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解石師傅的熟練操作下,毛料的全貌慢慢顯露出來。還夾雜着深紫跟淺紅,而且解出的玉肉居然有四、五十斤左右。一個個看的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就連海藍自己也看的瞪直了眼。
好漂亮的翡翠!
“福祿壽。”毛料老闆吳欽看到解出的玉料,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毛料堆里居然還藏着如此出彩的極品翡翠。不單止是福祿壽種的翡翠,最重要的是這塊翡翠還是玻璃的,那價可就不是一般的福祿壽給比的上的。
十萬美金,十萬美金他就把這塊天價的毛料出轉手賣了。肉疼的緊,不過賭石這行的規矩,肉疼也不能反悔將毛料要回了,除非他不想在這行混了。
若有所思的注視了一眼海藍,突然間吳欽明白過來。眼前的小姑娘,雖然看着年紀小,但賭石似乎很有一手,怪不得連趙會長也親自跑來捧場。張口就是一千萬,原來是知道這小姑娘的賭石手段高。
“丁丫頭好運氣,這是大漲,這麼大的一塊玻璃種的福祿壽翡翠,看着就喜人。現在準備出手嗎?趙爺爺出五千萬美金,丫頭覺得怎麼樣。”
趙大飛不愧是有錢人,嘴一張就是五千萬美金,摺合成毛爺爺可就是三億多。當然這麼大的一塊玻璃種的福祿壽,絕對能值的起這個數。
大家將目光灼灼的移到海藍身上,不急着馬上升價,而是等着海藍的回答。同不同意將翡翠出手,若是沒有這個打算高叫再高也是浪費口舌。
“當然,按規矩價高者得,大家可以出價,誰的價高這塊翡翠就歸誰所有。”開門紅,起頭就是五千萬美金,一下子就將價格翻了幾倍。相較於十萬美金的本金,絕對是往死裡賺。雖然欠了趙老爺子一個人情,但面對大家的灼熱的目光,海藍還是得照規矩,先讓大家參與競價。
反正價格出的越高,最後得利的只有她,何樂而不爲。大不了的,覺得價格擡的差不多,再開口將翡翠出手給趙老爺子就是。嘴角揚起狐狸般狡猾的淺笑,海藍心裡的小算盤打的是啪啪響。
“價高者得丁小姐說的在理,我出六千。”海藍的話音剛落,立即有人按捺不住,興奮的開價,張口就把價格提升了一千萬美金。
“六千五百萬。”
“七千萬。”
“……”
顯然大家都非常的看好這塊玻璃種的福祿壽,也是,除了料子本身就不錯。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現在的高品的翡翠越來越少,就連毛料也一年比一年少。價格更是節節攀高,難得遇上一塊解開的極品明料,不把握機將玉料拿下那纔是傻瓜。
一道道灼熱的目光緊盯着玉料,爭先恐後的,咬牙不斷的將價格擡高。跟打了雞血一樣,聲音一個比一個喊的厲害,顯的底氣十足。誓在必得要將玉料拿下,眨眼間的功夫,價格不知不覺就漲到了一億美金的天價。就連海藍也覺得不可思議,壓根沒想到能飆漲的這麼驚人。
五千萬美金,跟一億美金相比,以華夏幣換算可就足足翻了三億多。
嚥了咽口水,聽着大家還有意思繼續喊價,海藍心跳也忍不住跟着快了幾拍。一刀窮一刀富果真是如此,賭石若能賭漲,一本萬利絕不是傳說。
霍東辰看着一臉財迷,眉開眼笑的海藍,忍不住也跟着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心裡沒有半點的排斥,覺得海藍是個拜金的女人。因爲霍東辰知道,海藍雖然愛財但卻取之有道,跟那些拜金女完全不是一回事,有自己的原則。
“一億五千萬。”
就在海藍以爲一億左右就差不多了,沒想到趙老爺子又突然石破驚天,一下子就將價格竄到了一億五千萬的天價。隨着趙老爺子的一報價,現在立即靜了下來,半響再不有人出價。顯而易見,這塊玻璃種的福祿壽玉料價格漲到了一億五千萬已經頂天了去,再高可能就沒有什麼水份可撈。
別說大家震驚,就連趙明珠也再次被自家老爸的語出驚人嚇了一跳。不過這次卻再沒多說什麼,因爲上次以爲沒有什麼賺頭的天價帝王綠,並沒有她預料的那麼難。翡翠纔剛到手,連加工都來不及,一下子就被大家搶訂一空。除去二十億的本金,還倒賺了近五億。
一億五千萬美金聽着數目也不小,但趙明珠對自家老爺子的一慣作風,不由的相信或許這次也不例外。相比帝王綠的玉料,這塊水種能達到玻璃種的福祿壽也不多見。
“怎麼樣,丫頭對這個價還滿意嗎?”笑眯眯的望着海藍,趙老爺子一臉和善了詢問海藍的意思,似並沒有惱海藍五千萬價格同意將玉料賣給他。
以趙老爺子的身份,還有地位,又豈會不懂這行的規矩。價高者得,雖然彼此間有小小的人情在其中,但海藍沒有答應也無右厚非。若是連這小事都記恨,只會讓大家看成了小家子氣,或者想佔小輩的便宜。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趙老爺子非常的看好海藍。之前的舉動主動是爲了交好,可不是爲了讓海藍給他還人情。一個能有如此大氣運的人,只要關係處的好,以後還怕討不到好處嗎?
“趙老客氣了,一億五千萬已經有些超出這塊玉料的市價。趙老幫了我不少的忙,海藍也不好意思佔趙老爺子您的便宜,一億五千萬就算了,就按剛纔的最高價給老爺子,一億三千萬成交。”
一億五千萬海藍雖然心動,但更想的是將欠了趙大飛的人情借還清。修真者恩怨分明,有這個要會退一步,減了二千美金對海藍而言並不算什麼。反正那十萬美金的本金早就賺回來了,想虧也不虧不了。
露齒一笑,海藍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一口價主動砍去了二千萬美金,連眉都都不帶眨一下。讓不少的珠寶商,還有其他毛料商看的直點頭,暗歎海藍是個做大事的人。
“這怎麼行,在商言商,既然說了一億五千萬,哪能佔丫頭你的便宜。”海藍的做法趙老爺子心裡也讚歎,只是,二千萬就撇清了彼此間的人情,趙老爺子哪肯這麼輕易就被海藍扯平。
“一億三千萬已經是市價了,何來的便宜可佔,就這麼說定了。”搖了搖頭,海藍不容拒絕的堅持道。
“呵呵丁小姐倒是大方,一開口就給趙會長省去了二千萬。”一旁的陳總看着海藍與趙老爺子的僵持,忍住讚許的點點頭,附和了句。
“就是,作大事不拘小節,丁小姐別看着年輕,沒想到也是個做大事的人。”其他人也想跟海藍拉好關係,不由的也紛紛贊聲一片,對海藍的行事做風不由的高看了幾眼。
霍東辰不說話,對海藍的心思卻是認同的。債好欠人情難還,既然有這處機會送到眼前,能用二千還清倒也不虧。反正,在霍東辰眼裡看來,海藍有這麼一手賭石的手段,想要更多的錢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好吧,既然丁丫頭你堅持,你這丫頭不錯。”
聽着現場稱讚聲一片,趙老爺子也不想做的太過明顯,反倒引來海藍的反感,那可就得不償失。退一步妥協,趙大飛無可奈何的答應下來。衝趙明珠使了個眼色,拔了通電話,三句二句,很快一億三千萬便劃到了海藍的賬上。這塊玻璃種的翡翠,海藍還沒上手摸摸就轉眼成了趙大飛的囊中物。
“恭喜趙老喜得福祿壽翡翠,好了,錢已經到賬。”看着短信長串的數字,海藍的眼睛亮了亮,好心情的道賀。
“玻璃種的福祿壽?”海藍解出了塊極品翡翠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呂正德的耳中,只是,令呂正德驚訝的是。這麼好的翡翠難得遇上一塊,海藍既然幸運的解出了,沒有自己留着用,反而一億三千萬的價格現場就出手。
一個修爲可能在他之上的修士,有可能會缺錢用嗎?
直覺,呂正德覺得這其中有古怪,全賭區走了一圈,才一會的功夫的就賭出了這麼一塊極品翡翠。結合海藍之前在賭石的傑作,更是讓呂正德覺得不正常。難道?這個姓丁的女修,有什麼奇特的手段能看出毛料中是否有翡翠?
只是,這個設想可能嗎?連掌門還有師父以及無數的同道,費盡心思都看不出石中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能破解了大家都做不到的事。不管真假,呂正德對這事已然上了心,決定先不急着競標,而是親自去觀察一番,看看丁海藍身上是不是真的藏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若真是能找到看中毛料中翡翠的辦法,即使沒有門內的支助,他也能順利的藉着大量的極品翡翠,一舉突破練氣後期,甚至是築基成功。想到這個可能,呂正德眼睛瞬間亮的可以當燈泡使,激動的了嘴角控制不住的揚到耳根子後。
顧不得再與其他世家弟子打招呼,呂正德迫不急待的趕往全賭區,想觀看海藍是如何賭石。怕被發現,遠遠的看着,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就怕錯過了一絲關鍵的漏處。
“霍東辰你是不是發現了,後面跟了只跟屁蟲?”裝作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呂正德的所在處,海藍壓低着聲音,戲謔的打趣。眼底閃過一道精芒,雖然不知道呂正德打的是什麼主意,但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十有八九打的絕不會是什麼好主意。
不知死活的蠢材,她沒有動手滅了他,就應該感恩帶德。沒想,才從酒店不歡而散,這麼快又陰魂不散的緊盯不放。
跳樑小醜,看來或許她應該找個機會,將呂正德這個麻煩徹底解決了。
“看到了,你想怎麼做?”捕捉到海藍眼中一閃而逝的異彩,霍東辰心有靈犀,立即就猜到了海藍心裡肯定有了打算。
“我討厭這種粘人蟲。”臉上帶着淺笑,目光回到了地上的毛料堆上。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簡要的吐露了她對呂正德的看法。呂正德眼中的目地性太強,眼中的貪婪更是讓人討厭。明知道是個大麻煩,潛在詞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除去。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鬼計都是空談。
海藍雖然知道呂正德在背後,正盯着她的一舉一動,但卻並不影響她繼續賭石發發小財。海藍的速度很快,幾乎沒有玩什麼遮掩的小手段。大大方方的一連解出了五塊的高品翡翠,甚至其中還包括一塊絲毫不遜福祿壽的金絲血翡。不但大賺了一筆,一天的功夫不到,就進賬了四億美金,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關注。
幸運女王的名頭,一天裡就在仰光的賭石界傳開,而海藍更是被大家記在了心上。才第一天就解出了六塊的極品翡翠,淨賺了五億多美元,這恐怖的掃錢速度,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雖然也賭垮了幾塊,表面看着只有七、八層的賭漲率。但這已經夠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其中包括趙大飛等地位非凡的老手,甚至連老緬聲名在外的翡翠王,都忍不住對海藍起了興趣。
至於關注着海藍每一個舉動的呂正德,更是看的眼睛直放光。百分之百的確定,海藍身上一定藏了秘密,一個能看出毛料中是否藏了高品翡翠的大秘密。打定主意,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將這個秘密弄到手。除了呂正德這個心思不軌的人,也讓不少當地有些權勢,手段同樣狠辣的人注意。
不過,這些海藍並不看在眼裡,更沒有放在心上。相比大家的關注,海藍更在意的是,吸收了這幾塊極品翡翠,還有一n塊稍次些沒有買下的翡翠,海藍的修爲再次有了新的增進。修爲從築基初期,一下子就飆漲到了築基初期頂峰,再努力努力,說不定就能突破築基中期。
除了明面上海藍自己買下的,現場解石撈錢的六塊毛料。另外海藍又讓霍東辰幫忙,偷偷下的記下看中的毛料,讓阿豹跟阿虎將這些毛料買下,運回霍東辰的別墅中。等海藍有時間,再將這些毛料取回,留着以後開玉器店備用。
總之,一天下來,雖然有些累,但收穫還算是頗豐。
而霍東辰親眼見識了海藍恐怖的賭漲率,即使海藍沒有明說什麼。但海藍叮囑了,一定要買下的毛料,霍東辰還是再三的叮囑了阿豹倆人,一定要注意好安全。甚至特地增派了十數人前來一起護送這批毛料。
無獨有偶,霍東辰相信海藍偷偷記下的毛料,必定有它的不凡之處。
“你就是華夏來的幸運女王丁小姐對吧,果然年輕漂亮的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甘拜下風。就像詩裡說的,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看着丁小姐出採的賭漲率,讓我深感自愧不如。”
收到消息,知道海藍再次解出了一塊大漲的福祿壽喜,轉手賣出了二億的天價。翡翠王立馬就坐不住了,帶着一衆弟子,興匆匆的趕來一睹風采。
不着痕跡的上下打量了海藍一眼,雖然一早就收到風,知道對方是個年輕而且漂亮的小姑娘。但親眼所見,看到還有些稚氣彷彿不過十五、六歲的海藍,翡翠王看的愣怔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還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翡翠王知道一天的時間裡前眼的小姑娘,解出毛料有多駭人。就是他自己,幸得大家捧場被公認爲翡翠王,可是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也不敢保證有這麼高的賭漲率,而解出的全是高翡就更不敢相像。看着海藍絲毫不懼,鎮定自若的樣子,更是讓翡翠王想不高看都難。
聽說除了這些罕見的極品翡翠,通過趙會長的口中。翡翠王還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在華夏的時候,就賭漲了一聲價值二十億華夏幣的帝王綠。
“海藍,他是老緬最爲出色的翡翠王,賭石界的絞絞者。”捕捉到海藍眼中的疑惑,霍東辰微低下頭,在海藍耳邊小聲的提醒。
翡翠王?
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海藍還真沒有想到,來老緬的第一天。就見到了這個被稱之爲傳奇的翡翠王,同時也明白,爲什麼眼前穿着民族服飾的老人一出現,立馬就引來了不少的抽氣聲。
強龍不壓地頭蛇,伸手也不打笑臉人,翡翠王主動前來示好。海藍也不是笨的不識趣,駁了翡翠王的面子。海藍可能感應的出來,眼前的老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沒有異能也不是修士,在賭石界中能闖出一番令人驚歎的名頭,百分之百的是靠着過硬的技術本事。
據海藍查到的資料,翡翠王爲人也算正值,與人和善。
與她用萬靈訣作弊絕對不是一個層次,幹一行愛一行。海藍
既然迷上了賭石,對賭石才華驚人的翡翠王自然有也好感,而且也敬佩。毫不吝嗇的露齒一笑,海藍謙虛的客套道:“哪裡,翡翠王客氣了。我不過是仗着一手好運氣,與翡翠王過硬的技術知識哪能比的上。誰知道哪天好運突然就沒了,不像翡翠王,靠的都是自己。”
“哈哈,丁小姐還真是夠坦白。賭石的知識重要,但一個人的氣運也重要,而丁小姐的運氣更是讓人想羨慕都羨慕不來。就衝着丁小姐的這份性子,你這個小友我交定了。以後來老緬,有什麼事可以這個電話找我。雖然身體大不如從前,但護丁小姐在老緬境內的安全,應該還不是問題。”
爽朗的一笑,翡翠王遞上自己的名片,衝海藍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的瞄了眼四周,眼神過於灼熱,心虛下意識躲開的看客。
海藍眉微挑,焉能聽不出來翡翠王這話中的意思。提醒她今天的動作太過於衆,已經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想打她的主意。而翡翠王當衆說出這樣的話,除了直白的說要庇護海藍,最主要的目地還是在於警告這些人,別妄想打海藍的主意,否則就是與他作對。
不管需不需翡翠王的這番好意,對翡翠王的好意海藍一樣感激於心。臉上的笑容更爲真切了幾分,帶着一抹敬意的接過翡翠王遞來的名片,掃視了一眼將電話記在心裡。隨即纔將名片當着翡翠王的面,將名片收好,認真的道。
“翡翠王的好意我能心領,不過,這點小事還是不用麻煩翡翠。”
承翡翠王的好意,但海藍卻並沒有接受。不過是些小心,海藍還不放在心上,只要他們不怕死的敢打她的主意,海藍不介意讓他們有來無回。利眼微眯,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狠戾。
翡翠王能有取得這個令人如雷貫耳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除了爲人不錯該有的手段自然也不會差,捕捉到海藍眼中的異彩以與無形中散發出來的自信。莫名的,翡翠王相信了海藍的說詞,或許他倒是小看了這個小姑娘。
是了,能千里迢迢遠到而來,若沒有一定的手段。焉敢這樣大膽的露出這麼一身體,想來是不怕被人惦記,掃視了一眼霍東辰,還有其身後的阿豹跟阿虎。以翡翠王的眼見,一眼就看出了霍東辰絕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點點頭,讚許的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居然拒絕了翡翠王的庇護?
周圍的人看到海藍跟翡翠王遇上,無不豎起了耳朵聽着。當聽到翡翠王主動交好,甚至大方的開口要護這個年輕的賭石界新星已經夠令人心驚了。哪成想,這個一派自若的幸運女王更生猛,居然一臉自信的拒絕了翡翠王的庇護。
翡翠王在老緬的身份地位,不管到哪裡能都說的上話。能得翡翠王的庇護,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可是,她居然拒絕了。而翡翠王沒有生氣,還笑呵呵的稱讚,這,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灼灼的盯視海藍,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露出複雜的精光。
這個華夏來的幸運女王,到底什麼來頭,惹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有如此的自信,彷彿絲毫沒將那些不軌的小人看在眼裡。
不管如何,海藍拒絕了翡翠王的庇護,這對一些人而言卻是天大的好事。海藍的這手賭石手段太過驚人,爲了利益,豁出命去一拼又何防。在老緬人命有時候根本算不得什麼,只要有錢纔是硬道理。
趙大飛由於賭石的原因,與翡翠王的關係不錯,看着對海藍另眼相看的翡翠王。趙大飛注視着海藍目光更爲熾熱了幾分,慧眼識珠,看來他的眼光不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丫頭潛力無限。
雖然沒有得幸將丁海藍解出的極品翡翠收入囊中,但能得到了一份人情,一連收得兩塊極品的翡翠。玻璃種的福祿壽還有一塊金絲血翡,算來老緬一行已經算是值回票價,回去將這個消息一放出去,想不引起鬨動都不行。況且,趙大飛笑眯眯的注視了海藍一眼,還有九天的時間,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也不一定。
告別了翡翠王,海藍與霍東辰剛出了公盤現場,很快就發現了車子後面跟了幾條緊追不捨的尾巴。動作真快,而囂張至極,毫不掩飾他們的目地。
海藍挑眉幽黑的眸子微了微,一抹銳利的精芒一閃而逝,帶着一股令人驚悚的寒光。勾脣冷笑,海藍與霍東辰相視一眼,彼此交匯了一個都懂的目光。不知死活的白癡,被利益迷暈了眼。也不用豬腦子好好想想,她既然敢拒絕了翡翠王的庇護,用膝蓋想也該知道她不是個好惹的人。
敢來招惹她,打她的主意就要有必死的決心。
想到了什麼,海藍突然有了主意,嘴角微微往上翹起,露出一抹嗜血的邪笑。
坐在前面的阿豹跟阿虎,感應到海藍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雙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在心裡暗歎,好可怕的殺氣,似乎比boss更爲駭人。有一瞬間,他們居然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一口氣壓的差點都喘不上來。
連頭也不敢回,兩人對海藍的尊崇不約而同的再次上升了不少。
“海藍,你想怎麼做,要不要我讓人?”霍東辰沒有將話說完,但話中隱晦的意思,稍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能猜的出是什麼意思。
“不用了,只是幾隻小蝦米,看我的。”手憑空一抓,海藍手中陡然多出了一把如同白玉一般精美的小扇子。
霍東辰看的呆愣了片刻,不解這扇子海藍是從何而來。捕捉到海藍眼中詭異的精芒,霍東辰不由的也好奇起,海藍這扇子的作用。以霍東辰的聰明,可不會傻的猜不出,海藍突然憑空變出了一把扇會是僅僅只是裝飾用。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把小小的扇子,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果然,霍東辰的感覺沒有失誤,只見海藍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骨扇。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數道白光閃過,霍東辰清楚的看到了,那尖銳的冰錐陡然凝成。還未來得及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身後突然傳來了幾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下意識的回頭掃視了一眼。當看到發生爆炸的車子是哪幾輛時,霍東辰更是瞳孔都忍不住瞬間放大。
好恐怖的手段,居然就是尾隨在他們車後,想路上劫持他們的不法份子。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輕輕一搖扇子,怎麼能如此精準的就做到將這些車子引爆。敏銳的鼻子嗅到了濃濃的焦味中傳來腥甜的血腥味,霍東辰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一股嗜血的慾望突然涌現。
怕被海藍髮現了什麼,霍東辰忙咬牙將這股衝動壓下,連續深深的吸了幾口涼氣。
而前排坐位上的阿豹跟阿虎,通過車子的後視鏡,看到後面同時響起的爆炸聲。再想到剛纔海藍的話,更是嚇的倒抽一口涼氣,一雙眼珠子充滿了驚駭與不敢置信。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明明,明明他們並沒有看到丁小姐伸出手,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如此精準,而且如此的狠辣,這手段詭異的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可是又讓阿豹跟阿虎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崇拜。
如此完美的殺人手法,怪不得丁小姐敢這樣自信的拒絕了翡翠王的庇護。原來,丁小姐真的有這個本事,保護自己的安全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海藍原以爲萬無一失,就連呂正德這個賤男也能一舉收拾了。可是,當神識看到從熊熊大光的車子,一躍而出滿身是血的呂正德時。海藍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這麼大的爆炸衝擊,呂正德還能保住小命。
患害遺千年,看來這呂正德還真是個小強級的大患害。眼尖看到呂正德從胸口中掏出的碎玉時,海藍怔愣了片刻,沒想到呂正德身上居然還藏有這麼一個好東西。上品的玉符,看來這藥宗倒還真有些本事,連這保命的東西都準備有,讓呂正德逃過致命的一劫。
聽着呂正德怒氣衝衝的咒罵,海藍勾了勾脣,臉上閃過一縷如閻王般奪命的邪笑。
還有力氣咒罵咧咧,很好,先留他一條小命,陪他慢慢玩。看看呂正德身上還有多少的好東西,能保他幾次逃過大劫。搖了搖手中的骨扇,海藍眼中的邪氣更甚了幾分,連旁邊的霍東辰,捕捉到海藍眼中的兇光,都忍不住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這小白臉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霍東辰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狼狽的趴倒在地的呂正德,眼中同樣露出了驚詫。抿了抿脣,低頭垂眸一抹紅光如閃電般掠過,快的令人無法捕捉。可是,卻終究沒能逃過海藍的法眼。
好詭異的紅光?
海藍若有所思的注視了霍東辰一眼,她相信不可能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錯覺。霍東辰身上不對勁,明明沒有受傷,可是,她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甚至,捕捉到這抹詭異的紅光,居然還會感覺到心悸,似乎是一種危險的示警。
不露聲色的收回了探究的目光,海藍心中百轉千回。
海藍沒有問霍東辰原因,沒想,反倒是霍東辰先開了口。
“海藍,這扇子到底是什麼?”灼灼的目光望着海藍手中的骨扇,霍東辰壓抑不住心裡的好奇,忍俊不禁的開口詢問。只有霍東辰自己心裡清楚,除了想問這扇子是何寶物,最重要的是霍東辰想借此來分散心中那股嗜血的衝動。
剛將血脈激發,力量還太弱,一碰到鮮血霍東辰就很難控制自己的心緒。壓抑這本能的反應,腦海中不斷的浮現着那鮮血涌入喉嚨裡的那股暢快。
想,霍東辰迫切的想喝下那甜美的鮮血,可是,他又怕變身後那恐怖的樣子嚇壞了海藍。若是因此徹底的失去了海藍,霍東辰寧可死也不願意屈服,得到就得有失去,想到變身那邪惡如惡魔可怕的樣子,霍東辰眼底掠過一縷迷茫。不知道他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只是,即使是錯,事情已經發生,想反悔也來不及,只能咬牙忍着。這秘密深深的藏在心底,不讓在意的人發現他身上的任何不妥。
霍東辰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爲藏的很好,可是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卻早已被海藍的神識看的一清二楚,沒有一絲的錯漏。若之前是懷疑,那麼現在,海藍百分之百的確定,霍東辰身上一定藏了什麼秘密。
海藍雖然知道不對勁,但卻又不知道霍東辰的不對勁到底是什麼。海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眼前的霍東辰,早已非昨日的吳下阿蒙。褪去了人類的身體,徹底的成了嗜血的吸血鬼,而且還是一個血統非常純正的血族。纔剛激發了血脈,便有了子爵的力量,潛力非凡。
吸血鬼是地球特有的奇怪的產物,海藍對殭屍,對鬼修甚至是妖修都非常瞭解。但卻對吸血鬼一無所知,不然,以海藍的能力,早一眼就看出了霍東辰的身份。
收起心裡複雜的思緒,管這傢伙身上藏了什麼秘密。總之,只要知道霍東辰不會害她就成,海藍拍了一聲打開了手中的骨扇,輕笑的道:“扇子嗎?這是一柄法器,是由金丹期的變異雙頭巨蟒的骨煉製而成。”
“還是不懂嗎?你在神農架遇到了狼王還有印象嗎?這雙頭巨蟒差不多,是有法力的妖獸,所以用它們身上的東西煉製出來的法寶,同樣也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捕捉到霍東辰眼中的疑惑,海藍耐着性子用簡單的方法陳述。
狼王?
霍東辰全身一震,若有所思的注視着海藍手中瑩白的骨扇,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似突然明白過來,眉頭微擰,想到海藍的神農架之行,霍東辰突然有些明白爲了什麼。
“海藍,你去神農架就是爲了找這些怪獸,煉製這件法器。”
“差不多。”海藍不想再解釋太多,免得多說多錯,萬一讓霍東辰聽出更多的破綻,那可不是件好事。眼尖瞥見霍東辰還想再問什麼,海藍看到阿豹已將車開回了酒店,忙打斷道。
“好了,累了一天了,我們先上去吃點好的墊墊肚子。”隨手將扇子丟進了空間裡,海藍待阿豹將車子一停好,馬上率先下了車,不給霍東辰再回口的機會。
“好吧,想吃什麼,今晚要不要試試本地的特色菜?”看出海藍並不想再圍繞着這個話題,霍東辰也不傻,再執着的問下去,引來海藍的反感。抿了抿脣,精明的順着海藍的意思接話。
“有意思的小姑娘,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做的確實不錯。乾淨利落,怪不得能那麼的自信,絲毫不將這些垃圾放在眼裡。”收到手下的回報,翡翠王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淺笑,毫不吝嗇的讚歎。
“爸,這個丁海藍似乎不簡單,手段詭異的令人驚悚。”
翡翠王的兒子吳莫不同於翡翠王的淡定,臉上閃過出不安的凝重。親眼所見那詭異的一幕,沒有聽到槍聲,也沒有看到任何的不妥之處,甚至連對方是如何出手都沒有發現。轟隆的一道道巨大的爆炸便傳來,除了琅將軍貴客,所謂的神醫呂正德僥倖的逃過一劫,其他的受害者被炸的屍骨無存。
今天的這事一出,那些原本還計劃着打這個幸運女王主意的人,紛紛退縮。再大膽的瘋子,也不想自己死的這麼的不明不白。連對方怎麼出手的都沒發生,眨眼間就莫名其妙的丟了命。
就連震怒的琅將軍,收到這個消息,也不敢貿然的動手爲難可能的兇手。
“哼,要是沒有幾分本事,又豈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露出這麼一手鬼斧神工的賭石本事。吳兒,你該不會沒有想到,若是這小姑娘沒有點本事。敢這麼大膽的顯露,更別說千里迢迢的跑來公盤上玩賭石。難道,你沒有看來連華夏的賭石公會的趙會長,都陪上笑臉討好着嗎?”
輕嘆了聲,翡翠王活了一把年紀,什麼風浪沒見過。這世上的奇人奇事多不勝數,特別是華夏這個神秘的國度,更是有無數的神話。無風不起浪,翡翠王處在這個地位,或多或少也有耳聞。比如呂正德的來歷,能逃過這一劫,同樣也不簡單。據聞,這個呂正德就是華夏神秘的宗派藥宗出來的精英弟子。
“吳兒,你還要學的東西還多的很,對這些事聽聽就好。別因爲好奇再去探究些什麼,有些事不是你能惹的起的。這個丁小姐,我們能交好便是緣,千萬別冒冒失失的把人給得罪了。你去叮囑大家,眼睛睜大些,別給我們惹事。”
想到了什麼,翡翠王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就怕手下的人,不長眼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公盤期間正是多事之秋,多少幾件就是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