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納蘭流滿臉的不悅。
“你在我女兒房間裡做什麼,你出去,我的女兒不用你管。”程佳氏平時看起來挺軟弱的,但是這回,卻像護着小雞的母雞,強悍地讓納蘭流結舌。
“你以爲我想管她?她惹出那麼大的麻煩來,害人累己的掃把星,每天那麼多人死,怎麼不見她去死?”納蘭流尖酸刻薄的話如針刺入納蘭宛若的心裡。
她強忍住眼淚,驀地咬牙,把房門關上,杜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音,也不管程佳氏擔心的在外面敲門,她鑽進被窩裡,用被子,重重地把自己包圍。
但是不管她怎麼逃,怎麼躲。
納蘭流的聲音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裡迴盪着:害人累己的掃把星,每天那麼多人死,怎麼不見她去死?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那聲音就像夢靨一樣,不放過她,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腦海裡響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驀地掀開被子,衝到了櫃子前面,神情慌亂地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瓶安眠藥。
一一一一
正昏迷中的納蘭息,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在夢裡,他牽着納蘭宛若的手,一直向前跑,一直跑。
但是突然間,在他們中間裂開了一條縫,她的手從他的手掌裡滑落,她掉進了那裂縫裡。
他大叫着她的名字,驀地從夢中驚醒,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做夢了。
他伸手捂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雖然知道剛纔是在做夢,但是心卻感到很不安,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他全身都被冷汗溼透。
他扭開了牀頭燈,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以爲是童小蠻給他包紮了。
他翻身下牀,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有些乏力,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拉來抽屜,想找煙盒,卻發現,裡面一盒都沒有。
本來凌亂的房間收拾的整齊乾淨。
他的手僵了一下,如果是傭人進來收拾房間,他們不可能把他的煙盒拿走,他們沒那個膽子。
如果是童小蠻,他並不認爲,她會那麼好心幫他收拾房間。
他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紗布,能夠對他這樣的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宛若,一定是她來過了。”納蘭息快步走進洗手間裡,用冰冷的水沖洗着臉。
該死的童小蠻,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
拳頭微微攥住,再去見她一面吧。
“宛若,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只這樣做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離開了自己的屋子,在清冷的月色之下,悄悄地潛入了納蘭宛若的房間裡。
她的房間一片黑暗,隱約可見一個人倒在沙發上,他的心突然控制不住地狂跳了起來,他衝過去,扭開了几上的檯燈,卻見到散落在一地的藥丸,他迅速上前把那藥瓶撿起來,見到上面安眠藥那三個字,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息。
“宛若,宛若……”納蘭息迅速撲倒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