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表面上丹元子笑的得意,其實心裡則在暗暗心驚。壓根沒有想到,一個不名見經轉的散修身上居然收藏着如此寶物。上品的法器,雖然身上的傷是恢復了,但只有丹元子自己知道。爲了修復身上的鞭傷,他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剛吸來的力量,幾乎一下子就用去了三層。
若這樣的鞭再來多幾道,在不能及時補充新鮮血液的情況下,誰勝誰敗可能就有些懸了。
不過只是伯爵的修爲,離不死之身還差的遠,要他的命其實並不難。
其實,大長老不過就是強弩之弓,空不一副中看不中用的不死之身。
“是嗎?那我倒要領教領教所謂的不死之身,倒底能有多厲害,看招。”
海藍並不知道丹元子心中所想,但對付過無數的殭屍妖魅。再厲害的異修都有它致命的弱點,海藍可不相信,一個剛成爲血族沒多久的吸血鬼,實力真的能達到不死的程度。若長生能這麼輕易就得到,哪還需要無數的修真者前赴後繼的苦修。大家全部伸出脖子,讓血族的人咬一口便可,哪還用再費這份功夫。
而且,真要是有這麼厲害,本就是血族中的一員,霍東辰又豈會這麼輕易的中招。
冷喝一聲,無視丹元子的挑釁,手起鞭落靈活的鞭向丹元子。
再堅持一會,很快霍東辰便能從修練中清醒過來。介時,她便不用再這麼被動的被困於藥宗,真要是找不過,隨時可以準備閃人。
“領教?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想傷我沒這麼容易。”捕捉到海藍的意圖,丹元子臉色微變。不敢再有所輕敵,化作一道殘影閃電的速度躲過了海藍殺氣騰騰的靈蛇鞭。回頭看到石壁上猙獰的印跡,丹元子悄然打了個冷戰。
堅硬的盤石居然被鞭的當場粉碎,這力道若是鞭人普通人身上可能身體都要被鞭成了兩半。即使是他,恐怕也重傷不輕,惡狠狠的瞪着海藍一眼。好狠毒的死丫頭,誠心是想要他的命。
血色的眼瞳閃露出駭人的殺氣,五指成爪,尖利如刀子的利爪狠狠的襲向海藍,意圖突破重圍將海藍的脖子劃斷。
“好快的速度,只是想要殺本姑奶奶,就憑着速度可行不通。”
眼底閃過一道驚詫,但海藍嘴上功夫沒有停歇。察覺到丹元子眼中的異樣,海藍呼吸一窒。不敢硬接,怕丹元子的利爪攻破身上的防禦結界,身形快若閃電的避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過了丹元子的致命一擊。轉身手中的長鞭再次狠狠的鞭向丹元子,帶着兇猛的破風之力,啪的一聲鞭了過去。
丹元子反應的極快,躲過當頭的一擊,但手臂還是受了點輕傷。皮開肉綻,露出了森森白骨,不過很快手臂上的這點小傷便自動修復。
海藍看的清明,這次丹元子的傷恢復的似乎比第一次慢了少許。利眼微眯,海藍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眼珠子轉了轉,海藍想到了什麼,勾脣一笑。手上的動作越發凌厲起來,虎虎生風的襲來丹元子,招招奪命。
雖然身上也被丹元子的利爪抓傷了幾次,但丹元子同樣也沒有討得便宜。而且,這次海藍已經清楚的摸清了丹元子身上的不足之處,傷的越多,恢復能力便會大大的減弱。靈光一閃,海藍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血族?何謂爲血族,以血爲生,力量也是隱藏在血液中。那麼,想恢復身上的傷,自然也是仰仗着新鮮血液的注入。而丹元子專注於與她纏鬥,根本就分不出心去吸血,在來不及補充新鮮血液的情況下,自然力量也會跟着減弱。
空有自我恢復的能力,但這個致命的缺陷,在海藍眼裡看來。這西方的血族還不如殭屍,最起碼的,殭屍在打鬥中,少有需要半路補充血液的需要。只要身體不死,便可無知無覺,不死不休的戰鬥下去。
不過這樣也正好,久戰反而對她最有利。明白了這點,海藍更是跟打了雞血一樣,越戰越勇。突破了築基大圓滿,能遇到一個從修士變成吸血鬼的敵人,未償不是一個有趣的練手對象。找出了血族的缺點,以後再有機會遇上血族也能有更多的把握。而且這樣的速度之戰,讓海藍覺得特別的新鮮。
幾翻下來,海藍明顯的發現了丹元子不但自我恢復能力緩慢了,就連速度也漸漸變的不足。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變的煞白如薄紙,鮮紅如血的嘴脣也變淺了。總盯着她的脖子,不自覺的狂咽口水,輕舔那尖尖的獠牙。
海藍不屑的冷哼一聲,看來丹元子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迫切的想要補充新鮮血液。想吸她的血,憑一個處於劣勢的吸血鬼,真是可笑至極。越是急切,身上的破綻就越是顯眼。
趁他病要他命,海藍對企圖要她命的人可不會手軟,手中的鞭甩的更爲狠辣。招招專往丹元子的致命處襲去,看着丹元子躲避不及,被傷的鞭鞭到肉,皮開肉綻鮮血直冒的慘叫,海藍心裡就有說不出的舒爽。
“啊,該死,賤人你敢。”咬牙切齒狠狠的瞪着海藍,看着身上越來越多的傷,丹元子鑽心的痛。但與痛相比,丹元子更害怕死亡。慘白的臉變的扭曲而猙獰,丹元子雖然恨不得撲上去喝海藍血,吃她的肉。只是眼下丹元子再蠢也看出了局勢,他不是這個賤丫頭的對手。
想吸她的血補充力量,簡直是癡人說夢話。眼尖看到靜坐不知何時睜開眼的霍東辰,丹元子眼睛瞬間大亮,不再理會海藍,伸出長長的利爪,急速的想撲向霍東辰。
心急的丹元子忘記了陣法的存在,砰的一聲,被陣法的力量狠狠的彈飛撞到了不遠處的石壁上。巨大的撞擊力,硬生生的將石壁都撞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
“可笑,這算不算是狗急跳牆,死到臨頭還想吸血,自找死路。”冷哼一聲,看着被震的吐血倒地的丹元子,海藍氣死人不償命的嘲諷道。看到安然無恙醒來的霍東辰,海藍淺笑着點了點頭。
素手一揮,海藍凝出一道火龍襲向未來得及從暈眩中清醒過來的丹元子。
丹元子一時不覺,待回神他已被火龍一口吞了下去。整個人被巨大的火焰包圍,一下子就成了火人,四處亂撞,想將身上的大火撲。只可惜丹陽子現在不是修士,無法再使出修真者的手段,凝出靈雨將身上的火撲滅。
一飲一啄,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啊,不,來人救命。”痛的滿地的打滾,丹元子感覺整個人快要化成一灘水。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手,腳還有身體一點一點的化爲了灰燼,丹元子急的快瘋了。眼尖看到笑的一臉燦爛的海藍,丹元子大吼一聲,怒不可支的衝海藍撲了過去,死也想再拉個墊背的。
“海藍小心。”察覺到丹元子的意圖,霍東辰嚇的心臟一陣緊窒,驚叫的大喊。
“白癡。”鄙夷的嘲諷一笑,身形一晃,輕易的就躲過了丹元子的攻擊。眨眼間,海藍出現在丹元子的背後,猛然擡腳毫不留情的一腳將愣神的丹元子踹飛。
“啊,不。”
用了十成的力,丹元子沒有防備的被海藍一腳直接踹的深深鑲嵌在石壁中,動彈不得只能慘叫着任着猛烈的大焰將他燒成了灰燼。一個灰不溜秋的儲物袋掉了下來,海藍看也不看的撿起丟進了空間裡。藥宗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堂堂的一派大長老,即使沒有什麼好的靈丹,但靈藥還有一些值錢的東西應該不會少。
畢竟,藥宗在各大宗門手中可是撈了不少的好東西,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自己。抱着雁過拔毛的心思,海藍收的可是沒有半點的客氣。
禁室之所以爲禁室,便是因爲這裡設下了禁制,即使鬧的再慘烈外面的人也聽不到禁室裡的動靜。丹元子淒厲的慘叫,愣是沒有半個人還迎救便是這個理。海藍很滿意丹元子的下場,勾脣一笑,絲毫沒有半點的同情。目光與霍東辰的目光對上,海藍揮手將陣法收起。
做爲陣基的靈石瞬間全部化成了一堆粉末,神識掃了一眼霍東辰,確定霍東辰的身體已然無恙,海藍這才真正的放心下來。
“好了,我們還是先離開藥宗,總歸是別人的地盤,多有不便。”
“好,謝謝你來救我。”新生的霍東辰感覺全身舒爽,知道這一切都是海藍賦予的,霍東辰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激。除了感激,更多的是霍東辰很高興他也能跟海藍一樣,走一樣的修練道路,不再是另一條道上的異族。這樣,他就無需再自卑,難以開口藏着不敢讓海藍知道。
“別說這種傻氣的話,算來你也是被我連累纔會被這種卑鄙小人抓了,還差點連命都丟了。”
搖了搖頭,捕捉到霍東辰眼中真摯的感激,海藍不敢居功反駁。率先走在前頭探路,神識輕易的就避開了外面的守衛。不時的順手放倒一、二個阻路的小修士,不管無辜還是不無辜,對藥宗沒有好印象的海藍,下手可是沒有半點的手軟,全部一招斃死。
讓海藍驚訝的是,霍東辰現在也不過是練氣一層的修爲,居然能悄然無聲的放倒了練氣中期的修士。倒讓海藍有些刮目相看,乾淨利落,真不愧是職業殺手。對方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莫名其妙的丟了合。若是霍東辰的修爲高了,又有隱匿的功法,殺人絕對是手到擒來,神不知鬼不覺的令人驚悚。
“等等,好不容易來了,費了這麼大的勁怎麼着也該拿點好處再走。道宗既然有傳承下來的藥園,想必這藥宗便是不缺,走,我們順手再撈上一票,讓藥宗出一回血。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既然惹了就得付了慘重的代價。”
殺回出了禁室,海藍很快想到了智法真人的話。將神識放開,很快海藍便順利的找到了一處設下重重陣法保護的藥園,當看清藥園中都種了些什麼寶貝靈植。海藍眼睛陡然放光,如同是老鼠看到了米缸就差沒當場流口水。
還真沒有想到,這本該落魄的藥宗裡,居然還藏了這麼此好東西。中下品的靈植成片,甚至連上品的寶貝靈植靈果都有不少。賊不走空,發現了這麼一大片的寶貝,海藍怎麼捨得放棄。衝霍東辰興奮的眨了眨眼睛,往藥園的方向直奔而去,至於路上遇到的不長眼阻路者。
海藍都還沒來得及出手,霍東辰便主動幫她解決了。除非人數過多,海藍纔有出手的機會,幾翻下來兩人倒是默契十足,像是合作了無數次一般。
“到了,你留意周圍,我先趁那些老怪沒有回來趕緊將陣法破了。”看着空無一物的山壁,海藍頓住了腳步,灼灼的眼睛似能穿着薄薄的結界,看清藏身在陣法中的成片的寶貝靈植。深吸了口涼氣,定下狂跳的心臟,迅速的叮囑了幾句便專注的準備破去陣法。
“好,放心交給我。”
看着掐訣破陣的海藍,霍東辰寵溺的看着,冷酷的臉帶着說不如的溫柔。
劫後逃生,在藥宗所受的屈辱,還有深深的無力感讓霍東辰真切的知道了力量的重要。知道自個遠遠沒有想象中的厲害,一山還有一山高。海藍給了他一個再生的機會,從今往後,他一定努力的修練。總有一天,他也能站在海藍的身前保護她,而不是等着海藍涉險來救他。
一人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無保護便不能說是男人,霍東辰如此驕傲的人,怎麼能允許自己變成一個需要女人保護的懦夫。
垂眸目光沉了沉霍東辰更加堅定了努力修練的決心,不知是不是錯覺,霍東辰感覺到體內的靈力似乎運轉了快了幾分。似有一道薄膜被捅破,全身一陣舒暢,情不自禁的運轉金星訣。霍東辰明顯的感覺到了體內的靈力強了一倍,心思一動,霍東辰便猜到了,他剛纔頓悟心境修爲也跟着再進一階,成功的邁進了練氣二層。
這個意外之喜讓霍東辰臉上揚起了一抹欣喜的淺笑,而這時海藍也順利的打開了陣法。回頭一眼就看出了霍東辰的不同,神識一眼掃去,當看清原因時。海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被霍東辰恐怖的天賦震撼到了。
纔剛剛突破了練氣一層,短短的三天不到突破了心境不說,跟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就衝進了練氣二層。這速度,就是海藍是重修也沒霍東辰來的勇猛。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單系金靈根的修練速度還真是令人驚駭。當然,除了天賦最重要的是霍東辰的心智極穩,出了這樣的事,還能心態如常。
僅憑着這點韌性,加她送的那顆極品聚靈珠,怎麼算霍東辰將來的修爲都不至於太差。指不定,除了她這個例外,霍東辰會成爲第二個也有可能。
“恭喜你又突破了練氣二層,前途無限。走吧,我們趕緊進去撿寶,將藥宗的寶貝靈植掃蕩光,看他們沒有了這些靈植以後還怎麼囂張,拿什麼煉丹。”
落落大主的道了聲喜,海藍便迫不急待的鑽進了藥園。當親眼看到遍地的各種靈植,海藍還是沒忍住一雙眼睛大放光彩,不愧是傳承久遠的宗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使是在末法時候,先輩們留下的珍藏仍是讓人震驚。
百年千年的老參只是次等,真正的寶是這些高矮不等,被淡淡的靈霧籠罩的一株株珍稀的靈植還有靈果。中下品的靈草靈藥就不說了,但山腰的一池靈泉中的血蓮,還有絕跡的極品龍魂草。海藍饒是見多識廣也忍不住被嚇的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這個靈氣如此不堪的地方,還能藏有這樣的稀世珍寶。
極品的龍魂草要是煉製成化嬰丹,那可是增加七成結嬰的奇丹。就是修真界的也是萬年難得一見,極品的龍魂草海藍也只是聞得其名,卻一直未曾有幸一見。沒想今天走了狗屎運,居然在這小小的藥園裡親眼看到了。
真是天助她也,白白送了她這樣一個大禮,有了龍魂草加上空間的庇護,要是這樣她都無法結嬰。乾脆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沒臉見人。
當然血蓮也不錯,只是與能增進結嬰率的龍魂草比就稍差了些。但若能服下血蓮瓣,對強化身體有意想不到的好處,除此之外還能煉製成淨靈丹,去除身體裡的丹毒,或者其他隱晦的毒素。
“怎麼了,這些草有什麼不對勁嗎?”遁着海藍的視線瞥去,霍東辰很快的就發現了栽種在靈泉邊的一小蔟被淡淡的華光籠罩的小草。雖然不知道這草是什麼來頭,但憑直覺,霍東辰一眼就看出了這些草應該也不是凡物。
僅是一眼,居然讓他感覺心跳陡然快了幾拍,眼睛似被吸引不捨得移開。
草?
霍東辰突兀的話將海藍一下子從失神中拉了回來,不知者無罪,海藍沒好氣的颳了霍東辰一眼。如此極品的珍寶,居然被說成了垃圾一樣的野草,真是讓人無語到了極點。即使,說龍魂草是草也對,但價值卻是天差地別。不過霍東辰的話倒是提醒了海藍,這傢伙根本不懂這些靈植的珍貴之處。
要是讓霍東辰幫忙挖,粗手粗腳準會將這些嬌貴的寶貝弄損。別的還好說,但是龍魂草跟血蓮就是損傷了一絲半點海藍都會心痛的想殺人。時間緊迫,海藍可不有心情交霍東辰怎麼收取靈植,垂眸暗忖了片刻,當即道。
“東辰,你幫我留意外面有沒有敵襲,要是隻是些小菜鳥,你幫忙先收拾了,我將這些寶貝靈植收了。放心,回去後少不了你的那份,快快快,時間不等人。要是藥宗真還藏有金丹期以上的老怪可就糟了,記住如果不行,千萬別死撐着,立即來找我。”
“不用記我的份,你喜歡這些靈草全都給你。”睨見海藍說要到分他一份時,眼中明顯肉疼的樣子。霍東辰勾脣一笑,不忍的婉拒海藍的好意,也不在乎這些東西到底有多珍貴。在霍東辰的眼中,不管再珍貴的東西,也不如海藍一個開心的笑容。
“不許拒絕,這是你該得的,而且對你的修爲有好處。好了,不說了,記住我說的話,別硬撐。”匆匆的叮囑了句,顧不得感動霍東辰的大方,海藍身形一晃。直奔山腰發現的最爲珍貴的靈植。從空間裡取了柄玉鋤,火急火撩的率先搶先靈泉邊的龍魂草,動作小心翼翼,生怕毀損了一株。
如此珍稀,要是弄損了該糟雷劈,小心翼翼動作也不慢。收好了龍魂草,海藍一股腦的丟進了空間裡,讓小寶在空間裡幫忙將這些嬌客種好,澆上空間裡的上品靈泉水。隨後看了一眼那一池血蓮,池中的靈泉水品階也不錯,貪心的海藍乾脆勇猛的連同靈泉跟血蓮一併收進了空間裡,讓藥宗哭天搶地去。
隨即又先挑着上中品的靈植靈果一一移進空裡,不知不覺將半山的好東西幾乎全掃蕩進空間裡落戶。反正現在空間的地多是,也是怕沒地栽,至於山腳下的下品靈植,海藍也不客氣。一早就計劃着讓藥宗大出血,如今的世道,海藍也不嫌棄這些下品植低檔,手腳利索的拼命的挖。
累了更是大方的直接丟了顆補靈丹進嘴裡,隨即又繼續埋頭苦幹。就在這時,海藍突然感應到胡媚焦急的叫喚。
“主人,你好了沒有,胡媚快撐不住了。那老不死的不知從哪裡找了一隻三階蛟龍相助,實在是厲害。”
“什麼?三階的蛟龍,該死,好。我們這就撤退,胡媚你也趕緊找機會逃。”感應到胡媚微弱的氣息,海藍手中的動作一頓,當機立斷的傳音。將玉鋤火速的丟進了空間,不再貪看腳下的大片還未來得及收的靈植,速度的找霍東辰匯合。
雖然有些可惜,但與小命相比,這點下品的靈植根本不成正比。反正,這藥園中真正有價值的寶貝已經盡收囊中,什麼本也撈回來了。
“怎麼了,那些靈植不要嗎?”感應到海藍的到來,霍東辰速度的解決了一個練氣中期的修士,瞥了一眼還有大片未取的靈植,擰眉不解的詢問。
“來不及了,我們趕緊離開,走。”打斷霍東辰的疑問,海藍心急的一把拉住霍東辰的手,似一道疾風從眼前掠過,眨眼間兩人便消失在藥園。讓那些匆匆趕來攔截的藥宗弟子看的直傻眼,等回神後更多的是驚駭。
“這是?”
一路順利的奔離了藥宗的地盤,感應了一下胡媚的所在。海藍感應到胡媚的氣息似乎又微弱了不少,眉頭不自覺的擰成了一條小麻花,海藍想到胡媚三對一的情況,不由的擔心胡媚能不能順利的逃開圍困。倒是她大意了,沒有想到藥宗居然如此本事,連三階的蛟龍都能拉到一條船上。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此刻海藍也顧不上霍東辰能不能吃的消這個速度。
“不好了,大長老的引魂燈滅了。”
而就在海藍逃出了藥宗沒多久,看守引魂燈的弟子這才發現了大長老丹元子的引魂燈熄滅。忙衝出魂殿準備通知掌門,到了主殿門口才想起掌還有僅剩的二長老去追殺三階狐妖至今未歸。至於門內唯一的金丹老祖則在閉死關,準備衝擊金丹後期。一時間,一連失去了二個長老,而掌門跟二長老又不在門內,藥宗上下弟子一片惶惶不安。
大長老詭異的隕落,而門內最爲重要的藥宗也折損的七七八八。下品的靈植還好,但中上品的傳宗之寶,則全部消失無蹤。負責看守藥園的弟子們無法想象,要是掌教還有長老知道藥園出事,他們該承擔怎麼樣的怒火。
“我們已經出了藥宗的護山大陣,快上來。”祭出飛劍,睨了一眼身後不知死活追來的藥宗弟子,海藍不知該讚美他們,對自己的宗門忠心耿耿。還是該嘲笑他們,不自量力看不清事實,自找死路。
只是,不過都是些練氣期的小菜鳥,海藍連動手宰殺的心情都沒有,因爲這樣做實在是太掉份。最重要的是現在海藍根本分不出心思,跟這些練氣期的菜鳥身上浪費時間,衝霍東辰打了個眼色,示意霍東辰跳上飛劍。
“你?”
剛來的及喘口氣,便看到懸在半空仿若九天玄女下凡的海藍。霍東辰看的直愣眼,不敢相信海藍的居然也能御劍飛行。被大長老抓來藥宗的時候,霍東辰也是這樣踩着飛劍在天空中劃過。只是,從丹元子的口中霍東辰知道,想要御劍飛行,最起碼也要有築基的修爲。而能達到築基的,沒有百八十年恐怕都難以成功。
海藍真實的年齡只有十九,霍東辰清楚的知道。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海藍確實有築基的修爲,能熟練的御劍飛行。艱澀的嚥了咽口水,霍東辰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他什麼時候才能與追上海藍的修爲。
“愣着幹嗎?上來,沒什麼好奇怪的,等你突破築基也可以跟我一樣御劍飛行。”半響不見霍東辰上來,海藍回頭便瞥見了傻愣愣一臉震驚的霍東辰。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都火燒眉毛了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真是個二愣子。
懶的再跟霍東辰糾結,海藍伸手一抓,將霍東辰直接帶上了飛劍上。注入靈力,化作一道流星,如履平地眨眼間就飛出了千里之外。
“天啊,她、她是築基高手。”
周圍警惕的注視着海藍的藥宗弟子,看到海藍御劍停在半空,每個人看的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眼睛所見的一幕,如此年輕的築基高手,簡直聞所未聞。而海藍這隨意的口氣,好像築基並沒有什麼大不小,更是讓這些藥宗的練氣期弟子氣的嘴角直抽。
這是哪裡跑出來的怪物?
怪不得這個女修一路殺下山,沒有一個弟子能攔住,甚至連練氣後期的師兄們都一招斃命。確定了海藍是築基修士,這些本還不死心想追來的修士,不敢再看海藍一眼。生怕海藍追過來斬草除根,紛紛一鬨而散,火燒屁股似的爭相逃離,就怕晚一步成了躺屍中的一員。
“我也可以。”
海藍的話讓霍東辰眼睛一亮,想到海藍傳給他的神奇的法訣,霍東辰不由的露出了一縷期待。站在飛劍上與站在平地並沒有什麼區別,海藍設下了結界,外面的飆風無法傷到他。鼻間嗅到海藍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霍東辰這才真實的相信,他真的從那個惡魔之淵逃出生天。
而另一邊,胡媚現在可真是在血戰,全身上下一道道猙獰的痕傷讓人觸目驚心,要不是有海藍原先贈予的補靈丹跟培元丹撐着。胡媚此刻恐怕早就倒下了,哪還能再堅持到海藍順利的逃出藥宗。感應到海藍的傳音,知道主人已經帶着霍東辰離開了,胡媚緊繃的神經總算鬆了鬆。
捕捉到惡蛟眼中的殺機,胡媚心中也氣,只是修爲不濟。加上還有巖鬆真人跟柳月真人兩個在一旁牽制,胡媚心裡再火,也不得不找機會逃離。
奮力一搏,胡媚也不敢戀戰,不露聲色的悄然放出迷幻陣。藉機困住惡蛟跟巖柳真人片刻,胡媚揪準了機會,使出了吃奶的勁瘋狂的奔離。
“該死的惡蛟,毀了它身上漂亮的毛髮,還將它重傷。等着,總有一天它一定找回場子,將這隻該死的惡蛟碎屍萬斷。”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憤怒的咒罵,胡媚暗暗發誓,回去它一定躲回空間裡努力修,爭取將修爲破空三階中期。
到時,就算是再與這隻惡蛟對上,也有一戰之力。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只能狼狽的躲閃,差點連命都丟在惡蛟手中。
想到了什麼,胡媚怕惡蛟跟巖鬆真人掙脫了迷幻陣追上來,不敢急於立即趕去與主人匯合。而是狡猾的繞了幾處彎路,確定了惡蛟還有巖鬆真人等沒再追上來,胡媚這纔敢警惕的去找海藍匯師。
“該死的臭狐狸,居然使詐讓它給逃了。”幻陣破除,眼前再無狐妖氣息,柳月真人立馬就猜到剛纔詭異的一幕只是狐妖用來助逃的幻陣。
“哼,可惜了,三階靈狐的內丹可是寶貝,要是能吞下這隻靈狐的內丹,也許進階三階後期就十足九穩了。若是再堅持一會,說不定這個狡猾的狐狸就拿下了。”懊惱的巡視了一眼方圓千里,發現確無九尾靈狐的蹤跡,黑龍有些遺憾的低喃。
不過,既然發現了這隻三階靈狐,以後再想找出它應該不是難事。陰戾的眼瞳掠過一抹貪婪,黑龍眼底閃爍着躍躍欲試的精芒。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九尾靈狐的先天潛力不下於他,既然得罪了萬萬沒有再放它成長,等將來哪天找他尋仇的可能。
“黑龍前輩無需婉惜,這隻三階靈狐早晚是您的,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找它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捕捉到黑龍眼中的異彩,巖鬆真人心中一緊,忙不遲迭的好言相勸,生怕脾氣火爆的黑龍拿他跟柳月真人出氣。
“好了,少說這些漂亮話,趕緊將你先前承諾的兌現,將龍魂草拿來。”
收起心裡的貪想,黑龍可不會跟巖鬆真人打馬虎,既然九尾靈狐已經打跑。那麼眼下就是該收辛苦費了,要不是巖鬆真人傳音,同意贈他一株千年龍魂草。有助於淨化內體微薄的龍血,黑龍哪會這出給力,從洞中出關千里迢迢匆匆趕緊助一臂之力。
灼灼的目光盯着巖鬆真人,清晰可見森冷的眼瞳的狂熱,對力量的渴望。
“是,還勞煩黑龍前輩隨晚輩回門內,晚輩稍後就去將龍魂草取來交給黑龍前輩。”而對三階妖獸散發出的威壓,巖鬆真人雖然不是妖獸,但仍然能感應這股氣息的恐怖。匆忙的低下頭不敢狡辯毀約,巖鬆真人連忙點頭應允。
二人一蛟騰空而來,趕回藥宗門內,遠遠的就看到了遍地凌亂,隱隱還能嗅到濃濃血腥味。巖鬆真人臉色大變,想到匆匆趕回的大長老丹元子,落了地,巖鬆真人連忙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門內又出了什麼事,大長老呢?”
右眼直跳,看着惶恐低下頭的一衆弟子,巖鬆真人心沒由來的快了幾拍。
不好,看眼前的情景,門內準是出事了。
一旁的柳月真人同樣也臉色不好看,眼尖看到不遠處還躺了幾個她門下的親傳弟子。柳月真人臉色微變,動動腦子稍稍想想,便能猜到準是她們離開了門內,不知哪個無恥之徒找來尋仇。
尋仇?
等等,靈光一閃,柳月真人猛然想到了大長老抓來的血族。
難道,她們不在的時候,碰巧血族的人找來了,將藥宗血洗了一遍。想到這個可能,月柳真人臉色瞬間大變。
“掌門,不、不好了,大長老隕落了。不知從哪裡跑來了一個年輕的築基女修,將大長老殺害,連帶還殺了不少門內的師兄師姐,又將禁室中關押的重犯救走。並、並且,並且還將藥園給毀了,掌門,你趕緊去看看藥園。”
被巖鬆真人歹了個正着的戚竹音,面對巖鬆真人滲人的目光。知道躲不過,不得不硬着頭皮解釋事情的前後始末,說到藥園的情況,戚竹音聲音巴結打起了顫,生怕巖鬆真人遷怒到她身上,一巴掌將她給殺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藥園出事了?”
www¤ тTk án¤ c○ 無心理會丹元子是死是活,巖鬆真人眼下最關爲的是藥宗的根本藥園。聽到藥園出事,巖鬆真人急的眼睛赤紅,身上的威壓控制不住的直逼戚竹音而去,將防備不及的戚竹音震的當場吐血。
煞白着一張臉,狼狽的倒在地上,隨即又惶恐掙扎起身,戰戰慄慄的回答道:“回、回掌門,藥園出事了。”
藥園出事?
黑龍意味不明的注視着巖鬆真人,眼中充滿着濃濃的探究。猜測着眼前的一幕,是巖鬆真人故意弄的一出苦肉計,不想給也龍魂草,還是事情是真的。真的有人趁着巖鬆真人不在門內,順手牽羊的將藥宗裡的寶貝洗劫一空。
將神識籠罩了整個藥宗,黑龍心是不是信這個親耳聽到的消息。據他所知,藥宗還藏了一個實力不下於他的老怪物,一個築基的女修,黑龍實在不相信能從金丹修爲的老怪眼皮子底下搶了藥宗的至寶。
要知道,就是他也不敢在藥宗亂來,只多也就是在巖鬆真人這些築基下輩面前耍耍威風。
當神識所見的遍地狼藉,特別是被破了結陣,明晃晃的將靈植顯露在所有人眼前的藥園。看着被挖的到處坑坑窪窪慘不忍睹的藥園,黑龍看的也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敢相信,真有人如此有難耐,能將藥宗的寶貝藥宗幾近洗劫一空。
能看的上眼的靈藥全部不見,剩下沒有偷走只是些普通的靈植,以黑龍現在的修爲,根本就看不上眼。目光閃了閃,黑龍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幽光,暗暗猜測着會是誰的傑作。若是可以,或許它找出這個賊人,再轉手打劫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想到眼前這個嬌俏的女弟子所說,對方不過只是一個築基修爲的女修。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築基修爲的女修能有如此能耐,連他都做不到的事,居然這以順利就成功了。但這並不妨礙黑龍起貪心,寶物就該能者居之,一個築基期的女修哪有資格獨享如此驚人的靈寶。
黑龍看到了藥園的情況,自然同樣也能放出神識的巖鬆真人跟柳月真人也看到了藥園的狼藉。而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的巖鬆真人,更是當場就被氣狠狠的吐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