?
“姑娘,這件事情很齷齪嗎?這是喂藥的最好方式啊,難不成你要老頭子來喂藥?王爺醒來若是知道了,非得殺了老頭子不可!”張瞎子眨眨眼睛,微笑道,“姑娘初吻早就不在了,再說這很難爲姑娘麼?一吞一咽之間,藥就沒了呀,很容易的!”
“你——”印舒桐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的初吻,記得當時是簡寧吻她的,咔——她硬生生的掐斷了腦中浮現的畫面,這老頭子不簡單,能窺探人心,這等私密的事情,她不想被窺探,當下冷聲道,“我不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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