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成說得嘴巴都有些幹了,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才又繼續說道,“算是我完成母親遺願的一個手筆,我也在想下手是不是輕了點,我覺得自己連道歉的必要都沒有。”
說罷,他放下手裡的杯子,又攤了攤手,“不過就是爆點料,發幾張事實照片,這些狗仔天天都在做的事情,你們一副此人十惡不赦的表情看着裴某人,裴某人倒真是有些不明所以。”
裴雲成說完還真的擺出一副我很迷茫的表情看着兩位成功男士。
倘若說之前肖海天說裴雲成是個人物,穆靳宸與唐暮白有所保留,倘若方纔的第一印象還是有所保留,那麼現在,這一刻,他們都總算是信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以後一個男人坦蕩到這個份上?短短的一席話,恨不得跟在場的各位推心置腹。
做了,他認,錯了,他也認,不是他做的,打算不認,做得不夠狠,當着你的面兒反省,是不是可以更狠一點?完全沒有面前幾個人是來找我討公道的自覺,就連穆靳宸都想要給他寫個服字。
唐暮白最近一段時間的情緒都是壓抑着,一直找不到宣泄口,他二話不說便衝到了裴雲成的前面,執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毀了她的一生?她現在把自己藏了起來,全世界都找不到了,你特麼還問我們是不是不做得不夠,就算夏家爺爺當年做錯了事,又跟薇薇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她?你特麼設計她母親走錯我父親的房間,害得我母親反對我們在一起,我特麼現在找不到她了,你知道不知道?!”
唐暮白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就打在了裴雲成的那張俊臉上。
其力度之大,裴雲成都禁不住後退了兩步,joe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想要還擊唐暮白,卻被裴雲成出手制止。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脣角,嚐到了一點血腥的味道,他丟掉手上的雪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陰晴不定地盯着唐暮白。
“一碼歸一碼,既然你都打了,這一拳算是我誤傷你父親的代價,只此一拳。至於曝光豔照門,你沒權討公道,夏荊山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我確實找不到他的痛處,唯有從他的後輩着手,這是他們家應該承受的,若夏子薇跟夏家脫離關係以後不再回去,我保證不會曝光這些照片,可是,她回去了,這些也是她該承受的。”
“唐暮白,我倒是不知道你愛她到了這個程度,她對夏家、對自己的表妹甚至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我就是路見不平也該出手給她一個教訓。但是我答應你們,我裴家與夏家的恩怨到此爲止,以後,我不會再找他們半點麻煩!”
“你還打算怎麼樣?”唐暮白怒了,敢情他原本還真的打算沒完沒了。
裴雲成哂笑了一下,左臉上的那個酒窩又深深地露了出來,“我知道你們保護夏荊山,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吧?你們說,若他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