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離開後,楚摯看着楚仲,“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楚仲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他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一手扶額:“我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什麼真相?”楚摯的表情告訴他,他渴望着知道真相。
“關於楚楚和阿乾的誤會,關於楚楚的車禍,關於薇薇關於楚尋……太多太多了。”楚仲顫巍巍站起身,警衛立即上前扶住他。
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同情的看着一臉茫然的大兒子:“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就去問盛心若。她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盛心若,爲什麼又是盛心若?
楚摯站在原地,茫然席捲了他。
剛纔,楚懷瑾那番話,他聽得刺耳極了。
他什麼時候和盛心若聯手害死了楚楚?
他究竟是爲什麼,會說出這番話?
心裡的疑問,猶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最後,楚摯轉身,往外走去,“去地牢。”
盛心若被關押在總統府的地牢裡,與莫桑被關押的水牢不同,地牢相對乾燥,但是環境依舊惡劣。
空氣污濁,臭味難忍。
潮溼,蜈蚣滿地爬,蟑螂和螞蟻更是常見。
盛心若躺在潮溼的地上,身下空無一物,滿地爬的蜈蚣,蟑螂稀稀疏疏的從她身邊爬過。
也有一兩隻另類的,爬到了她身上。
她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她的腿還流着血,卻沒有任何包紮措施。
聽到鐵門打開的聲音,她費力的擡起頭來,看到逆着光的楚摯,她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辨認出來。
“阿摯,你終於來了……”說着,她便哽咽起來。
看到她這副狼狽又痛苦的模樣,楚摯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他在她身邊蹲下,想將她打橫抱起,帶出去。
誰知道,一手剛碰到她的腿,她就疼得臉色慘白,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別碰我……疼,太疼了。”
楚摯薄脣抿緊,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腿傷處:“阿瑾說,你潛入醫務中心的病房裡,摘掉楚乾的氧氣面罩,是不是?”
“不是,阿摯,你別聽阿瑾胡說。他恨我,他恨我嫁給了你,今晚,我之所以變成這副模樣,也是阿瑾害的。”
“阿瑾怎麼害的你?你告訴我?”
盛心若淚如雨下,她一手抓住楚摯乾淨整潔的袖子:“我去探望阿乾和弟妹,給弟妹帶了晚餐,沒想到阿瑾看到我,二話不說就掏出槍要對我開槍。我一時害怕,就從窗子跳了下來。”
“摘掉氧氣面罩,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盛心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阿瑾爲什麼會這麼說。”
“那害死楚楚的事呢?”
盛心若面如死灰:“什……什麼?”
楚摯瞳孔瞬間緊縮,一手掐住她的肩,“你知道是不是?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心若這才恍然醒悟,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試探她而已。
盛心若被他搖晃得噁心頭暈,“阿摯,求你了,我好難受……”
“說,楚楚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