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然像極了泄了氣了皮球,一錯不錯地看着邁巴赫的尾燈,直到消失不見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原來中午服務員說的許先生竟然就是許總監……
車廂內,工作了一整天的許墨蓮似乎特別的疲憊,從張小唯進去他就是一直閉着眼睛假寐。
張小唯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偌大的車廂安靜得有些尷尬。
當張小唯也準備閉上眼睛假寐的時候身子倏然騰空,再一個翻轉她就坐到了許墨蓮的身上,還有緩過勁來櫻脣就已經被帶着微涼觸感的薄脣覆上。
在情事上,男人一貫不懂得什麼是溫柔,急切孟浪到張小唯毫不懷疑下一秒就會被他吞入腹中。
“嗯,許……”完全沒有說話的機會,幾乎是剛剛換了一口氣馬上又被覆了上來,還是令人窒息的法式深吻。
張小唯軟化在他的技巧當中,但是並沒有辦法沉醉,這種時候她還在天馬行空地想,這樣的高超的技巧到底是在多少個女人身上實踐而來的,她甚至有注意到駕駛室裡的武頭目不斜視,似乎對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
心中苦澀,分了神,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許墨蓮愕然,看着連釦子都被他解開了兩顆的女人一臉忿忿不平,還有排斥,他的臉冷了下來。
張小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是那一刻不情願了,她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不敢與他對視。
“怎麼回事?”許墨蓮不肯承認剛剛哪一個吻只有他自己沉醉其中,而張小唯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
張小唯內心輕嘆了一聲,惹到金主了吧?其實她跟賣身給許墨蓮並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合法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隨時隨地滿足他的需要,而應該——矯情。
是的,她矯情了,幾乎是一瞬間的光景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心理,她貪心了,尤其是今天中午的狐假虎威,她覺得金錢、地位、權利……真是個好東西,能夠讓自己活得更加的自在。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靠着眼前的男人狐假虎威得來的,他們之間的關係薄弱得如同風中樓閣,她不知道曾經有多少女人也享受過同樣的待遇,最後在高高在上的天堂下到了地獄。
就這一瞬間她冒出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念頭,如果眼前的男人能夠愛她那該有多好?
是啊,冒出這樣明知道不可能的想法,她到底是有多貪心?
“我不習慣。”整理好衣服,張小唯的眼神閃了閃瞟向武頭的方向。
許墨蓮知道她在撒謊,後座的隔離玻璃早就被他升了起來,除了上面一層雙面玻璃方便看路,剩下的都是單面透視玻璃,武頭根本看不到他們。
然而,他心中極其煩躁,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並沒有拆穿她,自然也沒有心情再繼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繼續閉上眼睛假寐,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幻覺。
一瞬間,倆人近日來漸入佳境的回暖關係又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