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齊王殿下

因爲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和蘇滿樹還沒有圓房,南巧多少是有些失落的,整個人有些悶悶不樂裝X筆記[系統]。她還以爲自己很快就能懷上蘇滿樹的娃娃,就跟程新月和吳嫂子一樣,再等上幾個月,娃娃就能出生,然後慢慢長大,跟年陶一樣了……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南巧雖然不明白蘇滿樹說的“叫不叫”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也知道,肯定是因爲他們在營地裡住通鋪,纔不方便圓房。

她其實對“圓房”很是好奇的,她以爲她和蘇滿樹都那般親密了,應該已經是圓過房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沒有圓房。

林相府是突遭大難,那時候她還只是養在深閨中嫡女,還不曾到了出嫁的年紀,自然她的母親也不會教導她人事,所以一直什麼都不懂的南巧纔會一直迷迷糊糊以爲,自己已經跟蘇滿樹圓了房,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雖有親密,卻離圓房甚遠。也不知道,蘇滿樹寧可自己忍着,也不捨得讓她受半分委屈。

因着心裡想着圓房的事情,南巧一直在走神,連辨識藥材、抄寫藥方都心不在焉。

一直在她身邊忙碌的程新月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異常,湊到她身邊,關切地問她:“南巧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心神不寧的,究竟遇到了什麼事?”

南巧這纔回過神,不好意思地朝着程新月吐了吐舌頭,然後目光就落到了她的小腹上。

她們所在藥材庫的氈房裡面因燒了爐子,十分的溫暖,平日裡南巧她們進來之後,便直接脫了棉大衣,只穿着冬衣外袍。程新月此刻並沒有穿着厚實地棉大衣,身上便只裹了一層外袍。南巧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她的平坦的小腹。

原本,程新月還沒有注意到南巧的目光,只以爲她是看什麼出神了,後來才意識到,南巧竟然在看她的小腹,還是直勾勾的,滿眼渴望的。

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笑着開口,把南巧的眼神拉了回來,“南巧妹妹,你、你在看什麼呢?”

南巧發覺自己盯着人家肚子看,還被人家抓了個正着,有些不好意思,揪着手指,支支吾吾道:“新月姐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好奇,娃娃究竟是在哪?明明你那裡很是平坦,小娃娃他在哪裡呆着呢?”

她第一次見到葛花有孕時,葛花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當時葛花骨瘦嶙峋,身上也唯有肚子纔是鼓鼓的,所以很是明顯,娃娃就在那裡面。但是,程新月和吳嫂子的肚子都很平,小娃娃真的已經在裡面了嗎?

被南巧這麼認真地一問,程新月的臉頓時就紅了。她也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才吐出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我家夫君說那裡有了娃娃的……然後,娃娃他就真的會長大的,再過些時日,我就應該已經顯懷了。”

南巧雖然聽不大明白,但是她是知道的,過些時日,娃娃就會出生,就跟葛花生產一樣。

她不由地擔心起來,跟程新月說了葛花生產時的驚心動魄,程新月朝她感激地笑了笑,最後纔開口說:“南巧妹妹不用擔心,我雖然只認識些藥材,不懂什麼醫術,但是婦人生產我還是見過的,像是你說的葛花那樣的情況,應該是事出有因,我們這些普通的婦人生孩子的並沒有那麼艱險,你莫要害怕,就放心大膽的懷娃娃吧,有孕在身時多做些運動,到時候還是容易生的……”

南巧頓時就垮了臉,怏怏不樂的,她纔不是怕生娃娃呢,她現在根本還沒有跟蘇滿樹圓房,也懷不上娃娃啊

我是王威!

看見南巧愁眉不展的模樣,程新月想了想,便猜測着問:“南巧妹妹跟蘇什長成親也快一年了吧,你這般愁眉苦臉,莫不是因爲一直都不曾懷上?”

南巧當然是愁自己一直都不曾懷上娃娃啊,但是問題不在她啊,是因爲她和蘇滿樹至今還沒有圓房。但是,這種話,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跟程新月說,只能低着頭,悶聲地點了兩下頭。

程新月一見自己猜對了,頓時就來了興致,拉過南巧的手,急忙勸慰道:“南巧妹妹,這種事是急不得的,你越是着急,就越不容易懷上,你還是要放鬆心態,一切順其自然。我也是成親了兩年纔有了這麼一個的……”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忽然紅了臉,湊到南巧耳邊,悄聲道:“南巧妹妹,姐姐有個法子,挺管用的,你要不要試試?其實法子很簡單,就是每次結束後,找只軟枕頭墊在你後腰,多躺一會兒,就容易懷上了。”

南巧有些發懵,她聽不懂程新月的話,但是知道這是能懷上娃娃的方法,便仔細地記在心裡,想着等到日後要試一試的。

兩個小姐妹說了好一陣子悄悄話,忽然程新月想起了什麼,便問南巧,“南巧妹妹,我知道你的夫君姓蘇,他可是叫做蘇滿樹?”

南巧如實點頭。

程新月皺了皺眉,拉過南巧的手,低聲問她:“南巧妹妹可知,我夫君史昱謹與你夫君之間,是否是相識的?”

南巧愣了愣,她沒想有想到,程新月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程新月見南巧沒說話,便又開始解釋道:“昨日我夫君來接我回去,似乎在氈房外面碰到了什麼人,回去之後,他的心情一直都不好,還跟我打聽你夫君的事情。我對妹妹你夫君也不是很瞭解,自然是什麼都回答不上來,我夫君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是失望,最後就躺在炕上發呆想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想了一下,只覺得他昨天來接我的時候,應該是遇到了正要離開的你們夫妻,對不對?”

程新月雖然平日裡不言不語,但事實上心很細,只見到的從史昱謹提到過蘇什長的一次,便想到昨晚她夫君的異常是因爲蘇滿樹。

南巧雖然知道蘇滿樹和史昱謹之間肯定是相識的,而且蘇滿樹見到史昱謹之後,情緒也是很低落,似乎有什麼心事,但是他並不想告訴她。

南巧搖了搖頭,低聲說:“新月姐姐,我不知道我夫君是不是與你夫君相識,我夫君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情。”

程新月知道從南巧口裡是問不出什麼來的,索性也不問了,便繼續拉着南巧去辨識藥材。她還跟誇讚南巧,道:“妹妹,你來我們藥材庫才一個月左右,已經辨識出許多種藥材,進步不小的,你也不用着急,有些東西是要憑着經驗摸索的……”

南巧笑了笑,她之所以如今能記下這麼多藥材,還真是從蘇滿樹那裡學來了方法。蘇滿樹雖然告訴她背季伯的藥方子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但是她試着在抄寫的時候背了幾次,還真是很管用的,至少她知道哪幾味藥材可以放進治拿些病的方子裡。所以,她抄寫藥方時,都順便把藥方子背下來,就算是死記硬背,不懂其中原理,也算是有了些成效。

程新月卻說:“南巧妹妹一瞧就是一個冰雪聰明之人,若是能拜師在軍醫季伯名下,日後定能有大成就。”

南巧連忙說是姐姐誇讚了,她倒並不想有什麼大成就的,只是想着日後能憑藉自己的綿薄之力,在危急時刻救治他人時,不至於束手無策找個屌絲嫁了吧。

兩人正在藥材庫裡說這話,就見有人掀開了氈房簾子,也沒管什麼禮儀,直接就朝着鄭嬤嬤跑了過去,小聲跟鄭嬤嬤說了幾句話。原本就一臉凝重的鄭嬤嬤忽然起身,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好像是有些什麼要緊的事情。

南巧和程新月坐在桌子前一臉發懵,藥材庫裡的其他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鄭嬤嬤走出藥材庫,迎面有人匆匆跑了過來,急忙說:“鄭嬤嬤,是我拖了李嬤嬤去叫您的。剛剛,齊王殿下又帶人來察看藥材庫了,您快隨我過來吧。”

鄭嬤嬤眉頭皺了皺,知道齊王殿下定然是爲了上次藥材庫出了紕漏的事情來得,也不好耽擱,急忙就跟着來人去見了齊王。

齊王殿下依舊是一身戰袍,腰背筆直,英姿颯爽。他站在醫藥庫的門口,正命令自己手下仔細查驗藥材,做記錄。他要好好的跟那些敢糊弄他的算算賬,讓他們這些玩忽職守的貪官污吏知道,“齊王”這兩個字究竟意味着什麼。

鄭嬤嬤急匆匆地過來,朝着齊王殿下就行了一個羣臣大禮,“民婦鄭氏拜見齊王殿下。”

齊王轉頭,道:“鄭嬤嬤不必多禮,起身吧。”

鄭嬤嬤急忙謝過齊王殿下,緩緩起身。

齊王殿下站的位置就在風口,他也顧不上尋個背風的地方,一臉嚴肅的盯着那些藥材。他的隨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勸道:“殿下,這些東西我們會處理好的,絕對把證據都收拾起了,絕對會讓上面那些貪官污吏得到應有的懲罰。這裡是風口,天冷寒涼,殿下還是先尋一個背風處歇着吧。”

齊王殿下襬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要緊的。

鄭嬤嬤她們也看不過眼了,便急忙也跟着勸他,讓他先進氈房裡歇息片刻。就算齊王殿下在軍營裡摸爬滾打慣了的,他也是尊貴身份,怎麼可以一直讓他在這裡吹冷風?

齊王殿下先是說自己不要緊,見衆人堅持,便也沒有說什麼,只跟着鄭嬤嬤進了她的氈房。

鄭嬤嬤平日裡多數時候都是呆在藥材庫的,她這個氈房也只是偶爾用來辦事的,只放了她的一些醫書和藥方子。

齊王殿下進來後,先是脫了戰袍外面的披風,交給隨從,然後便跟鄭嬤嬤道:“鄭嬤嬤有老了,您先請坐。”

鄭嬤嬤知道齊王殿下一向體恤她們這些喪夫婦人,但是又哪裡敢真的坐下,只勸了齊王殿下坐了之後,才自己坐下。

齊王殿下坐在了鄭嬤嬤平日的書桌前,隨手翻了翻着她桌子上的基本醫書,整個人雲淡風輕、溫潤儒雅。隨後,他放下手中的書,緩緩開口,問鄭嬤嬤道:“鄭嬤嬤,我聽說蘇滿樹蘇什長家的女眷正巧在你手下做活計?”

鄭嬤嬤有些意外,齊王殿下竟然會突然問起南巧,但她還是起身,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殿下的話,蘇什長家的女眷如今確實在我們藥材庫幫忙。”

齊王隨意的翻了幾本書,又停下了手,轉頭看向鄭嬤嬤,聲音低沉地問道:“蘇什長家的女眷,是怎樣一個人?”

鄭嬤嬤一時間沒想明白,齊王殿下爲何忽然對一個小小什長家的女眷感興趣,只能如實回答:“看起來年歲不大,很是乖巧勤勞,平日裡不多言不多語,是個老實本分的劍妖傳。”

齊王殿下聽她說完,皺着眉頭,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語道:“是個老實本分的?若是這樣,倒不怎麼好辦了。”

隨即,他又擡頭,目光落到鄭嬤嬤身上,繼續問她:“嬤嬤可知,蘇什長和他的夫人,夫妻關係如何?”

鄭嬤嬤愣了愣,有些驚詫齊王殿下爲何會忽然問這種問題,但也她也不好反問齊王殿下,只得壓下好奇心,半晌之後,才如實說:“民婦也不知蘇什長和他家女眷的關係如何,但是民婦經常看見傍晚蘇什長訓練結束後,特意到這邊來接他家女眷,想必感情應該是很好的?”

齊王殿下聽罷之後,點了點頭,只淡淡地說了句:“有勞鄭嬤嬤了,本王知道了。”

然後,氈房之內,就是一片寂靜,只有齊王殿下翻閱醫書紙張的聲音。

鄭嬤嬤有點受不住這麼壓抑的氛圍,立即尋了個藉口,告辭奔向了外面。

她離開之後,氈房之內,便只剩下齊王殿下和他的兩位貼身隨從。又沉默了許久,其中一個侍衛仗着膽子開口,道:“殿下,你剛剛這些問題,還是爲了……蘇滿樹?”

齊王殿下放下手裡的醫書,開口說:“劉玄德曾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本王已經兩次去尋過蘇滿樹了,兩次都被他毫不猶豫拒絕了,本王想着,或許可以從他家的女眷下手。田中寶,你意下如何啊?”

名叫田中寶的隨從,拱手皺眉,想了一會兒,才謹慎開口,問道:“殿下,您這意思是指?”

齊王殿下又再次擡頭,手指隨意的撥弄着桌子上的醫書,一邊把玩一邊說:“我記得蘇滿樹是今年成親的吧?”

“回殿下的話,蘇滿樹確實是今年春末成的親,當時正巧是齊王殿下您首次下令從各地購進良家子,解決西北邊疆將士的單身問題。因着蘇滿樹年紀、資歷和職位都符合成親將士的條件,所以他便被分得了一個良家子。”

齊王殿下忽然笑了,他脣角上翹,笑道:“不是說,自古以來,枕邊風是最好用的嗎?如果本王說服不了蘇滿樹出山,本王便把利益擺在他家女眷面前,本王便不信他家女眷會不心動?”

聽完齊王殿下的話,田中寶也發愣了,愣了半天才開口,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齊王笑了笑的,開口說:“鄭嬤嬤不是說蘇滿樹經常會來接他家女眷嗎?自然可以推斷出,他應該是很看重自家女眷的。畢竟,像是蘇滿樹這種人,他若不屑於誰,便是真的不屑,絕無半點含糊。他若是這麼寵溺自己家的女眷,或許他家女眷還真能在他面前說上些話呢。”

田中寶只是個隨從,自然是不明白自家殿下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只能應道:“殿下說的是。”

齊王殿下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順手隨意拿起鄭嬤嬤桌子上的一沓紙,是已經抄寫好的藥方子。忽然,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整個人就僵住了。

熟悉的簪花小楷,雋秀靈氣,正與她一筆一劃寫給他的那些信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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