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捕捉到海藍如刀子的利眼,大家心中大駭,慌忙將探究的眼神收起。前輩的事情哪是他們能管的,還是少說少聽爲妙,要是不小心聽到什麼秘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用海藍多言,大家當即裝傻充愣,當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前眼的前輩修爲實在可怕,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覺氣都喘不上來。直覺的,大家明白這位前輩不是好招惹的。
“丁前輩,這個我們沒有多想,我們覺得其實這裡也不錯。雖然故土難忘,但修練之人不該太過拘泥於小節,這麼多年我們也習慣這裡的一切,所以,我們、我們想……”彼此眼神交匯,木陽真人到是腦子轉的極快,很快心裡便做出了決定。
雖然丟下自己的家族親人有些忘本,但修真者不是本就該冷情寡意。一門心思修練,爭分奪秒努力修練,爭取早日修成大道。即使是不成,也要粉身碎骨一拼才甘願。上天既然安排他們來到這裡,不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只是心裡雖然做出了決定,但想到親人還有門派,話到嘴邊還是有些不捨。
“好,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不回也好。這裡確實是個不錯的修練之地,我這裡有些不確的東西贈與你們,希望你們好自爲之。好好努力,希望有天都能修成正果。”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海藍聽到了木陽真人話中的意思。也不勉強大家一定要跟着她一起返回地球,放棄眼前這個絕佳的修練之地。
畢竟,大家可沒有她這麼幸運,不但得到了數件威力驚人的僞仙器。還得逆天的靈珠空間相助,留下,其實未嘗也不是件事。得失得失有得纔有失,修練之人快意恩仇無可厚非。想到了什麼,難得來自同源,對方又告訴了她一個不錯的好消息。海藍也不是小氣之人,加說對方都加入了本地家族成爲客卿長客。
但散修終究不易,海藍身上又不差好東西,便忍不住隨手賜了些用不上的,卻又適合金丹期用的好東西。比如法寶還有靈丹,助大家一臂之力,希望修練上都有所成不至於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人手不空,除了幾個面生的修士,海藍大方的每一人賜了一個儲物戒。
長者賜不可辭,即使海藍的年紀看着比大家小,但修真界向一不看年紀只論修爲實力。木陽真人沒想到海藍會如此大方,接過了儲物戒不約而同感激不已的行禮,恭敬的道:“謝丁前輩厚賜,晚輩等定當遵循前輩的叮囑努力修行,爭取有天終成正果。”
“有這個心就好,好了,不打擾你們歷練了,就此告別。”看着面色各異的另外幾個同樣是金丹期的修真者,海藍也不會沒事找抽的加入。既然事情已經瞭解清楚,便不再婆婆媽媽的耽擱,心急的想去飛仙宗找霍東辰。
簡單的寒暄幾句,海藍便祭出蓮座沖天飛離。木陽真人以及身旁的同伴,看着如九天玄女瀟灑離去的海藍,眼中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羨慕的光彩。
何時他們才能跟丁前輩一樣,瀟灑的隻身一人勇闖無數的凶地險境。出手大方,隨意便能送出他們連做夢都不敢想的靈器。還有大量珍品難得的靈丹,想到儲物戒中隨意瞥了一眼的東西,幾人眼中閃過一抹崇拜的幽光。
“主人,我們現在便去飛仙宗嗎?”悄然無息的從空間裡閃身而出,看着面色有些沉重,喜大過於憂的主人。胡媚在空間裡也聽出了些許的眉目,抿了抿脣,有些擔憂的輕聲詢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是什麼總要見上一面。雖然不清楚木陽真人心裡藏的是什麼事,但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走吧,去飛仙宗走一趟。”深吸了口氣,海藍很快就將心裡的沉悶拋諸腦後。想着霍東辰平日裡的對她所做的一舉一動,海藍決定相信他。
“主人,胡媚也相信霍東胡不會讓主人失望。”胡媚與霍東辰有幾年的戰友交情,對霍東辰的爲人處事也算清明。斂眉思索了片刻,胡媚也相信霍東辰是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若他真是那樣的人,憑他的長相,還有在地球上的身份上,早就被無數的花癡女給生吞活剝了,哪還等到現在。
雖然說,修真界美女如雲,不是地球上的胭脂俗粉能比的上的。但,胡媚還是願意選擇相信霍東辰是一個值得靠的住的人。
西之大陸很大,雖然知道飛仙宗的所在地,海藍的速度也不慢。只是,就算全速的趕去,也不是幾天內便可到達的事。爲了省力,海藍乾脆準備隨意的找個落腳的城鎮,直接用傳送陣傳送到飛仙宗山腳下的城鎮裡。幾天後的趕路,海藍突然發現身後有一道氣息靠近。
淡淡的殺氣即使隱藏的很好,神識比一般同階修士更強的海藍卻很快便發現了。利眼微眯,海藍與胡媚打了個眼色,示意先別輕舉妄動,看看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纔來西之大陸沒多久,海藍可不記得有得罪太多敵人。難道對方也是來劫財,覺得她跟胡媚是肥羊。眼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抹幽光,海藍若有所思的暗忖。
胡媚收到海藍的指示,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裝什麼也沒有發現,繼續趕路,找擁有傳送陣的稍大型城鎮。當然,胡媚也沒有放鬆警惕,反而神情緊繃的留着意對方的一舉一動。
“主人,你有沒有覺得這股氣息有些熟息?”半響不見對方有動靜,只是隱身不遠不近的跟着。久了,胡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眯了眯眼,胡媚謹慎的用識海傳音。
“嗯,你還沒有發現嗎?對方並不像是一般劫財的散修,如此死板,看來多半是大家族裡培養出來的護衛或者死士一類的人。想來也沒有得到什麼人,需要計仇到要派人專程來劫殺。要是沒有猜錯,十有**應該是楊家的花癡三小姐派來的人。”利眼微眯,海藍心裡很快便有了懷疑的對象。
“是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派死士來對付主人。”胡媚臉上一驚,眼中不由的露出一抹戾氣。
“哼,不過只是個沒有男人就活不了的賤人,不值得爲這種人置氣。凝神後期的實力,這楊三妹倒真是捨得,也不怕折損了這個實力不錯的家將,會不會族中的長者指責。”嘴角微揚,海藍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滲人的殺機。不等胡媚反應過來,海藍已經率先出手。
冷哼一聲,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精緻的絲帕,沒有預兆的突然甩手丟入了藏身在暗處的敵人。
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到海藍會發現了隱身的他,更沒有想到海藍會這般沒有徵兆便突然出手。眼尖看到光芒大現衝他當頭捲來的絲帕,無波的臉不由的一變,飛快的祭出飛祭意圖將頭上巨大的絲帕斬碎。只是很快星磯老怪便吐血的發現,手中所向披靡的寶劍居然無法將這看似柔軟的絲帕斬碎。
待看清清絲帕的來歷時,星磯老怪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心驚膽顫的脫口而出:“怎麼可能,居然是冰蛟帕。”
靈光一閃,星磯老怪很快便想到一個可以,這帕子必定是龍母所賜之物。想到那天海豐城上發生的一幕,星磯老怪更是差點亂了心神。除了這帕子,龍母會不會還賜了其他什麼驚世之寶。
顧不得多想,星磯老怪生怕被這詭異難以逃脫的冰蛟帕困住,忙閃身想躲開。只是,星磯老怪心慌的是,被冰蛟帕鎖定身體居然無法瞬間躲開。一張老臉青白加交,星磯老怪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輕易的栽了二個小輩手中。不甘心束手就擒,病急亂投醫的星磯老怪速度的反應,手中掐訣凝成一道火龍撲向冰蛟帕。
可惜讓星磯老怪失望的是,這看似兇猛的火龍並不能爲他掙得逃出生天的機會。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火龍一頭撞向冰蛟帕便被撲滅,連丁點的火星都沒留下,讓星磯老人看的直傻眼。最終眼睜睜的看着冰蛟帕落下,將他牢牢的困在了帕中,無路可逃。任由星磯老怪想盡腦汁也無可奈何,反而越是掙扎,包裹着星磯老怪的冰蛟帕困的就越緊。
就像是包糉子一樣,將星磯老怪捆的結結實實,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好在星磯老怪也是凝神後期的修真者,幾天不喘氣也死不了。不然,換成是一般的普通,恐怕直接會被活活的困死其中。
“爲什麼不可能,你得不到,但並不代表別人不行。”
戲謔的看着被困於帕出使出吃奶的勁想要掙脫的星磯老怪,海藍不屑的譏笑道。這冰蛟帕是龍王贈她的謝禮,一直沒有機會試試手,沒想到效果如此驚人。連凝神後期的老怪物都沒有能力躲開,不愧是龍宮的至寶,果真是非比尋常。
一鳴驚人,讓海藍都忍不住驚歎不已。冰蛟可是深海特別的一種海妖,是變異蛟龍,這小小的一張冰蛟帕更是取之精華。用七階的冰蛟之筋千錘百煉,注入無數法訣才得以煉成,無比的堅韌。是困敵的至寶,龍王能賜她如此寶物,也算是看在龍銳的面子上才肯下這份血本將這冰蛟帕送她。想到可愛又搗蛋的龍銳,海藍不由的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被龍母歹回去,龍銳大概又會被關起來,不知道這次會罰禁閉多久。
“放老夫離開,否則要是楊家知道你殺了老夫定不會饒過你。”放棄了掙扎,星磯老怪還真是奸詐,居然倚老賣老的想用威壓來震懾海藍。
引得海藍跟胡媚皆忍俊不禁的笑了出聲,看白癡似的目光鄙夷的瞥了星磯老怪一眼。她們會怕區區一個屈居在海豐城如井底之蛙的楊家,真當她們是深山野林出來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三言二語就想唬住她們,真是可笑至極。
不知死活,腦子被驢給踢了,蠢到爆點。
“放你,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嗎?連城主都要給本座幾分薄面,何況是你,你覺得本座會怕區區一個小小的楊家嗎?要不是有要事在身,就是殺回海豐城滅你守護的楊家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本座到是想試試,殺了你楊家知道了能耐我何。”挑了挑眉,海藍囂張的冷喝。
“狂妄,你以爲楊家就海豐城這點勢力嗎?海豐城不過只是楊家的其中一個旁支,若你敢動楊家一根毫毛,必被本家天涯海角追殺。告訴你,我們楊家本家坐鎮的可是大乘後期的老祖宗。離渡劫只差臨門的一腳,想滅楊家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別以爲困住了老夫便可無法無天,哼。”
聽到海藍狂妄無知的放言,星磯老怪不由的心裡直上火。惡狠狠的瞪着海藍,厲聲道出楊家真正可怕的實力。本以爲告訴海藍楊家有大乘後期的老祖宗坐鎮,海藍必定會被嚇的臉色大變,進而恐慌的放他離開。只是,又讓星磯老怪失望了,海藍聽到楊家有一腳快跨入渡劫期的老祖宗。
臉上只是不輕不重的笑着,眼中卻並無半點的懼意,反而更像是在看戲。任由星磯老怪自吹自擂,眼中明顯的戲謔更爲明顯了幾分。
大乘期的老怪海藍見的多了去,甚至還曾親手斬殺過不少。要知道,相比於人類,大乘期的海妖可更兇悍。以本體的實力就夠讓人類修真者喝上一壺,僅僅一個大乘後期的老怪物能嚇唬住海藍跟胡媚纔有鬼。
眉微挑,海藍好笑的道:“是嗎?本座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的很,若楊家真似你說的是個不可招惹的龐然大物又如何。是你自己先犯規想刺殺本座,本座反擊劫殺你就算是楊家的老祖宗來了本座也不懼。現在,你就乖乖的上路,等着哪天我將派你來的主人送去跟你團聚。”
“你?”捕捉到海藍眼中森冷的殺機,星磯老怪全身一震。未來得及多言,陡然發威如靈蛇般將他越纏越緊的冰蛟帕痛的星磯老怪,再也發不出聲音反駁什麼。
隨着海藍的意念,星磯老怪被冰蛟帕纏的全身骨頭寸寸粉碎。咯吱咯吱骨頭斷裂的聲音讓人聽的毛骨悚然,那如雨不斷噴出的鮮血,更是讓人看的觸目驚心。伴隨着星磯老怪難耐的低鳴,更顯的詭異。但偏偏有兩個異類,海藍跟胡媚看着星磯老怪慘烈的樣子,也笑的比花還嬌。
殺人者人恆殺之,在海藍的字典裡,沒有放過敵人的道理。而想要她命的,除非是她實力不濟,否則必死。嘴角微揚,海藍垂眸掩去眼底一閃而逝嗜血的狠戾。
“走吧。”取走星磯老怪身上的儲物戒,海藍收回了冰蛟帕,滴血未沾。甩手一道靈火將怪不忍睹連元嬰都被纏的粉碎成肉渣的星磯老怪處理,海藍朝胡媚使了個眼色,便繼續驅動蓮座離開。至於派人來半路劫殺她的楊三妹,有機會海藍定報今天之‘恩’。
胡媚不話,點頭跟了上去。又花了一天多的時間,總算穿過了茫茫的林海,找到一座不大不小的修仙城鎮。看着天空中不時飛過的修真者,海藍感覺總算又有了找到組織的感覺。
實力擺在那,海藍很順利交了些靈石便傳送到了飛仙宗山下的尋仙城。感覺不過只是睜眼閉眼的時間,大腦一陣暈眩,再睜睛便來到了全然陌生的尋仙城。眼尖看到負責看守傳送陣,飛仙宗統一服飾的弟子,海藍感覺希望就在眼前。幾乎是迫不急待的,海藍出了傳送陣便打聽霍東辰的下落。
令海藍意外的是,沒有想原來她早在海豐城便聽說過關於霍東辰的事蹟。那位絕世之才就是霍東辰的傑作,只是海藍沒有想到,也沒有太過留意。
短短二十年不到,便從築基期一舉突破到了元嬰中期果真是令人驚駭。百歲不足的年紀,便有了元嬰中期修爲確實算是難得一天的驚世之才。聽到霍東辰驚人的成就,海藍也爲他感應由衷的高興。只是,當聽到其他關於霍東辰的一件件粉色的傳聞,海藍不由的心裡一陣酸澀。
美豔的師姐,嬌羞的師妹,還有無數野花不惜倒追。真真是好豔福,聽着引路的修士喋喋不休的說着一個又一個名字。海藍更是覺得異常的刺耳,不過當聽到霍東辰並沒有接受任何一個師妹或者師姐,而是一心一意的找一個姓丁的女修時。海藍一掃心裡的酸味,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甜蜜的淺笑。
她就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停,說說你知道怎麼去找東始元君嗎?”打斷了引路的修士仍想繼續滔滔不絕崇拜的話,海藍直接了斷的詢問。
“啊,這?”被海藍突然打斷,負責給海藍引路的修士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誤以爲海藍是跟其他的女修一樣,是想跑去飛仙宗倒追東始元君,也就是霍東辰,不由的悄悄投去一個曖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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