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恆臉上立刻浮現了燦爛的笑容。一副驕傲的模樣:“不是我吹,我們財富商廈,那可是雲市最有錢的商廈。一般來這兒的顧客,都是高端人士。”
這一點尚語溪倒也是相信的,一聽名稱就很高大上,而且之前碰到幾個財富商廈的顧客,看穿着,非富即貴。
最重要的一點,剛剛脫衣服的時候,尚語溪不小心看到了那件衣服的牌子,那五位數的數字,看得尚語溪心肝都顫了顫。
作爲一個“貧窮”的大學生,能買得起三位數的衣服,就已經比較光榮了。這還是尚語溪第一次試穿五位數的衣服。
想想也是過了一把癮。這一趟值得了!
謝恆哪裡知道尚語溪的內心獨白,要是知道,估計要笑岔了。
準備出門的時候,謝恆還不忘對着服務員說道:“把剛剛這位小姐試穿的那件衣服打包起來放好,待會兒我過來拿。”
尚語溪眨了眨眼睛,攤了攤手:“收起來幹嘛?我是買不起的。賣了我可能也買不起。”
小煙笑了起來:“不用付錢的。”
謝恆連忙點頭:“對的對的。送給你的。”
尚語溪搖了搖頭:“我不要。無功不受祿。”
謝恆嘿嘿一笑:“那沒事的。硬要給錢的話,老哥會給我錢的。”
這話更讓尚語溪無語了:“他都把我丟了,怎麼可能付錢。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欠了他很多錢?”
“啥?”這倒是讓謝恆頗感興趣,“你欠了我哥錢?”
“對啊!”
“多少錢?”
“七十一萬兩千人民幣。”
小煙也有些驚訝:“怎麼欠下的錢?”
尚語溪吐了吐舌頭:“被坑的。一隻德國進口的鋼筆,壞了的牀單,違約金,精神損失費——總之是比《辛丑條約》還冤枉的不平等條約。”
謝恆眼中發着光,嘴裡卻說道:“小溪,你實在太慘了,我爲你默哀三分鐘。”
尚語溪聳了聳肩:“要不,你借我錢?我還了江深墨的債,然後到時候再分期還你?”
謝恆的頭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別——小溪你就饒了我。要是我幫你還了老哥的債,我這輩子都別想過好日子了。”
尚語溪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謝恆連忙摸了摸鼻子,指着前面:“你看,我們商廈三樓四樓都是高端服裝品牌,二樓是手錶飾品等,一樓是化妝品,五樓有美食街還有各種餐廳。要不我帶你去五樓逛逛?咱們吃點什麼東西?就當我給你賠禮道歉了。”
一說吃的,尚語溪頓時兩眼發光,連連點頭。
然而剛要邁開腿,就聽到了手機的振動聲。
尚語溪本能地想要忽略這聲音,謝恆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小溪!你手機響了,快看看,是不是哥發短信來了!我賭肯定是哥的短信。”
尚語溪把手伸進了口袋裡,隨即問道:“打賭?好啊!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的話,我就帶着你吃遍五樓美食街。”
“Deal!”
“那如果是的話,你就要幫我在老哥面前美言!”謝恆伸出了三根手指頭,“美言三次!”
尚語溪一想,這太合算了。吃下去的,那就是賺到的。至於美言,鬼知道她還會不會見到江深墨,要是見不到,美言就是空頭支票,哪怕是見到了,反正就是說說話而已!
“好的!成交!”
尚語溪拿出手機,謝恆立馬把頭湊了過去。
當劃開了屏幕以後,看到那條短信的時候,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愁。
尚語溪臉上溢滿着笑容。謝恆卻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搞什麼啊!
居然是哪裡飄過來的問要不要貸款的短信。
謝恆氣呼呼道:“你把這個短信的手機號給我。”
“幹嘛?”
“老子封了這個號!”
“哈哈哈!”小煙和尚語溪同時大笑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一條短信飄了進來,尚語溪點開一看。這纔是江寒發過來的短信。
“尚小姐,我和少爺有事先走了。你待會兒打車回雲中御庭吧。”
謝恆不經意瞟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更加生氣了。
“就差了一秒。臥槽,老子運氣有那麼差?都怪江寒,短信早不發,現在才發,有個屁用。氣死老子了!”
尚語溪安慰般拍了拍謝恆的肩膀:“少年,節哀吧。”
“哼!”
尚語溪一邊笑着一邊說道:“這樣吧。若是今天的美食讓本姑娘滿意了,我到時候就給你美言一次。”
謝恆一下子又來了精神:“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那是自然!”
謝恆一下子又樂呵了起來。
小煙的心情也不錯,然而小煙接到了一個電話,似乎有事要處理便先離開了。
臨走前還跟尚語溪交換了電話,硬要下次請尚語溪吃飯。
等到小煙走了以後,尚語溪迫不及待地要奔向美食街了。
謝恆立馬跟上了尚語溪的步伐。
財富商廈的人早就對自家總經理換女伴的情形見怪不怪了。
然而陪尚語溪逛了幾個小時的美食街,謝恆才正式見識了“吃貨”這兩個字,自然,也刷新了謝恆的認知。他看着手上越來越多的美食,再看看吃的不亦樂乎,絲毫不顧忌自己形象大咧的尚語溪,嚥了咽口水。
說實話,尚語溪不像別的女人一樣矯揉造作,臉上的笑容也很純真,這一點讓謝恆很舒服。而且,他也覺得這樣純真的尚語溪很可愛。
不過他最好奇的是,她在老哥面前也是這樣的嗎?還是說也跟別的女人一樣。
這個問題一旦冒出,謝恆就很想問尚語溪。
他走上前了幾步,看着吃的不亦樂乎的尚語溪,問道:“小溪,我哥有帶你去吃好吃的嗎?”
“嗯?”尚語溪還不停地往嘴裡塞着東西,聽到謝恆這話,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哥有帶你去吃好的嗎?就是像我這樣。”
尚語溪想了想,搖了搖頭。
謝恆覺得自己的表述不太對,又換了一個問法:“你在老哥面前,也是這麼自由的嘛?”
尚語溪咬了一口雞腿,嘴角頓時沾了一些醬,謝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好吧,作爲一個大男人,他沒有餐巾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