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越說的這些,藍芯蕊都知道,這些話,她在心裡想過一遍又一遍了,她就是因爲太知道這江山姓長孫,太知道這宣帝年幼,她纔會這般費盡心思的接近長孫無越,費盡心思的籌謀,想要爲她藍家掙得一份榮華,難道她有錯麼?
如今瞧着長孫無越眸底的冷情,她確實是錯了,錯的不是她的心思,是她的心思傷害到了他愛的人,因此他纔會給她這樣的屈辱,纔會打她懲戒她,藍芯蕊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恨意。
“藍家底子裡再髒,如今在帝位上的,也是太妃的親孫子,王爺也別忘了這一點。”
藍芯蕊這回擊的話,換來的也不過是長孫無越的一聲輕笑。
長安的聲音在外頭響起:“王爺,錢夫人來了。”
“進來吧。”
長孫無越話音剛落,長安便打起簾子讓錢巧巧進來。
之前,印舒桐已在錢巧巧耳邊說過此事了,因此這屋裡頭的情形,她並不驚訝詫異,徑直走到長孫無越跟前,屈膝行禮:“妾身給王爺請安。”
“起來吧,”長孫無越微微一笑,將那竹板子丟到錢巧巧面前,挑眉道,“你二人姐妹情深,本王一早就知道,如今你這藍姐姐勾搭本王,你說,這該罰不該罰呢?你心裡全是她,可她卻有歪歪心意呀!你藍姐姐從前那般對你,如今她跟本王說,現在她要補償你,任由你處置,巧巧啊,你看如何啊?”
錢巧巧垂眸,彎身撿起竹板子:“妾身但憑王爺吩咐。”
她這般聽話乖巧,都因爲印舒桐在那獨樂峰廂房裡跟她說好了,只要她今夜聽話,折磨懲戒藍氏一番,她跟長孫無越就放了她,還幫她除掉那妖女頭銜,讓她回紫夢苑去,她害怕攤上妖女之事,自然滿口答應,何況印舒桐提供的法子,她很是喜歡,說實話,她也想在藍芯蕊身上做這些事很久了,因此印舒桐一說,她就滿口應承了。
長孫無越笑了一笑,起身便走:“得了,你知道該如何做,本王出去轉一轉。”
長孫無越說完這話便挑簾走了。
錢巧巧拿着竹板子默立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內室,在藍芯蕊跟前站定,望着她裙襬被撩起,*被褪掉的狼狽樣子,默然不語。
藍芯蕊這會兒又羞又惱,這模樣被錢巧巧看到,她覺得她的自尊心被傷害了,當下氣惱道:“還看着做什麼!還不快把我放開!你——啊!”
就在藍芯蕊說話的時候,錢巧巧對着她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一板子,藍芯蕊根本就沒防備,這一下疼的她叫出了聲來,繼而回頭怒視着錢巧巧。
“……藍姐姐,你也有今日啊……”
這似怨似嘆的聲音讓藍芯蕊一怔,她努力想看清錢巧巧眸中的神色,奈何她這邊背光,且她疼的淚眼模糊,根本看不清錢巧巧的模樣,而且她方纔心念一動,想起長孫無越對錢巧巧說的話來,雖不知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協議,但是也料定是對自己沒什麼好處的,因此房中只剩兩人的時候,她的聲音稍稍軟了一些。
“好巧巧,你把我放開,好不好?我身上很疼啊……”
誰知錢巧巧卻一笑,蹲下來與她對視道:“藍姐姐,不行啊……我就是來打你的,因爲你的算計,讓我無辜受累,我心裡不高興,可你算計的不是我,是印氏,你算計印氏,王爺也不高興,所以王爺讓我來教訓你,我要是放你下來了,誰還能讓我回到紫夢苑呢?……那獨樂峰的廂房很冷的,我不想回去啊……”
藍芯蕊沉眸,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她明明每一步都算計好了,卻不知道爲何那蛇居然跑到錢巧巧的房中去了?她就想不通這個,因此在錢巧巧被髮配帶走的時候,她生氣的很,卻知道自己不能出面去救,若是一時意氣跑去救錢巧巧,不是擺明了說自己就是設計的人麼?
而現在長孫無越已經知道是她做的了,反正小福已經被打死,而鐘太醫表面上還是圖太后的人,他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這件事,只要她咬死不承認,也就死無對證了,可錢巧巧這樣說,肯定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本有心想安慰幾句,可又怕隔牆有耳,誰知道王爺會不會躲起來偷聽?因此這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巧巧,你、你受苦了。”
見藍芯蕊到了如今,還是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錢巧巧心裡頭便更是委屈生氣,可見印氏說得對,她藍芯蕊還是在利用她,玩弄她的!
“藍姐姐,你不肯說沒關係,反正這幾年,你也很少與我說什麼真心話的!你從前那樣對待我,我不願意,你還強迫我,卻對他們說我是自願的,藍姐姐,你真是太叫人傷心了,”錢巧巧本來是受印舒桐脅迫,要她下手打藍芯蕊,她本是不大情願的,只是爲了脫身沒有辦法,如今藍芯蕊這幾句無情無義的話,讓她徹底生了氣,一腔怨氣便全都灑在藍芯蕊身上了,擼起衣袖,拿着竹板子便打在了藍芯蕊那紅紅亮亮的屁股上,“姐姐這幾年保養的極好,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皮囊,姐姐你知道麼?印氏跟我說,女子之間,不只是可以用手的……還能用別的東西代替,你瞧,這蠟燭粗細合適,不如,打過之後,妹妹給姐姐,就用這蠟燭賠罪吧……”
錢巧巧手下不停,拿着竹板子在藍芯蕊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幾十下,但是女子的力氣終究有限,不如長孫無越打的狠,長孫無越雖只打了三四下,可是每一下力道合適,都是表面還好好的,內裡卻是痛入骨髓的難受,而且若是再重一分,那便是骨裂了。
錢巧巧打了幾十下,手腕子便疼起來,而且打的藍芯蕊皮開肉綻,只是兩個人都沒有聽到骨裂崩開的聲音,藍芯蕊只知道盆骨以下疼的發顫,冷汗熱淚一起就流了下來,忽而傷處一燙,她狠狠咬脣,出了血,轉頭一看,差點嚎起來。
錢巧巧竟將蠟燭燒出來的燭油全都滴在她的傷處,甚至能聞到皮肉燒焦的味道,緊接着,錢巧巧吹熄了燭火,還對着她淺淺一笑,直接把手伸了進去。
“啊!!!!——唔——”
“藍姐姐可別叫!我會輕輕的,不用弄疼姐姐的!”
“……巧巧,求你別這樣……巧巧,唔,啊,你……別這樣……”
藍芯蕊只覺得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又難受又歡/愉,錢巧巧的手很靈活,是她調/教出來的,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做這種事,還不如讓她痛快的死了算了!
明瑟軒內室的暗格裡,印舒桐透過牆上的小孔,看着內室裡的限制級畫面,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知道這叫什麼嘛?”
“知道,這叫*!”有人懶懶的帶笑答道。
“去去去!你纔是*!”印舒桐繼續幸災樂禍的往外看,順嘴啐了一口後頭坐在那邊喝茶的長孫無越,又看了一會兒,才嘻嘻笑道,“你看,現在這樣是不是比殺了她們有趣多了?就告訴你我最適合做掌刑官了!收拾她們我還不是一套一套的!叫你按照我出的主意來,你瞧你還不樂意,你看看,現在那個藍氏被打的多慘,兩個多麼恩愛的人兒啊,從此愛恨交疊,哈哈,這才叫重口味!”
長孫無越坐在那邊,淺淺一嘆:“桐兒,你怎麼能想出這麼……的主意?你在那邊二十多年,究竟學了些什麼在腦子裡啊?”
“這圖婭慧也真夠陰毒的,藍芯蕊在這邊設計,她看局勢有變,倒是迅速拐彎去消滅錢巧巧,她的心機也真夠深的!”
藍芯蕊和錢巧巧,只怕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條蛇究竟是怎麼跑到錢巧巧的房裡去的。
長孫無越看了她一眼,正色道:“你爲什麼不說?你若說了,她們也不至於這麼迷惑,再者,也能讓錢氏恨圖氏,藍氏也會恨圖氏破壞她的計劃,這三個人鬥起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現在說對我沒好處!”印舒桐哼了一聲,“若是說了,要是出現變數,她們三個頓悟是我在裡頭攪合,轉過來連成一線來對付我,那我豈不是要被反咬一口?如今之計,還是先把這兩個弄服帖了,至於圖氏嘛,不着急,日子還長,等她犯到我手裡再說就是了!”
長孫無越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這女人倒也不只是手段刁鑽,腦子還不算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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