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姐夫想必也很好,卻是不知道姐夫與程叔的關係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好了。”
穆靳宸說這話的時候擡腕解着自己衣袖上的扣子,頗有點漫不經心的意味,卻也是寒峭得很。
穆家的人誰不知道當年他與程家鬧得有多僵,如今他這個姐夫倒好,倒戈相向,跟他湊到一塊去了。
“托賴。”
蕭致遠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
正主位上的譚書記這纔開口道,“都是一家人,那就好說話,來來來,今天我們只談風月,不談生意,今天都得給譚某一個面子,都不醉無歸啊。”
落下這麼一句還親自起身去爲衆人倒酒,這第一杯就倒給穆靳宸,剛準備倒肖海天的杯子裡,就已經被他接過酒瓶,起身去給對面兩位請錯了的客人倒酒。
能讓譚書記親自倒酒卻還能這般淡定,在座的怕只有穆靳宸一人了,這裡面也有賠罪的成分,肖海天哪能真的讓譚書記再給其他人倒酒。
凡是有點眼色的人都不難看出,今天這生意肯定是談不成了,但求能和和美美把這頓飯給吃完就不錯了。
譚書記心裡想的是,回去得好好問下底下的人是怎麼辦事的,連這層關係都查不出來,簡直就是一羣飯桶。
“難得靳宸給面子留下來吃晚飯,這一杯,我先幹了。”
穆靳宸哪能真的拂了譚書記的面子,只不過一來就釋放全身的氣場,目的就是爲了告訴二人,要跟對面那人合作,是絕無可能,既然目的達到了,其他的,都好說。
譚書記的酒杯剛往嘴巴里送,他隨即也就端起自己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給足了譚書記面子。
而此時,程朗手裡舉着一酒杯過來,手扶在穆靳宸的椅背上,拿過酒瓶子往譚書記的空杯子裡倒了些紅酒,又往自己的杯子裡添了點,碰了碰譚書記的杯子,“譚書記,程某也來分一杯羹,你不介意吧”
這話一語雙關,這下譚書記還真不好接話,只得耍太極道,“喲,程先生客氣了,我年紀大,剛那麼一杯下去,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我們先吃菜,還有一整個晚上,咱慢慢喝,不着急,不着急。”
說着,抿了一口,還真撫了撫額頭,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這樣不算拂了他的面子,也沒有答應他分一杯羹,兩不誤。
一旁正在的看戲的肖海天險些笑出聲來,譚書記是g城政壇裡出了名的酒罈子,這剛說完不醉無歸,才喝了半杯紅酒就說不勝酒力,說出去估計得笑死人了,不過這演技真是不賴的。
程朗倒也不勉強,自己也舉杯抿了一口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這一下席上的氣氛就有些微妙了,這分一杯羹不成,這頓飯吃着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了。
“大家都別停下來啊,嘗一嘗這道魚,只有咱們g城的廚子纔會做,也是這皇天的招牌菜,說這是天下第一魚,歡迎廚子來踢館,誰踢贏了,就是皇天年薪百萬的總廚,海天,是不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