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冷峻男子望着遠方,手中的煙冒着火光,淡淡香菸飄散着,而另外一隻掌中正拿着手機。
他的表情諱莫如深,寡淡的眼神中透着了冷冽,渾身沒有半點溫度。
“先不用動那兩人,這次我會讓他們徹底明白什麼叫做不該碰的人,他們連惦記都不行。”
聽着權陌森寒入骨的聲音,電話那頭的阿古斂了斂神。
很久沒有從主人身上感覺到殺氣了,這回,恐怕那對男女再無後路。
不過,這也是他們自作孽,主人已經多次‘提醒’,是他們不懂得收斂,還以爲自己做的事情沒人會知道。
洛歡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睜開,陌生的環境讓她神色一緊。
昨晚——!
她驀地想坐起,可渾身的骨頭好像被碾過似的,洛歡忍不住發出嚶嚀。
不用猜,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居然跟權陌以外的人發生了關係?
是誰算計她?洛喜……不,一定不是小喜,那就只能是——!
想到這裡,洛歡含淚一拳打在牀上。
這筆賬她記下了!
突然,她發現陽臺上似乎有聲響,洛歡神色微變,抓緊胸前遮蓋的被子,眼睛着急地看着屋內,視線最終落在一個瓷器瓶上。
抽完了煙,冷峻男子將菸頭扔進菸灰缸,然後轉身打開陽臺上的門。
誰知道他剛進入屋內,一道黑影從左側襲來,權陌怔愣片刻,下一秒額頭鈍痛,險些站不穩。
他吃疼地半蹲在地上,剛想問洛歡什麼意思,對方居然拿起枕頭繼續砸他:“流氓、變態,我打死你,我一定會告你的!”
因爲男人穿的浴袍,又低頭蹲在地上,所以洛歡根本沒有注意他是誰。
何況她認定自己昨晚被強bao了,根本不會將這個男人與權陌掛鉤在一起。
似乎覺得枕頭殺傷力不足,洛歡氣喘吁吁地轉頭想拿起椅子,結果木椅太重了她立馬放棄。
此時的權陌扶着暈頭轉向的腦袋擡起頭,就見她手裡捧着一個玻璃花瓶準備砸向自己,冷峻男子隨即喊:“你真想殺了我??”
含恨的俏臉猛地一怔,花瓶高舉在空中,看清楚那個額頭躺着血的男人是誰時,嘴巴張得老大!
“權、權……陌!?”
“不然你以爲是誰?如果不是你,我會被人砸中?”
聽到她的語氣,他就知道自己被誤砸了。
冷峻男子直接坐在地上,鮮血從他額頭一直流下,似乎有些精疲力盡。
洛歡嚇壞了,一把扔掉花瓶着急跑向他:“怎麼是你啊?我昨晚明明——!啊,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
聽着男人有氣無力的聲音,她的眼淚花子掉得更兇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爲自己被人……對不起,我馬上叫救護車!”
瞧她哭成那樣,權陌反而心疼了。
將人一把拉住,他露出虛弱的笑容:“你想讓我出名?”
淚眼斑駁的小臉泛着迷糊:“啊?”
“乖,別哭了,傷口不嚴重,只是破皮才流血的。”
“可我覺得好嚴重,你能起來嗎?躺在牀上吧,我怕碎片再不小心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