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人打斷他,程朗更是滔滔不絕,“都說丞相肚子裡能撐船,我看穆董也確實很寬心,看着景小姐在新歡舊愛之間遊刃有餘也並無半點不適。景小姐倒也是個角兒,我那單純的藍兒輸給你,還真算不上冤枉,只可惜了她的癡心一片啊。景小姐,程某人很想知道,倘若你身邊那位穆董得罪了人,害死了你的至親,你還能不能如此淡定,如此坦然。”
無雙實在看不慣他那副嘴臉,冷哼了一聲,澄澈的眸光一錯不錯地回視着他,眸子裡澄明的坦蕩,直指人心,“程董挑撥離間的手法不怎麼高明嘛,我家穆先生頂天立地,光明磊落,本就不存在什麼得罪人的說法,招人嫉妒我倒是相信的,尤其是那些鼠目寸光的僞君子,最容易嫉妒我家穆先生這樣的人物,我想程董應該不會是這樣的人吧?至於什麼人輸給我,我認爲這個說法並不全面,這天底下能嫁給我家穆先生的女人只有我景無雙一個,自然是這天底下的女人都輸給我了,卻是不知道害死我至親這個說法是從何說起,若是程董知道,煩請告知一二,無雙感激不盡。””
清洗了幾天的天空,乾淨,明亮,毫無遮擋的陽光也分外的灼熱,那道纖細的倩影用着與往昔無異的語速與音量娓娓道來,不需要夾槍帶棍,就這麼光明正大地陳述事實,其氣度與風華,不輸久經沙場的老油條半分。
連蘇苒都在一旁朝着無雙豎起了個大拇指,低低地跟君翔說,“雙雙今日倒是比我還自戀了,不過我喜歡。”
君翔捏了捏她的小手,確實如此,輪自戀,蘇苒當仁不讓,卻是不知道,無雙也不差,穆靳宸這個小妻子似乎也越發耀眼了。
夏子薇聞言已經一臉激動地衝了過去,“程董,你剛剛說什麼?你說我爸爸被人害死的?你知道誰?”
劉芸流竄在外,她在電話裡也說過並不是自己撞的夏錦榮,她只有一個至親了,哪怕不爲夏錦榮昭雪,也不能讓劉芸揹負弒夫的罪名,她的父親已經沒了,母親不能再被抹黑,所以她急需一個答案。
程朗淡定地掃了衆人一眼,對景無雙倒是又看高了兩眼,能俘獲穆靳宸的心,到底不可能只是一個花瓶,藍兒這回真的遇到對手了,轉而嘴角綴笑,“我不過是打個比方,你們沒必要那麼激動吧?新聞上不是說夏先生的死是意外麼?怎麼,難不成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他停頓了一下,故作姿態地看了看兩人的臉色,又義正言辭地繼續說道,“壞了,原來真是啊?那可不行,子薇,你作爲我公司的頂樑柱,我身爲你的老闆,徹查此事當真是責無旁貸了,放心,交給我,我一定不遺餘力還令尊翁一個清白。”
繼而又惺惺作態地對着墓碑鞠了一躬,“夏先生,你放心,程某人一定儘快揪出害你之人,你就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