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打趣加擠兌,倒是真把兩個人的陽給壯起來了,長孫無越自小熟識醫理,自然知道藥酒能消毒的道理,他只是捨不得用,本想着全留給這女人喝的,誰承想被她全潑在自己傷口上了,雖是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流血了,他便不要人攙扶,走的也快了許多。
好容易走到官道之上,也算是城郊外了,印舒桐喘口氣,總算是勝利在望了,結果往前剛走兩步,又覺得不對勁,長孫無越怎麼不走了?當下便回眸道:“你又要——唔——”
做什麼三個字還沒出口,她的脣就被兩片溫中帶涼的脣瓣堵住,有大手拖住她的後腦,緊接着有大手攥住她的腰身,冷香撲鼻,長孫無越欺近她的身側,低頭垂眸在吻她,她毫無防備,直到被他放開,腦子裡的感官卻還停留在與他舌尖相碰時的電擊觸感之中。
不等她發怒,長孫無越已在她耳邊輕笑:“藥酒被你喝的一滴不剩,如今本王也想嚐嚐,只好找你了,所幸還有些味道,不過你不覺得本王嘗過之後,味道變甜多了麼?”
印舒桐冷哼一聲,伸手狠狠的抹嘴,想要把他留下的味道擦掉,結果她忘了自個兒是一手的泥一手的血,這一擦,倒成了個花臉,長孫無越看在眼裡,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可她沒有東西可擦,被長孫無越取笑的沒了心情走路,乾脆坐到路邊的石頭上去休息了,沉着臉生悶氣,還以爲他會過來哄她,沒想到他竟負手站在一邊,還背對着她。
印舒桐自是不忿被他戲弄,心裡頭本算計着要去逗他一逗,結果目光落在他挺拔修長的背影上,反而移不開視線了,即使是處於這樣狼狽的境地,他仍舊芝蘭玉樹的負手站在雪泥之中,遠遠的眺望着那官道的盡頭,縱使身上狼狽不堪,但是那一身風華到底難掩,這一怔,她就驀然想起當初初見的那一刻,他的模樣風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這樣一個絕世風華的男子,屢次救她於水火之中,這一次,甚至捨命救了她,她實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那夜的緣故?
難道一層薄膜,就足以讓一個男人爲她捨命相搏了麼?
印舒桐不知道,有一些感情,開始的時候,都是悄然滋長的,她自己並不知道,等到她察覺的時候,那小小的萌芽,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王爺,屬下來遲,讓王爺受驚了。”
長孫無越微微闔眼,他站在路邊並非休憩,而是爲了等人,心中靜止如水,淡定悠然,是知道他等的人一定會來的。
聽到這聲音,他脣角揚起點點弧度,睜開眼睛,果見魅煞垂手站在面前,當下淡笑道:“是長安與你說的?”
魅煞抿脣,拱手答道:“是,長安天明時分告知屬下,屬下一路找來,來遲了。王爺這是?”
長孫無越垂眸,知道自己一身狼狽魅煞必定奇怪,卻不打算解釋,只微微一笑道:“還不算太遲,時間剛剛好,你且去別莊打點一番,本王暫且要在別莊住下,就不回王府了,若府裡問起,就說本王有事就行。”
“印姑娘,你——”魅煞答應一聲就走了,長孫無越等他一走,便轉眸去叫印舒桐,卻見她撐着下巴怔怔的看着自己,長孫無越一愣,再要細看時,她卻移開了視線,捕捉到她眸底一閃而過的慌亂,長孫無越淺淡一笑,勾脣道,“印姑娘,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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