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把我兒子的腎臟捐獻給你生命垂危的兒子白軒?”
白淺淺呼吸一窒,無力反駁。
腦子裡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阿欽不可能告訴她的,告訴她就意味着她知道她兒子已經死了。
阿欽怎麼可能把事情真相告訴她呢?
她一步步後退,初語一步步逼近,她的心在滴血,爲自己的兒子不值得。
只要一想到她兒子的腎臟在軒軒身體裡,只要一想到軒軒是白淺淺的兒子,她就難以忍受。
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她真的很擔心,軒軒以後會受到她的影響,變成一個不懂感恩,良心泯滅的人。
“怎麼,沒話說了?”
白淺淺腳下一個踉蹌,狼狽的穩住了身形,她深吸一口氣,發狠的瞪着初語:“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今天來找你,是爲了阿欽的事……”
“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還是心虛不敢承認你兒子身體裡那顆健康的腎臟,是我兒子捐獻的?”
初語憤怒至極,擡起手,重重往她臉上甩去,“現在知道我在說什麼了麼?”
“初語,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淺淺措不及防的,又遭了一耳光。
她臉色異常難看,胸膛劇烈起伏着,
“欺人太甚的是你!”
初語指着她的鼻尖,“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我面前刷存在感?你有什麼資格來我面前叫囂,說到底,你兒子的命,不過是我兒子給的。否則,現在該哭的人,就是你!”
“少拿那些陳年舊事說事,你兒子是你一個人的麼?沒有阿欽,你生得了孩子?”
無恥!
簡直無恥透了!
初語渾身發顫,忍不住一個耳光又甩了上去。
這一次,白淺淺已經有了準備,她截住初語的手,狠狠一甩。
虛弱的初語,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身子踉蹌了幾步,重重撞在了牆壁上。
肩膀一陣劇痛,她臉上頓時血色盡褪。
白淺淺深吸一口氣,“初語,既然大家已經把話說明白了,我也不介意撕破臉皮。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要感激,也是感激阿欽,跟你無關。你只不過把孩子生下而已,你還爲孩子做了什麼?沒盡到一天做母親責任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慈母?”
初語站直了身,她看着白淺淺身後的方向,抿脣不語。
眸底劃過一抹嘲諷。
“白淺淺,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還是良心已經被狗吃了?”
白淺淺冷哼一聲,毫不在意她的諷刺。
初語靠在牆壁上,視線不輕不重的落在她臉上,“所以你來找我,是來示威來了,是麼?”
“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你和你初戀情人儘快結婚吧,別出來禍害人了。我和阿欽會相互扶持,我們一家三口會一輩子幸福的。”
“你們一家三口?我沒記錯的話,白軒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叫周凱的男人。”
“那又如何?阿欽待軒軒視如己出,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初語笑了,“你這麼確定裴弘欽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