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不能兇她。”
被當衆指責,楚仲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臉色驟然沉下來。
楚少爺輕飄飄的丟出一句:“您曾孫可都聽着呢。”
就像是熄滅火藥引線的那一滴水,總統閣下的怒火,霎時間,熄滅了。
“好了,都少說兩句。”戚風荷打圓場,端起手邊的紅酒,“來,我們先乾一杯,祝阿瑾生日快樂。”
大家碰杯,一人說了一句祝福的話。
一頓飯,吃得還算和樂。
晚餐過後,離開了餐廳,衆人把準備好的禮物都送給楚少爺。
楚少爺示意身後的警衛拿着,盛心若狀似不經意的問:“阿瑾,怎麼一直沒見到陳策?”
陳策可是楚懷瑾的左膀右臂,形影不離的。
如今,接替陳策的,卻是一個面生的警衛,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陳策跟了我這麼多年,給他放個長假歇一歇。”
盛心若只能笑着道:“應該的。”
心裡,卻不相信他的說辭。
給陳策放長假?
在燕伊人懷孕的關頭,給陳策放長假,有些匪夷所思。
離開主宅時,燕伊人看到了領罰回來的莫桑,臉色蒼白,額上有冷汗。
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也迎面飄來。
莫桑停下腳步,垂下頭:“少爺,燕小姐。”
楚少爺冷睨的目光從他臉上掠過,燕伊人好心的提醒他一句:“莫管家,做人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要做到心裡有分寸。”
“是,多謝燕小姐教誨。”
…………
楚園。
以防柳霍餓死,陳策還是叫來家庭醫生,給他輸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
柳霍嗤笑,“何必呢。”
陳策不理會他的諷刺,淡聲道:“柳霍,你一直不肯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是不是期望着盛家的人會來救你?”
柳霍不理他,冷然的把頭撇到一邊。
身上被辣椒麪腐蝕過的傷口,已經潰爛發出惡臭。
陳策擡手在面前揮了揮,試圖趕跑那股惡臭的氣息:“順便給他把那些腐爛的肉清理了,別讓他死。”
“好,我明白了。”醫生點點頭,打開醫藥箱,開始做準備工作。
陳策手裡拿着一份捲成條的報紙,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柳霍啊柳霍,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傻?你以爲盛家無可撼動還是真能一手遮天?識時務者爲俊傑,識相的話,就和我們少爺合作。否則,守着你那份忠心,又有什麼用?”
“你不用說了,我什麼不知道。”柳霍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卻透露着他不肯開口的決心和堅定。
陳策卻不以爲然,“別說現在盛家還不知道你被抓的消息,就算是知道了,你以爲,你還有活路?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盛家當年放你走,這一次,你確定他還會輕易饒你?”
唰的一聲,報紙在他面前抻開。
這是一份京都的時報,醒目的標題寫着【盛家官邸慘遭大火,疑似恐|怖|襲|擊】
柳霍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着,瞳孔有片刻的緊縮,似乎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