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叫得可真好聽,人家當你是侄女嗎?人家都慫恿你爸你我離婚了!還姑姑?我呸,那分明就是賤人,你亂攀什麼關係?我應該更大力一點,推她個殘廢,反正有許律師撐着,我們怕什麼。許律師真的不錯,年輕有爲,俊逸瀟灑,薇薇你說要是她做了我的女婿,那我就是橫着走也不怕了。”
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攤上這樣的媽,夏子薇已是頭痛不已,她深深地覺得把她撈出來也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不停地呼吸了好幾下,平復內心的怒火,才緩緩開口。
“你聽好了,你現在不過是保釋候審,並不是完全脫罪,要是姑姑咬住不放,官司打輸了你照樣是要回去蹲大牢。另外,你這惹是生非的性子不改,下一次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再理你。我帶你去夏氏是想讓大家看看夏慕雪她們怎麼對你,對自己的親人的,你應該是一個受害者,可憐兮兮的弱者,而不是讓你衆目睽睽之下動手打人的。第三,許律師那樣的人你就別想着攀關係了,要不是我老闆出面,他是眼角也不會看我們一眼,你聽明白了沒有?你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夏子薇越說越氣,音量也越是控制不住,倒是把劉芸給吼住了。
她捂着自己的心臟,方纔那小人得志的模樣才收斂了一些,說話的態度也收斂了一點,“你也沒說讓我去做什麼啊?我不是完全沒事了嗎?”
“你說呢?那麼多人看着你動手,還有攝像頭,夏慕雪若是沒事倒好,若是有事,三年以上的牢獄你逃不掉的,景無雙那邊要是再咬住不放,十年也是有可能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夏子薇總算知道,無知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件,這些年她在夏家住好吃好喝好,自己那個性子軟弱的父親什麼也無所謂,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凡事都不經大腦的無知婦孺。
劉芸想到在審訊室裡受的那些罪,禁不住嚥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薇薇,我不能再回去的,哪裡簡直就是地獄,我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回去的了。”
夏子薇煩躁地從桌上拿過一根菸點燃,狠狠地吸了幾口,“那就給我安分一點!也不用太擔心,許律師也不是吃素的,你找個時間帶上個果籃到姑姑那裡服個軟,想辦法讓她撤訴吧。”
劉芸一聽,連忙搖了搖頭,“要我給那個賤人認錯?我本也沒有錯,我認什麼錯啊,她都要拆了我的家了!不去!”
她倏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朝着浴室走去,半響拿了一張皺巴巴的東西在手裡,哭喪着臉道,“沒了,沒了,薇薇你給我的一億沒了,你能不能給我重新開一張?最好後面再加一個零,拿着這些錢也足夠我在國外逍遙一陣子了,我以後不回來就是了。”
夏子薇的太陽穴更是彈跳得厲害,她竟然生出了棄保潛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