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三裴又怎麼會對你死心塌地?”
不過,讓燕伊人欣慰的一點是,三裴這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知道要抓緊時間把花骨朵娶進家門了。
也不知道他的婚戒進展到哪裡了?
兩人閒聊的時候,初語的手機響了起來。
燕伊人端起茶,淺抿了一口,餘光看到初語怔怔的握住手機發呆。
手機鈴聲一遍遍的響着,而他……還在遲疑。
放下茶杯,燕伊人側過頭,看她略微蒼白的臉色,“怎麼了?”
初語看着手機號碼,怔怔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是沉夫人……
自從上一次在醫院裡,沉夫人得知她懷孕之後,要她把孩子打掉,她從醫院逃了出來,就再也沒有和沉夫人有過任何聯繫。
這是第一次,沉夫人給她打電話。
電話鈴聲一遍遍的響着,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甚至忘了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花骨朵?”
一道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初語才怔怔的擡起頭,茫然的視線,對上了燕伊人帶着深深疑惑的眼眸,“花骨朵,你怎麼了?”
“沒,沒事。”
初語收回思緒,掩飾了自己的失態,她暗自深吸一口氣,“伯母。”
電話那端,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良久,才傳來一道淺淺的呼吸聲。
初語不放心的加重了音量,“伯母,您在聽麼?”
“初語……”
沙啞伴隨着無盡滄桑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
初語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不敢有任何動作,“是,是我,伯母。”
沉夫人在電話裡,約她見一面。
初語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沉夫人突然陰森的笑了起來,“怎麼,俊華不在了,你是不是就以爲你們不欠俊華的了?”
“伯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初語一臉緊張,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薄汗。
她閉上眼,狠了狠心,“伯母,您說地點吧,我去。”
沉夫人給了她一串地址,告訴她,下午兩點,在那見面。
掛了電話,初語渾身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身子重重的靠在了沙發上。
手中握着的手機,也從掌心裡滑落,掉到了沙發上。
“沉俊華他母親約你見面?”靠得近,燕伊人依稀聽到了一些內容。
按並不完全。
結合她所說的話,便能拼湊了七八分。
初語點了點頭,笑容有些蒼白,“燕姐姐,我不能招待你了……”
“你真的要去?”
沉俊華已經不再了,沉夫人中年喪子,已經很痛苦。
這個時候要見她,絕不會有好事發生。
她現在還懷着身孕,真的要一個人赴約?
初語茫然了半晌,才點頭,“嗯。”
不然能怎麼樣呢?
欠了沉俊華一條命,就是欠了,這輩子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沉俊華不在了,他留下的父母,是他們現在的責任。
替他照顧好父母,讓他走得安心,也是他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陪你去?”有她在,想把沉夫人也不敢做些什麼,最起碼,花骨朵和肚子裡的孩子安全有了保障。
“不用了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