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點點頭,長孫無越這說的有道理,趁着這熱乎勁兒,他們撤了,剩下那一羣心思各異的人在那兒鬥歌你死我活的,倒是與他們不相干!
只是不回攝政王府去,這別莊也不是久留之地呀,她的傷若是好了,是不是也去那個什麼南邑?
那她身上出現的問題怎麼辦?而且,聽長孫無越的口氣,似乎還不準備帶她回南邑去……
“襄京的事兒你不管了,那是不是打算來管管我們的事兒了?”
她的問題貌似比較嚴重,但是好歹這兩天沒發作,但是誰知道以後不會發作,或者說,發作到什麼程度。
她這話一說,見長孫無越只是勾了勾眉毛,沒有恨驚訝的神色,她便知道他早就胸有成竹,只等着他說話。
“先生不來,我們便只有自己想辦法,”說起張瞎子,長孫無越原本對他很是尊敬的,這會兒也忍不住腹誹,眸色有些冷,但是轉而望向印舒桐卻帶着暖意,“所以,等你傷養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去襄西,去找我師傅,我的武功和醫術都是跟他學的,他應該會有辦法的。”
“他知道你的事兒麼,你跟花桐?”印舒桐扭着脖子看他道。
長孫無越垂眸一笑,將她額前碎髮撥開,望着她的眉眼溫聲道:“九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我便帶着人四處遊歷,想要學藝,四年後就在襄西遇見了師傅,留在他那兒學藝學醫,自然沒有隱瞞我的身份,我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我與花桐的事兒,他也知道,他待我情同父子,因此纔將一身技藝傳給我的。”
“那你師傅很厲害咯,他叫什麼名字?”聽起來很像是世外高人所做的事情,印舒桐還真是好奇,倒是想見一見這個世外高人。
“白鹿青涯。”長孫無越淡定的吐出四個字。
“噗……”印舒桐忍不住捶*大笑,“白鹿?這是人的名字嘛,姓什麼不好偏偏姓白鹿,哈哈哈……噯喲,疼疼!可笑死我了!”
長孫無越靜靜的看着她笑,眸底也染上幾分笑意,待她笑夠了,才溫聲道:“見到師傅,你可不許這麼笑了,師傅脾氣古怪,你要是這樣笑話他,他就不管咱們了的!”
“嗯嗯嗯!我聽你的!”雖然印舒桐點頭應下了,可是還是忍不住,自己趴在*榻上兀自悶笑起來。
長孫無越本待要瞪她幾眼的,可是瞧見她動來動去的扯動傷口又齜牙咧嘴的喊疼,到底還是沒捨得,只是坐在*沿上望着她,眉眼含笑。
在別莊一住就是七八天,有長孫無越這個醫者的貼身照顧,印舒桐的傷也漸漸好了起來,七八天之後等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長孫無越便給她拆了線,只是那傷口的模樣不好看,印舒桐看不到自然不理會,反正她身上的傷痕很多,特種兵沒個傷痕,那還叫兵嘛!
長孫無越心裡卻在盤算將來還是要尋個方子,將她身上的疤痕都去掉纔好,不是他不喜歡,是他看着心疼。
又在別莊養傷七八天,加起來也有半個月了,印舒桐能起來走動走動了,還跟魅煞手底下的幾個人混的很熟,恰好魅煞去辦事兒沒有回來,而正好留下的兩個人又是印舒桐在西嶺山上的時候救過他們性命的,一個叫熊三,一個叫王四,都極其崇拜印舒桐,跟着她跑前跑後的,還問她怎麼把身手練的那麼敏捷的,印舒桐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跟他們倆說說拳講講功夫,偶爾被長孫無越瞧見了,也是搖頭一笑,直接當做沒看見。
因爲她的傷好些了,所以便開始準備收拾行裝上路了,因她不能出力,便在一旁扶着腰東說說西說說,指手畫腳一番,也是樂在其中了。
這半個月過去,轉眼就是三月初了,春天來了,自然萬物繁茂,別莊裡花兒開了不少,枯樹發芽,枝葉綠油油的看的人心裡頭高興,大地春回,自然一改冬天蕭瑟寒冷的寂寥,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模樣。
這會兒坐車出遊倒是極好的時節,他們雖是去襄西解決問題的,但是一路這麼過去,也實屬難得啊。
就在長孫無越定好日子出發的前一條,魅煞便帶着兩個人回來了,說是事兒辦成了,這會兒朝中大亂,自然都要主持替攝政王發喪的事情,一切都如長孫無越所料,局勢就是那樣發展的。
長孫無越聽了魅煞的話勾眉一笑,沒多說什麼,只吩咐衆人啓程,簡短的交代了魅煞幾句,便去忙了,印舒桐卻笑嘻嘻的走到魅煞身側,看着他笑的陰測測的,笑的魅煞心裡發毛,舌頭都不利索了:“印、印夫人?”
他被這笑弄的心虛,他沒得罪過她呀?
“呵呵呵呵……”印舒桐陰森笑着,不答話,只是望着魅煞笑了一會兒,看着他發白的臉呵呵道,“不着急,路上時間多得很,你還得跟我作伴呢,咱們一路走着唄!”
魅煞只覺得脊背發寒,他不在的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他不知道……明明都是春天了,可是印夫人笑的就像是一陣寒風吹過,遍體生涼的感覺……
印舒桐見他這樣,勾脣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愣着做什麼!上馬走着啊!”
她說罷,直接上了馬車,傷好之前,長孫無越給她下了禁令,不許騎馬。
魅煞翻身上馬,看了長孫無越一眼,求救似的眼神。
長孫無越斜睨了他一眼,脣角一抹似笑非笑,裝作沒看見,撇了頭,一打馬,走了。
從別莊而去襄西,中間路途遙遠,就這麼去的話,也得半個月的行程,還好長孫無越都安排好了,並不會太艱苦,挑選好走的路,一路往西過了西嶺雪山,然後再過天目山,淌過麗水,便到了襄西,再去找長孫無越的師傅就是了。
印舒桐聽長孫無越說的時候,一路還要爬山涉水的,還笑說,就跟唐僧取經似的,搞不好還有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到達。
說笑歸說笑,這一路上還是挺順利的,因爲如今開春了,西嶺山上的雪線就升高了很多,他們沒有上到很高,直接從半山腰就繞了過去,因此也沒有再見到雪,而且山上的植被都生出來了,也不似上回那麼難走,反而是很輕鬆愉快的翻山越嶺。
五天之後,他們一行人便到了天目山下,這會兒印舒桐的傷已經大好了,嫌馬車氣悶,就不再坐馬車了,直接騎馬,春天有太陽是暖洋洋的,但是趕路的人還是會覺得熱,一行人就決定在山下的一棵大樹底下襯着樹蔭休息一會兒,也幸而大樹底下還有個茶攤子,可是坐下來喝喝茶,歇息一下聊聊天。
印舒桐不喜喝茶,可是這荒野裡農家的茶攤子裡的茶雖不是什麼名貴茶種,但是卻異常好喝,生津解渴,她一氣兒就喝了兩大碗,魅煞和他的人坐在別的桌子上,而且茶攤裡還有別的趕路的人在,他們一行人雖然刻意低調,但是鮮衣怒馬的仍舊很惹人注意,何況還女的俏,男的俊。
印舒桐喝完了茶,放下茶碗,直接就站了起來轉身就走,長孫無越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沉聲道:“做什麼?”
印舒桐眨眨眼,臉因爲趕路加上天熱而紅撲撲的,看看周圍沒人注意她,才小聲道:“我要……去、方便一下。”
方便?
長孫無越挑眉,旋即明白過來,嘴角勾起一絲邪笑,也學着她的樣子湊過去低聲道:“去哪兒方便?”
印舒桐其實很急,被他握着手腕又掙脫不了,只得耐着性子用眼神兒瞟過去,努了努嘴,示意茶攤子後面不遠處的山腳下亂草叢裡,她方纔還看見茶攤的老闆娘急急的奔過去,然後一臉舒爽的回來,這荒郊野外的又沒有茅房,可不得就地就草解決麼!
長孫無越順着她的眸光看過去,微微眯眼:“不行,太遠了,你去了我都看不見你,不安全!”
“靠!太遠了?”印舒桐是真急了,咬牙低聲道,“你難道想用帷帳把我圍起來,然後讓我在你面前方便嗎?不安全不安全,你怎麼就知道不安全?明明人家婦女都過去了,我爲什麼不行?長孫無越,你不要得寸進尺!”
哪有人佔有/欲這麼旺盛,這麼霸道的?
長孫無越無視她的抓狂,微微勾了眉頭:“好似帶了帷帳來,你說的這個法子還是不錯的,要不——”
咱們試一試?
只可惜話未說完,就被印舒桐燥熱的手捂住了嘴巴,她咬牙,一字一句道:“你不許說話!跟着我一起來!”
她怕再聽他說下去,會忍不住一掌拍碎了他,畢竟有三急的人都是很狂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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