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看監控之前,他不想做任何表態,畢竟他媽媽還躺在急救室裡,生死未卜。
燕伊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寒江,“寒江……你不相信我?”
季寒江狠心收回目光,看着急救室,“我只相信證據。”
好一句我只相信證據……
季母從樓梯上滾下去,被他們父子兩誤解,她沒哭。
現在,因爲季寒江短短不過六個字的一句話,紅了眼眶。
戀愛四年,難道她的爲人,他還不瞭解嗎?
她是腦子被了驢踢了,纔會在他們家,當着他們父子倆的面傷害她母親!
季父凶神惡煞的指着她的鼻尖,“還杵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滾!”
季寒江一臉疲憊,用身子擋住燕伊人,“伊人,你先回去,這裡……我和我爸等着就行。”
“我不走。”燕伊人執拗的站在原地,死死咬住脣,強撐着不讓眼淚掉下,“等確定伯母沒事我就走。”
一提季母,季寒江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深深凝視着她,那複雜的目光,像是要看進她眼中,把她看透一般。
燕伊人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安靜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劃過,燕伊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跟幾步之外的季寒江,彷彿隔了天與地的距離。
兩個多小時的手術,季母被推出急救室。
醫生拉下口罩,對迎上去焦急詢問情況的季父季寒江父子倆說:“病人左腿骨折,輕微腦震盪……”
聽到這些,燕伊人黯然的離開醫院。
再留下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回想起在季家那一幕,燕伊人依舊覺得渾身發冷。
季母手裡拿着一個玉鐲子,雖然面帶和藹微笑,說出的話,卻句句扎她的心。
爲了阻止她跟季寒江在一起,把自己的命都敢豁出去。
燕伊人不得不佩服她,心夠狠!
當晚深夜,季母才從昏迷中醒來,醒來就開始犯惡心,想吐。
醫生說,這些都是腦震盪的症狀,開了藥,季母吃了之後,情況好轉不少。
季寒江坐在牀畔,看着母親受苦,他自責不已,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愛人,他左右爲難。
到底,還是血緣親情佔了上風,尤其是身爲弱者的季母。
在他心裡,燕伊人已經被判了刑,只等證據坐實她的罪名罷了。
“媽,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季母從醒來,就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聽到他這句意味不明的話,頓時就怒了,抹着眼淚說:“問我,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女朋友,她都對媽做了些什麼!”
“伊人說……不是她推的。”
“滾!你馬上滾!就當我沒生過你這種白眼狼的兒子!”季母激動的趕他走,噁心勁一上來,難受得癱倒在牀|上,大口喘氣。
“媽,你別激動。”季寒江不敢再提燕伊人,倒了水給她,“先喝點水。”
季母任由他把水喂到嘴邊,喝了一口,扭開頭,悽楚的說:“我和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娶誰,我們想反對也反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