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你不覺得自己用錯詞了”
若是他挑起的事端,闖了禍,那就需要善後,現在是別人挑起的事端,他不過是順水推舟跳出這層被動的關係,何來善後一說。
“你也別挑我字眼了,在穆伯父的眼裡,大約是覺得你不該跟程朗對着幹的。靳宸,關於當年你跟程藍是怎麼一回事,我從來也沒有問過你,每次提起你也是一副冰冷的模樣,害我以爲你曾經被她甩了”
穆靳宸一記眼刀飛了過去。
“你看,你看,你又來了,當年程藍在名媛圈那麼高調地以你未婚妻的身份自居,你也不曾反駁半句,後來人家無聲無息前腳出了國,你狙擊人家父親的公司,但是後腳也跟了出去,這很難不讓人產生這樣的聯想啊。”
“我說我根本連她的樣子都記不清你相信嗎更別提是我的什麼未婚妻,那不過是我父親瞞着我跟程朗做的交易,我毫不知情。至今爲止,能入得了我眼的女人不過就是景無雙一個罷了。”
斂了斂身上的氣場,穆靳宸搖了搖手裡的酒杯,昂頭一飲而盡,幽幽地說道。
“喲,瞧瞧這大情聖的做派,無雙又不在這裡,你不必急着在這表忠心,那爲何每次提起她你都這副駭人的模樣啊”
穆靳宸並不理會好友的調侃,拿過一旁的酒容器又給自己跟君翔都滿上了酒。
“君翔,你身家清白,父母健在,自然是體會不到我的心情的,有些事情牽連甚廣,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是非對錯更是很難分得清楚。當年我父親也是迫不得已受制於程朗,簽下了許多不平等條約,表面是我把旭日驅逐出境了,事實上我父親在背後給了他不知道多少倍的所謂補償。讓我不能平靜的是這些事情的本身,而不是那個我連容貌都沒有認真看過一眼的女人,我不去反駁是認爲沒有這個必要,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不知道是君翔的錯覺,還是穆靳宸多喝了幾杯以後感性了起來,從他的低沉的嗓音裡,他聽到了幾分落寞,幾分寂寥的味道,強大如穆靳宸也會有自己無能爲力的地方,畢竟他們都是人,不是神,當下也受到了幾分感染,舉杯碰了碰他的酒杯。
“說不清楚那就不必說,你只要記住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君翔風裡風裡來,火裡火裡去,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只要你穆靳宸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君翔表面上他是個嚴重不靠譜,偶爾還有些間歇性抽風的男人,尤其是智商被蘇苒帶跑了以後,實則他爲人重情重義,爲朋友兩脅插刀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心頭頓時暖和了幾分,那是不同於無雙帶給他的觸動。
兄弟之間一向是心照不宣,這樣的話君翔更是很少去說,若不是察覺到他情緒不對,他大抵也是不會說的。
會心地揚了揚薄脣,再一次舉杯碰了碰他的酒杯,“謝了兄弟。”
君翔擺了擺手,“這話就見外了,我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