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聽了這話冷笑,眸中凝着冷光望着他道:“解釋?有什麼可解釋的!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再解釋就是狡辯了,長孫無越,在我沒有恨你之前,你最好讓開,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們就拉倒!!”
“你想一拍兩散?”長孫無越眯眼,“你若是跟本王吵架,吵贏了,本王便讓,如若不然,你就得乖乖的待在本王身邊!再鬧着要走,本王就把你鎖起來,鎖一輩子!”
“你——你卑鄙無恥!”印舒桐狠狠的把背上的包袱丟在地上,叉着腰吼道。
長孫無越挑眉:“你才知道?本王就是卑鄙無恥。”
這話一出,印舒桐便有一種心口中箭的感覺,當下氣的幾乎要跳腳:“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就不該信了你的鬼話,你卑鄙,無恥,下/流,你就是個討厭鬼!媽/的,臭/人!老孃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纔會愛上你!你怎麼不早說你有王妃啊?還在我面前裝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那種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就我不知道這件事的感覺啊?!!我看見泥煤的你那王妃的時候,我都感覺不會再愛了!長孫無越,你怎麼能這樣招搖撞騙呢?你就是個超級無敵大騙子!!你這種行爲簡直令人髮指,極大的傷害了我幼小純/潔善良的心!!”
長孫無越被她這麼罵,倒是依舊淡定,從容道:“本王何時騙你了?你又不曾問過。”
“你!”印舒桐揉了揉額角,“好,我沒問過,算是我的問題!那就不說這個了,那簡寧的事你是問了,我就都告訴你了,難道這件事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嗎?你幾次欲言又止不肯說,事後我記得我還問過你,你卻用各種理由搪塞我敷衍我,不肯明說!你明明可以說的,那你爲什麼不說啊,這是爲什麼啊??你難道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信任和坦誠是最重要的嗎?你難道不知道溝通才能維繫長久的感情嗎?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瞞着我?在你心裡,我算什麼啊?這還是tmd的什麼同心連命啊!你也好意思說你愛我,說出來都不怕別人笑話的嗎!”
長孫無越淡淡一嘆,慢悠悠的道:“你是在跟本王溝通?你明明在跟本王吵架。”
“吵架也是溝通的一種啊!!”見他這個樣子,眼皮垂着,頭也不擡,說出來的話少,卻能把人氣個半死,印舒桐真是要抓狂了,“長孫無越!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一心一意啊?花桐剛死了沒幾年,你還跟她同心連命呢,啊,也就是我!你轉眼就娶了一個王妃兩個妾,坐享齊人之福!你到底還有沒有心啊!好,這都是往事,再說無益,那我現在都回來了,我恢復了從前的記憶,你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嗎?你說今生只會有我一個人,轉眼就跟別人在一起了?這算哪門子的情深不悔?你沒有心,可我是有心的,想到這些我不會寒心嗎?不悔難過的嗎?我纔是你第一個女人,現在倒好,我回來了,原配變小三,我倒是還得看別人的臉色!這算什麼!!”
“本王沒有心,”他擡眸正色道,印舒桐一愣,心瞬間就涼了,卻又見他微微一笑,“本王的心不是在你那兒麼?”
“你少跟老孃貧嘴!”印舒桐皺眉,跟他吵架,不能把他的話太入心,否則一定會被他氣的心臟病發,這說話不一次性說完的毛病真討厭,“長孫無越,我告訴你,如果你要我,你那些王妃小妾必須全部離開!有我沒她們,有她們沒我,我不可能接受跟她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之下!還有,你要是碰過她們,你就把自己洗乾淨,好好的洗乾淨了,但是我再不會給你做這種事了,tmd我接受不了!她們要是離開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但是我什麼時候能回心轉意我不知道!但是她們若是不走,那我就走!”
長孫無越眯眼,扯脣卻沒笑:“你威脅本王?”
印舒桐皺眉,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對,我就是威脅你!我就是——哎喲——”
她的話還沒說完,正說到一半,忽而小腹一陣墜痛感,疼的她捂着肚子就蹲下來,疼的就想在地上打滾,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吵架啊?就在疼的蹲下來的那一瞬間,她忽而感覺到一股熱流直衝而下,緊接着,小腹疼的更厲害了。
見她這樣,長孫無越方寸大亂,再不復之前那淡定模樣,也跟着蹲下來,趕緊過來扶着她,一疊聲的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在他看見印舒桐的裙/底被血染的血跡斑斑的時候,臉色一白,忙把印舒桐抱*榻,說着就要探脈:“上次沒有懷孕呀,怎麼好端端的小產了?桐兒,你先忍忍啊,本王馬上叫人來!”
“你別碰我!”印舒桐用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狠狠的推開長孫無越,然後把自己裹進被子裡,縮在*角,惡聲道,“我是大姨媽來了,不是小產!我不要你給我把脈,你去給我找些布條來,我有用處,你有那麼多女人,該知道女人月事來了怎麼做的吧!”
該死的,吵架吵的好好的,半途她居然大姨媽來了!更鬱悶的是,她向來都是痛經痛經!大姨媽來了,就別想起*了,來一次就跟死過一次一樣,難受的不行,比生孩子還痛苦!
其實她本來不是這樣的,十四歲以前都挺正常的,自從參軍之後,風裡來水裡去,每天都要訓練,對男人來說這些操練當然不算什麼,就當是強身健體裡,可是對於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女孩子來說,這就是惡魔的酷刑,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習以爲常,從一開始的想着乾脆把子宮切掉做個真男人算了的變/態想法到後來覺得自己就是個真男人真漢子的豪邁想法,印舒桐走過了好幾年。
痛經,老寒腿,看似強悍其實一身傷病,她早就習以爲常了,像個男人一樣活着,這就是她的信條,只是,在遇見長孫無越之後,她才慢慢柔和下來,還因爲恢復了記憶,她才慢慢溫和下來,若換了從前,這點疼算什麼,一咬牙,也就過去了!
要不是大姨媽來,她差點就遺忘了那些自強自立的日子,可是,大姨媽這回來勢洶洶,是真的很痛啊!
但是也說明了一點,她沒懷孕,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她從來經期就不正常,身體跟男人一樣強壯,但是作爲一個女人,她毛病不少,從前軍醫就告訴過她,她要是想懷孕,有點難度的,要不然上次在醫院裡,得知懷孕之後,她怎麼會那麼高興呢?只是可惜了,天不遂人願,到底沒懷上。
印舒桐這樣一說,長孫無越立即就去辦了,沒過半刻,紅糖水和用絲絨包裹的極其細緻的小巧暖爐就被小丫鬟送來了,小丫鬟服侍着她喝下,然後將小巧暖爐擱在她的小腹上,替她換下髒了的裙子,然後給她在褻褲上墊了一個極乾淨的白色帛巾,然後給她蓋上被子,不過一瞬,被子裡便暖烘烘的,雖然小腹那裡還是很疼,但是她卻暖和的想睡覺,小丫鬟離開的時候,還將*頭的帷帳放下來,替她遮了一些從窗格漏進來的天光,在炭盆裡加了銀炭才悄聲離開的。
就在印舒桐忍疼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撩起帷帳坐進來,她一個哆嗦,有人摁住她的手:“姑娘別激動,別慌啊,是老頭子我來了,不是王爺!”
印舒桐沒動,只皺眉望着張瞎子道:“你來做什麼?”
張瞎子也皺眉,一面皺眉一面把印舒桐的手腕拽過來把脈,他的手指尖有些冷,印舒桐還打了個一個哆嗦,半晌才適應,然後就聽見張瞎子一邊探脈一邊抱怨道:“你以爲老頭子我願意來麼?王爺就跟燒了屁股似的着急忙慌的來找老頭子,老頭子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兒呢!——姑娘啊,你這幾日好好休息吧,另外,老頭子給你喝些湯藥,你這狀況得緩解一下呀,不然可疼死人了,你這兒疼,某人在那兒心疼!”
印舒桐哼了一聲,但見張瞎子這般上心,她也不能總板着臉,只得勉強笑道:“那就謝謝先生了!”
“無妨無妨,老頭子是上輩子欠你們的,這輩子來還債的!”張瞎子衝着她擺手搖頭嘆氣,認命般的退出了印舒桐的房間。
印舒桐裹着被子靠在*柱上,皺眉忍着疼痛,卻聽見外頭窗櫺下有人輕聲說話。
“先生,怎麼樣了?”是長孫無越的聲音,似是很焦急很擔心。
“無妨,只是女汛來時的正常反應罷了,姑娘身子骨太寒,纔會疼的厲害,這幾日要多休息,多喝熱水,不能着涼,最好別下*走動,好好待幾日就好了。”
“那,對身體會有很大的影響麼?本王看她疼的厲害。”他看着也心疼的緊。
長孫無越似乎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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