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你走,說了這裡不歡迎你,你外公醒了肯定也不想見到你,你給我走!”
劉芸說着,竟然動手推起無雙來。
穆靳宸執起她的手腕,稍稍用了力氣,“敬你是長輩,適可而止,不管無雙姓景姓夏,都與裡面躺着的人有血緣關係,你無權阻止無雙在這裡。”
落下這麼幾句話,順手把她推到一旁。
男人釋放全身氣場的時候,震懾力很強勁,當下就把劉芸給鎮住了。
而此時,夏子薇站了起來,冷冷掃了相擁着的男女一眼,開口道,“穆先生不姓夏,也與裡面躺着的爺爺沒有血緣關係,那請問你在這裡又是做什麼,我們家的家事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還是說,你是人家請來的外援?”
只要看到景無雙,夏子薇就會滿血復活,剛剛還一臉呆滯的夏子薇,現在已經又恢復了戰鬥力爆表的狀態。
無雙冷眼回視這對她隱忍了十多年的母女,腦海裡還是閃過許多畫面,小時候劉芸對她還是可以,除了不定時灌輸她不是夏家人這樣的信息給她,吃穿用度倒是從來不克扣過她,關鍵是,夏家不缺那一點錢。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夏子薇挑撥的次數多了,漸漸地越來越疏遠,她與夏子薇的矛盾也就日益深化,演變到今天這種不可挽回的地步。
其實,她有一定程度的責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用懷柔政策去感化,有的人你越是退讓,她就越是得寸進尺。
正如蘇苒說得,她本來就不是包子性格,卻對夏子薇諸多忍讓。
也許這樣的做法,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如果從一開始她就強硬起來,夏子薇未必會變成今天這個尖酸刻薄,不可一世的夏子薇,而自己卻在這樣的磨礪中變得堅韌不拔,如此想來她還真是自作自受了,夏子薇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真的有部分的責任。
連帶着看向夏子薇的目光都帶着些許憐憫,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早已經變得根深蒂固,怕是隻能這樣,再也改不回來了吧。
“景無雙,你這樣看着我是什麼意思?沒聽見我媽的話嗎?我們夏家不歡迎你!不歡迎你們!你們還死皮賴臉留在這裡做什麼?”
她最受不了景無雙這種看小丑似的的眼神,比以前那種波瀾不驚,任君欺負的眼神更要討厭百倍。
她怎麼都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討厭的人,而又那麼多人都喜歡她,明明是朵白蓮花,別人卻總是看不穿她,總歸還是她會裝了,她夏子薇總有一天要把景無雙的假面具毀於人前。
但是,說完上面的話,她又開始後悔了,明明跟自己說好了要學景無雙一樣裝,可見到她就是忍不住,連血液都在叫囂着要跟這個女人開撕。
幸好唐暮白不在這裡,也沒有外人,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舅舅,無雙不孝了。”
夏錦榮怔了怔,不知道無雙跟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