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吧,秋夜,遠處寺廟的鐘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平添幾分幽冷空靜。
白天舉行了慶祝星野大名五十華誕的宴會,平戶城十分地熱鬧。
連待在宅子中大門不出的辛越,也能感受到歡騰的氣氛,只是到了夜裡,一切都寂靜了。
雖然沒有下雨,室內依舊冷得很。
是季節到了吧,是深夜到了吧,所以一切激情,都復平靜,一切溫暖,都付諸冰冷。
辛越一直沒有睡覺,她拿出一張鵝黃色的高麗紙,想畫船,是想畫船的,筆鋒無端一轉,卻畫出了一個較爲和緩的“v”,她手一滯,心本來是微微涼的,嘴角卻彎成了一虹柔軟的弧。
便順手畫下去,英俊溫柔的眉眼,高挺的鼻樑,細薄性感的脣,幾分凌厲幾分柔和的下頜弧度。
按照心中的形象,畫出了楚之凌,辛越望了一眼沙漏,子時了,他去星野大名那裡赴宴,至今未歸。
對於赴宴這種事情,她一向是避而遠之的,而且對於日本古代的禮節,她也並不是很懂,所以今天楚之凌喚她去,她說他一個人去就好。
那時候楚之凌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定定地望着她,說:“我儘量早點回來。”
她便半帶點撒嬌地說:“玩得開心點再回來,你沒在我還自在點呢。”
他似乎有些生氣,眼神中幾分莫測的深沉。
他便真的晚歸了。
“什麼嘛,難道不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辛越撐着下頜,孩子氣地用筆抵着額頭。
外面下雨的同時,敲門聲響起了,辛越試探性地問道:“誰啊?”
久久無人應答,辛越以爲是什麼小貓小狗刨着門,起了身又坐下,卻聽門外傳來迴應聲:“我。”
辛越其實是有點小惱火的,她睡得一向早,因爲他的未歸而一直等待。
不行,不能讓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這樣有點小沒面子,於是她解散了衣服,拖延了時間,故作睡眼惺忪的樣子,緩緩地打開了門。
門開,一陣冷風吹來,夾雜着濃濃的酒氣。
辛越剛想說話,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拉進了懷中,楚之凌霸道地鉗制住辛越,對着她柔軟的紅脣就吻了下去。
激烈的酒氣衝入辛越的口腔,辛越反感酒,自然也聞不得這股酒味,伸手便要去推他,楚之凌紋絲未動,手上的力氣也未曾放鬆半點。
“唔……”
他的吻,狂亂,強勢,幾近讓她喘不過氣來。
辛越費力地掙脫開楚之凌的懷抱,想出聲,又被楚之凌攬住細瘦的腰,強迫她貼近他,他的眸子間幾分迷離狂亂,聲線低沉而沙啞:“你愛我嗎?”
“你醉得厲害啊。”辛越皺着眉頭。
“你……你愛我嗎?”他緊緊地扣住她腰,加大了聲音,強迫她看着他。
“你再不放開我我可要生氣了啊。”辛越被他抱得腰肢生疼,揚起眉毛望向他。
楚之凌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再一次用脣貼上她臉,在她嫩白的小臉和頸項上留下火熱的吻,見辛越除了抗拒之外沒有其他反應,楚之凌帶着些怒氣地朝她道:“怎麼像個木頭一樣?你迴應我啊!”
辛越忍無可忍,一掌擊向楚之凌肩膀,楚之凌吃痛,她趁機脫身。
楚之凌未有防備之下被辛越擊得搖晃一步,腰撞到了桌子角,一張鵝黃色的高麗紙片掉了下來。
辛越眼神一閃,輕燕般往前一步,快速撿起了那張畫有楚之凌素描的高麗紙。
“這是什麼?給我看看。”
楚之凌的眸子有點冷,好像辛越做了隱瞞他的事情一樣。
那種帶着懷疑的目光讓辛越心一沉,本想將東西交付出去的手縮了回去,心內波瀾起伏後只剩面上淡淡斂眉:“沒什麼。”
“到底是什麼?!”楚之凌眼中盛放着濃濃的怒焰。
辛越纖細的眉毛皺起:“你到底在生氣什麼?還是說你在懷疑什麼?”
“給我看看!”楚之凌只是用寒冷的雙眸望着辛越。
這般蠻橫粗魯的態度讓辛越也來了脾氣,她將高麗紙揉成了一個團,手臂一揚就將東西飛出窗子,原本流瀉愛意的紙張就這樣掉進了雨水肆虐的沉沉夜色裡。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楚之凌一把鉗制住辛越細瘦的腕,眸子微微眯起,“你果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瞞着我麼?”
輪到辛越愣了,他質疑的目光像利刃割在她的肌膚上,她呼吸有點阻滯,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她脫口一句怒罵:“你混蛋啊。”
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裡閃爍着灼灼的晶亮,乾淨的眼眶周圍暈開一層紅色,臉上的表情憤怒中帶着幾分傷心與失望。
見她如此,楚之凌神色軟了幾分,醉眼朦朧地望着她:“你愛不愛我?愛不愛?”
“我非常討厭整天說我愛你我愛你之類的話,這樣矯情做作又膚淺十足。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難道不能體會到嗎?”
她的神情有幾分嚴肅,楚之凌聽着她的話,忽然就笑了。
“我知道……你愛我……你愛我的,對不對?”
他在辛越的脣邊印上柔軟一吻。
耳畔忽然迴盪起今日在星野家聽到的話,楚之凌神色微微變冷,望向辛越時,很快變成賭徒般的狂熱。
“既然愛我,那就給我生個孩子。”
他手伸進她衣服裡面,玩弄着她胸前的蓓蕾,少女敏感的身體部位很快變得堅挺。
他的動作熱辣而粗暴,像是壓抑了極久。
他不由分說地把她抱上榻榻米,冰冷的手指撫上她的衣服,又撩撥着她的胸,直到那兩團雪白變得越發圓潤挺立。
這便算是前戲了,隨即分開她的腿,將自己的慾念全都發泄在她的體內。
他在她體內狂野地律動着,讓她纖瘦的身子隨着他的動作起伏,直到她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他才停下在她體內攻城略地的步伐。
她咬着脣瓣,幾分委屈:“你要不要這麼對我……”
他仍是疼她的,見她這般,便放柔了語調:“乖,夫人,給我生個孩子,可不可以?”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那我就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