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穆靳宸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個世界上能人異士不少,這些作街頭立體畫的話堪稱藝術家。
走過路過全是各式各樣巧奪天工栩栩如生的立體畫,有直接畫在地板上的,也有畫在牆上的,更有的連燈柱也不放過,她從來不小看廣大人民羣衆的智慧,更出衆一些的人民羣衆的藝術細胞,唯有不停地按下相機的快門,企圖把這些珍貴的藝術品都收錄到相機裡面。
“苒苒不來真是可惜了,她本身學畫畫的,更酷愛這些稀奇古怪的街頭藝術。”
穆靳宸雙手負於身後,看着小女人舉着單反停停拍拍,快樂得像一隻剛剛放出來的小女。
心情,大好,偶爾也禁不住拿出手機拍下她靈動的模樣,在他看來,無雙已是他眼裡最美的風景。
“又不是不能再來,喜歡的話,下次與她再來一次便是。”
這個國家的治安沒有問題,就算單獨讓她們兩個女孩子再來一次,穆靳宸也覺得沒有太大的問題。
“我簡直都想留下來不走了,太震撼了。”
無雙拍着,倏然“咦”了一下,站在像是嵌在牆壁裡面的一幅壁畫跟前不走了。
壁畫的內容很簡單,背景像是秋天的法桐大道,遍地都是暗黃的法國梧桐落葉,一名年輕的女子坐在一張簡單的長板凳上,平靜無波的美眸若有所思地凝視着遠方,些許緬懷,些許期盼,些許哀傷……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然,讓無雙駐足的原因並不是這副筆畫的意境,而是,畫中女子的模樣……
穆靳宸顯然也注意到了,深鎖着俊眉,連薄脣都抿緊,說話的聲音亦是有些不悅,“是誰按照你的模樣畫的?”
無雙從男人的話語中回過神來了,開懷地笑了笑,盈盈的眸子鎖定着男人的視線,“穆靳宸,你不覺得她更像年輕三十年的夏女士麼?”
穆靳宸霎時間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俊眉依然鎖緊,無雙墊起腳尖俏皮地撥了撥他的眉心,“大傻瓜,我媽媽呀。”
穆靳宸這才恍然大悟,再認真看着那幅畫,深鎖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最後肯定地點了點頭,“確實是母親。”
無雙與夏慕雪氣質相似,容貌也酷似,但是最大的分別是那雙眼睛,夏慕雪有些超凡的脫俗,輕輕蹙眉的時候,眼睛會流露出這種輕微的憂鬱;無雙偏純粹靈動,眉眼有些未語先笑的上揚,幅度不大,不說話的時候幾乎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隻需要輕輕彎彎脣角,定能春暖花開,穆靳宸亦是愛極了她的眼睛,吻過那裡無數遍,因此很容易能看出分別。
他走上前,手指沾了站上面的顏料,再看看四周才收回視線說道,“這顏料還沒有全乾,作畫的人應該還在附近。”
無雙也看出來了,也下意識地四處張望着,周圍還有許多尚未完工的壁畫,然而正午時分,那些藝術家們不知道是不是用餐去了,整條藝術長街只有寥寥幾個遊客模樣的人,沒任何作畫之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