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昨夜的事情有點記憶模糊,但是她很清楚地記得遇見了那個五年前見過的男人,然後她打算逃走,卻被易謙寒撕拉着不肯放,然後就被他強吻了……
她心裡痛苦不堪翻身下牀,咬脣將電話打回家裡。雖然家裡請了保姆,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因爲任何事情徹夜不歸,不知道安安和樂樂到底怎麼樣了,擔心得不行。
正巧遇上易謙寒趕完上午的戲份跑回家,他一定是瘋了,纔會因爲惦記這個女人,放棄中午難得的一個小時休息加用餐的時間,跑回家裡來。
推開門,雲淺夜正穿着他的貼身睡衣,站在窗前,陽光灑在她身上,逆光中給她踱上了一層溫和的光影,她零亂的髮絲看上去也顯出了幾分特別的秀美。那件睡衣在她身上,仿若一條裙子一樣,直接將她的膝蓋都蓋住了。裸露在外的小腿,昨晚上的紅腫過敏已經消除了很多了,倒在那些紅印之中,顯出更加白嫩的顏色來。
易謙寒不由好笑,昨晚醫生來過他才得知,原來她的酒精過敏症狀很嚴重,而他那大半瓶酒倒在她身上,是直接導致她處於半窒息的罪魁禍首。他慢慢朝她走過去,雲淺夜電話還沒有撥通,就聽到他進了房間,下意識地攥緊電話,等他走近,回身劈頭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收回手,卻是害怕的。她收回視線緊緊抓住單薄的睡衣,她的個子相差他太多,平視的時候目光才及他的胸口,連她自己亦不明白,爲什麼幾次都那麼準確的扇在了
他的臉上。
易謙寒胸中全是蓬勃燃燒的怒火,擡手捏住了雲淺夜的手腕,雲淺夜慌張得口不擇言,“卑鄙!無恥!下流!流氓!”
易謙寒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連續兩天被同一個女人扇了這麼多次耳光。他氣得臉色鐵青,狠狠地脫口而出:“Shit!”
見他一步步走近,雲淺夜抓緊衣服,恐懼道:“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易謙寒指着自己的鼻尖,他要幹什麼?他真的想問問她到底要幹什麼!“我還沒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我只是想求一個工作機會而已,誰知道你,誰知道你……”雲淺夜抓着睡衣,一滴晶瑩的眼淚掉了下來,“你流氓!”
“流氓會晚上大半夜的給你找醫生?會好心幫你塗藥膏?如果我是流氓,那也是個瘋了的流氓!收拾你的衣服給我滾出去!”
易謙寒越說越氣憤,“別忘了昨晚可是你一直跟着我不放的!”
說完氣得呼呼直喘氣,轉身要離開,雲淺夜一怔,剛要邁步,他又回頭來指着她的鼻尖,“還有,衣服是靈妙給你換的。我對你這種乾癟癟的女人沒什麼興趣。”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朗然離去,雲淺夜才漸漸回味過來他話裡的意思,靈妙的名字她是聽過的,上次亞蘭姐專門叮囑過她靈妙是某大牌的助理,讓她在靈妙面前態度恭謹點。這麼說,他沒有碰過她,反倒是幫了她?她剛纔也感覺到了身體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只是因爲
看到自己赤身裸體穿着男人的睡衣,她太過擔心纔會做出失儀的舉動來,又扇了易謙寒一巴掌。
“喂,那個……”
“那個什麼?有話快說!”易謙寒轉身看着她,她始終是那樣怯生生的樣子,小小的臉上掛着卑微的笑意。
雲淺夜帶着十分內疚錯怪了他的神情說道:“我只是想說對不起。一切都並不是故意的,只是太過瞎擔心,才屢次做出了這種事情,對不起,請你原諒。”
易謙寒嘟噥道:“你這個女人就是這麼喜歡猜忌,完全不相信人的嗎?”
雲淺夜臉色一白,她又何嘗不想相信別人?
易謙寒見她被猜中了心事的樣子,反倒自己平息了怒氣,說道:“還是說,我原本就長着一張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臉?”
沒道理的!他飾演的全部都是正面角色,是經過所有導演和全國觀衆認可的。
雲淺夜抿脣笑了笑,“你長得……很正直。”
易謙寒黑臉,很正直就很正直,爲什麼要說得中斷一下似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也很好看。我忽然記起來了,家門口的商場外面有你的大幅廣告畫。”雲淺夜補充道。想起他做廣告的那個品牌的牛奶,是安安和樂樂一直喜歡的,她以往也會留意這個品牌的牛奶,怎麼昨天見到他的時候,就沒有反應過來呢?想着安安和樂樂,臉上漾起了適意的笑容,像每個做母親的女人那般,身上充滿了幸福安寧的感覺,那幸福多得要散發到周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