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打破僵局,夏子薇將手上的餐牌遞了過去。
“爲什麼用尊稱?”
程朗倏然開口問道。
“嗯?”
夏子薇霎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蹙着眉頭看着她。
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勾了勾紅脣,“就是看着程董親切,您也知道我父親走了,您的年紀跟我父親相仿,又幫過我那麼多,看着就像一位很值得我尊敬的長輩。”
夏子薇淡淡地說着,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記得程董喜歡喝拿鐵,沒記錯吧?”
夏子薇說着便擡手招來了服務員。
程朗半眯着眼睛,瞳孔不停地在收縮,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就是聰明過頭了。
“子薇果然是最瞭解我的人,不過我今天不想喝拿鐵了。”
說着,他便伸手拿過夏子薇已經喝過,上面還有紅色脣膏印的杯子,然後故意對着脣膏印的位置喝了一口,最好還對着那個脣印舔了舔。
那動作,**至極。
看得夏子薇泛起了陣陣的噁心,對於程朗的來意也更加地不確定了。
強行壓下心頭的噁心,就當做沒有看見程朗那個動作,對服務員說了句,“雙倍特濃。”
放下手裡的餐牌,交疊着雙腿,平靜地看着程朗,“不知今天程董今天找子薇所謂何事?”
見夏子薇不動聲色,程朗狼性的眼內那麼幽光似乎更濃了,夏子薇暗叫了一聲不好,似乎適得其反了,她其實應該做出一些粗俗的反應去讓他厭惡纔是。
若程朗真的是她以爲的那個意思,她或許要調整一下態度了。
正在夏子薇盤算之際,只見程朗又說道,“子薇你這麼聰明,不妨猜一猜我的來意。”
“程董的心思豈是我這等小輩能猜的,我們也不轉彎抹角了,不妨說出來聽聽子薇還有什麼地方可以爲程董效勞的。”
程朗但笑不語。
又就着那個脣印的位置喝了一咖啡,才緩緩說道,“說實話,我還挺懷念你第一次衝上來了旭日求我給你幾分鐘說話的樣子的,子薇如今可是有些過河拆橋了啊。”
“程董,明人不說暗話,之前如何就不必重複,說說程董如今想如何吧。”
夏子薇確實不想再跟他周旋下去,她開始質疑自己曾經爲何會選這樣一個人合作,事到如今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其他辦法了。
程朗深深地看了夏子薇一眼,“子薇啊,你真的很吸引,你知道嗎?並且你是個特別聰明的女人,但是人啊,往往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也不必刻意拿我的年齡說事,你來找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你既然找上門,就該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我程朗想要的女人,就算我八十歲,也不會不管你是十八歲、二十八還是四十八歲。”
說道這裡,程朗又冷哼了一聲,“哼,你那點小把戲最好還是給我收起來了,看我眼裡不過就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聞言,夏子薇心裡打鼓得更是厲害,這廝該不會想出爾反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