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嵐輕嘆了一口氣,她與夏慕雪相見恨晚,當下也有些感同身受,“我知道的,慕雪才住院,她大哥又出了這樣的意外,她能好麼?宸兒,你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
“爲何這樣問?”
“沒什麼,夏家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有些不尋常。”
穆之嵐的話倒是提醒了穆靳宸,不單單是這一件事情,從夏子薇處心積累掏空夏氏,到劉芸賭錢欠高利貸,再到夏錦榮歿,這幾件事看似沒什麼關聯,可這前後相繼出事也太巧合了點,夏子薇做資產轉移的時候他就懷疑過,這麼大筆聲色不動地流向國外,沒有人幫忙是不可能做到的,劉芸是不作不死,夏錦榮的車禍卻是疑點重重,他覺得很有必要將所有的事情重新梳理一次,看看到底遺漏了什麼地方。
然而這些暫時也沒有必要跟穆之嵐提,“已經派了私家偵探去徹查,官方也會全力配合,具體的情況要等調查結果出來。”
“那就好。”
……
夏子薇一覺睡醒已經是午後,午飯是管家差人送到她房間的,並沒有出來與大家一起吃,夏荊山只說了句,“一切等到料理完你父親的身後事再說吧。”便把她晾到一邊。
蘇苒等到了穆靳宸回來以後纔回家,夏子薇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倒也相安無事。
穆靳宸命人提早了一日在殯儀館按照最高的規格設立了靈堂,夏子薇作爲直系親屬,倒是守了一夜。
夏家的後輩不多,無雙本也要去守夜,但是她的身體並未痊癒,後半夜的時候穆靳宸強行將她帶回去休息。
兩日後,果然如祁東說的,是個不錯的晴天,風雨過後的空氣總是特別的清新,然而夏家所有人的心情並沒有因爲天氣的好轉而好轉。
身後事的所有規格按照s市傳統的習俗,請來了不少的僧人誦經打齋,夏錦榮儀容儀表經過一番修飾,穿着上好的壽衣,倒也去得安詳。
穆靳宸與無雙早早便過來打點一切。
夏子薇披麻戴孝,神色頹然,木無表情地跪在靈堂前面。
夏慕雪亦是一身白色孝衣坐在輪椅之上,身後站着憂心忡忡的景宏遠。
夏荊山不能出席喪禮,穆靳宸讓趙志良陪着他,說起來,夏家倒真是人丁單薄,至親的親人不過就是這些了。
夏錦榮生前是個老好人,聞訊而來的親友衆多,白色的花圈擺了裡三層,外三層,其中包括了不少夏氏的員工,都一一前來弔祭,最後一次瞻仰遺容。
由於是毫無預兆的英年早逝,大家都傷痛不已。
蘇苒偕同君翔,二人均是一身黑衣黑褲墨鏡,也是早早便過來,蘇苒難得一臉正色,將白金交到一旁的專人手裡,便上去握着夏慕雪的手,有些憂心地看着她,“夏姨,節哀順變。”
夏慕雪衝着她點了點頭,“苒苒有心了。”便不再多說什麼。
蘇苒看了眼低着頭跪在一旁的夏子薇,這會倒是覺得她順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