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包子一看就是要炸毛的前兆,楚少爺眉頭一跳,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燕包子腦袋靠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他。
隔着一層襯衫布料,她咬得可狠了。
肩膀傳來刺麻的痛,提醒着他,他正在被家暴的事實。
家暴的實施者,就是眼前這看似脆弱的孕婦。
擡起到半空的手,驀地,又放了下來。
算了,她想咬就咬吧。
只要能讓她心裡舒服一點,想咬就咬吧。
楚少爺目光看向某一處,心中微惱,陳策那該死的,這麼久了,結果還沒出來麼?!
說曹操,曹操的。
只聽到走廊傳來頻率凌亂的腳步聲,急匆匆靠近。
叩叩叩。
敲門聲失去了平日裡的沉穩,變得急促焦慮起來。
“少爺,是我!”
楚少爺低頭,下意識看了一眼懷裡的燕伊人,恰好,燕伊人也擡起頭來,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
“包子,你先等一會兒,我出去跟陳策說兩句。”
說着,他便鬆開了她。
燕伊人站在一旁,把嘴角的口水抹掉,楚少爺正準備轉身出去,看到她這副模樣,又心疼的問:“腮幫子酸不酸?傻不傻啊,要咬,也要挑個軟一點的地方咬……”
最後一句,不說還好,本意是好的,說了最後一句,燕包子瞬間就甩給他一個冷眼,讓他自己體會。
弄巧成拙的楚少爺,訕笑着,轉身去開門。
“少爺,鑑定出來了,孩子不是您的!”
門剛開了一條縫,激動的陳策便迫不及待的說了:“我自作主張,讓人到董家偷了一根董少爺的頭髮,做了鑑定。孩子和董少爺的親子關係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之所以花了那麼長時間,完完全全是因爲陳策派人到董家偷頭髮。
要知道,要偷一個頭發可不容易。
早上一大早,傭人就開始打掃臥室,能找到遺留的一根,可真不容易。
陳策一口氣說完,喘了兩下,緩和了呼吸,一臉神采飛揚,等着楚少爺誇獎一番。
誰知道,楚少爺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
陳策一頭霧水,“少爺,怎麼了?”
一顆腦袋從楚少爺身邊擠上來,燕包子疑惑的眨了眨眼,問陳策:“你說誰的孩子?”
她剛纔沒聽錯的話,陳策說了一句‘孩子不是您的’這個您,不就是他家少爺,楚懷瑾麼?
“包子,你先進去。”楚少爺手掌蓋在燕包子的臉上,把她往臥室裡推。
煩躁的扒拉下他的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瞞着我?”
犯了錯的陳策,極力將功補過,“少爺,不如您就告訴少夫人吧。反正跟您也沒什麼關係,您是被陷害的,我相信,少夫人一定會理解的。”
一頂高帽給燕包子扣上了。
事已至此,再沒有隱瞞的可能了。
楚少爺讓開身,對陳策說道:“進來說。”
沙發上,燕包子抱着一個抱枕,聽完陳策和楚少爺兩方的解釋後,她才緩緩擡起眼簾:“所以說,你和水瀾芷赤|裸||裸|的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