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與沈逸出差在g城的穆靳宸也同樣遇上了不速之客。
白天與g城的譚書記、海天集團的總裁肖海天相談甚歡,一定要他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架不住熱情,他只好留下,卻不料到了皇天大飯店的vip包廂卻出現了不速之客和一個很熟悉但回國以後卻是第一次見面的人。
穆靳宸黑琉璃似的深幽眸子凝了凝,半眯着的眸光精準而銳利地射/向看來早早已經入座的二人。
譚書記一瞬間看進他的眸光,心臟頓時跳得有些不規律,驚覺自己可能壞事了,本意是多拉一個財團加入,這樣幾乎是把g城重建的大規模發展畢竟不是宸宇一家能夠吞得下的。
正要開口介紹,只見坐在正主位右下方的二人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滿臉春風拂笑,一派和氣地與與譚書記、肖海天打完招呼後轉向穆靳宸,“靳宸,多年不見,風采更勝當年了啊,我都忘記跟譚書記說我們是老相識了,今日竟然還勞煩譚書記與肖總引見,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說着便上前與二人一一握手,而穆靳宸則雙手插在褲兜裡,並不伸手。
那兩人似乎也熟知他的脾性一般,竟然也不跟他握手,也不覺得尷尬。
譚書記好歹是政界的老油條,早已經擦覺到氣氛詭異,只是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頭皮死撐了。
正要說什麼,只見穆靳宸率先開口了,只是那語氣竟比寒冬臘月的北風還要寒上幾分,他說,“程叔,姐夫,別來無恙!”
已經找不到自己聲音的譚書記此時已經轉爲錯愕,一旁的肖海天倒是開口了,“呀,都是老相識,那敢情好啊,都不用介紹了,來來來,都入座吧,譚書記這邊請上座。”
都是政商界的龍頭,都是有眼色的人,哪怕是有過節,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都會留幾分薄面,當場也是不會發作的。
肖海天把譚書記請到主位上去,譚書記倒也不推辭。
餐桌禮儀中,一般是以左爲尊,肖海天把穆靳宸請到譚書記左下第一個位置坐下,自己也挨着他坐下。
本就在右邊坐着的二人也都相繼坐下。
“靳宸,好些年不見了,都好嗎?”
說話之人正是穆之嵐的丈夫蕭致遠,當年被外派到g城的時候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科級幹部,如今已經是g城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市長,除了譚書記以及市長大人,這g城說得上話的,接下來就是他了。
蕭致遠人如其名,頗有點寧靜致遠的風骨,眉宇間一團和氣,是名很儒雅的中年男人,與穆之嵐的氣質倒也相配得很,穆宇浩的長相也有他的幾分影子,然而穆靳宸這一聲姐夫是叫得不情不願的。
他姐姐一年見到丈夫的次數怕是不超過三次,平時各忙各的,二人之間的交流也幾乎沒有,穆家兩位老爺子平日裡對他也是不聞不問,大概也只有穆浩宇偶爾纔跟他聯繫一下,這算哪門子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