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我把絲巾的錢給你吧,就當是我向你買的。”方彤說道,一條絲巾的錢她付得起,但是對於清瀾來說……
於曉萱也跟着點頭,“對,清瀾,這些特產已經花了你不少錢了,我們不能在讓你破費了,這絲巾肯定很貴,你回頭把價錢告訴我,我把錢給你。”
沈清瀾餘光掃了一眼因爲她們的話,而臉色漲的通紅的吳倩。
“不用了,這幾年我都有獎學金,平日裡也沒怎麼花過,手裡還是有點錢的,大家還有一年也就畢業了,就當是我提前送給你們的畢業禮物吧。”
“但是畢業禮物也不用送的這麼貴重啊。”於曉萱嘟囔,還是執意要把錢給沈清瀾。
沈清瀾眼底無奈,這個豬腦子。
倒是方彤反應了過來,她們剛纔說的順口了,卻沒有考慮到吳倩,吳倩的家裡條件更不好,她們嚷嚷着要給錢,不是讓吳倩難堪嗎。
給於曉萱使眼色,後知後覺的某人終於反應了過來,訕訕地閉了嘴。
方彤朗聲一笑,“清瀾,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啦。”
沈清瀾好心情地點點頭。
吳倩抱着禮盒,小聲地跟沈清瀾道了謝,心情很是複雜。
她原以爲寢室裡她跟沈清瀾是平等的,因爲她們倆家境都不好,平時即便看到沈清瀾和方彤於曉萱關係好,她也不羨慕。
但是現在,她突然意識到,其實寢室裡只有她纔是最窮的,雖然她每年都有獎學金,足夠支付她的學費,但是生活費卻需要自己打工去賺。
而沈清瀾呢,三年來她從來沒有沒有見過她做過任何兼職,雖然衣着普通,但見她平日的樣子,大概也是衣食無憂的,甚至人家的獎學金還可以存着。
吳倩在這一刻深深地意識到了自己跟她們的差距,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精美禮盒,眸色複雜難辨。
“對了,你們之前不是去君瀾集團應聘了,結果怎麼樣?”沈清瀾問道,無疑是在轉移話題。
“方彤應聘上了,我落選了。”於曉萱哭喪着臉,“我見不到我的男神了,嗚嗚嗚。”
敢情不是因爲落選而難過,而是因爲見不到男神,沈清瀾也被於曉萱這強大的理由給折服了。
“吳倩,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於曉萱哭了兩秒,立馬恢復了常態。
吳倩眼神一暗,“還沒有找好,不過已經投了幾份簡歷,這幾天應該有消息了。”她沒有說她去應聘君瀾被刷了。
因爲君瀾的面試有好幾天,她特意避開了方彤和於曉萱,所以倆人並不知道她們應聘的是同一家單位。
“清瀾,我打算過幾天去晉寧市旅遊,那裡有個大型的影視基地,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說不定還可以碰上劇組拍戲呢。”於曉萱吃完一塊桂花糕一臉興奮地說道。
“我不去了,打算休息幾天,找找實習單位。”
於曉萱聞言,也沒有勉強。
要辦的事情辦完了,沈清瀾直接回了家,不是她自己的公寓,而是她和傅衡逸的家——江心雅苑。
房子依舊是她離開時的模樣,沒有任何變化,也是,傅衡逸在部隊裡還沒有回來,這個房子裡沒人住,能有什麼不一樣。
沈清瀾將行李整理好,主要是將這次再杭城畫的畫放好。她拿起那本素描本,將它放在了書架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隨後,沈清瀾將衣袖捲起,開始打掃衛生,然後又將被套拆了,換了一套新的,再將舊的洗了。
等她幹完所有的家務,歷經是傍晚了,想起給傅老爺子和沈老爺子帶的禮物,沈清瀾索性換了一套衣服後就出了門。
沈清瀾沒有打電話說要回家,她到達沈家的時候,沈家正在吃。
“清瀾回來啦。”開門的是宋嫂。
“宋嫂,爺爺呢?”
“老爺子正在吃飯呢。”
沈清瀾徑直去了餐廳,“爺爺。”見其他人也在,“媽,哥。”獨獨略過了沈希潼。
沈老爺子看見孫女,柔和了臉上的表情,“吃飯了嗎?”
沈清瀾點頭,“已經吃過了,爺爺,這是我這次去杭城給您帶回來了的龍井,我喝了,覺着味道不錯,帶回來給您嚐嚐。”
沈老爺子接過孫女的茶葉,很是歡喜。
“瀾瀾,爺爺有禮物,那我呢?”沈君煜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的在家裡,沒有帶過來,明天送你公司去。”
沈君煜滿意了。
沈清瀾又拿出兩個盒子,分別遞給楚雲蓉和沈希潼,“媽,這是給你的。”
她沒有稱呼沈希潼爲姐姐,家裡人早已習慣了,沈希潼自己也不介意,一臉笑意地接過禮物,“妹妹出去玩兒還想着給我們大家帶禮物,真是有心了。”
“順便而已。”沈清瀾紅脣輕啓,吐出四個字。
“爺爺,我還要去傅家一趟,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沈老爺子手一僵,看着沈清瀾的目光有些複雜,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這纔剛嫁給傅家,就不要孃家了。
沈清瀾乾脆利落地走了,絲毫沒有看見沈希潼在聽見她說去傅家的話時,眼底的憤恨。
這幾天,沈老爺子催促着楚雲蓉給她安排相親對象,她每天都要被逼着去見各種各樣的陌生男人,心情煩躁極了。
就連楚雲蓉要給她舉辦個人演奏會的興致也大大地減少了。
沈清瀾去傅家看了傅老爺子,陪着老人家吃了飯纔回了自己家,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這一次,她沒有打車,而是直接開了沈君煜去年生日之時送給她的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
回到家,沈清瀾直接洗完澡就睡了,房間裡仍然殘留着傅衡逸淡淡的氣息,她以爲自己依舊會失眠,但是沒有想到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一點,在牀上睡得很是安穩的沈清瀾忽然睜開了眼睛,眸光犀利地看着臥室的門。
安靜的夜裡,門外特意放輕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來人在臥室門前停了下來,沈清瀾坐起來,悄然起身,赤腳走到門邊,臥室的地上鋪着地毯,她的腳步聲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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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