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船上的人待她蠻好,可是,爲了夏川只能這樣了。日後,再想辦法補償他們吧。
慢着慢着,辛越恍然想起,這個船長不喜歡女人,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喜歡男人。
所以,他可能抓了夏川……
靠,不能忍!
辛越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那樣,夏川長得那麼美,之前被人猥褻過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如果那船長真的對夏川怎麼樣了,就算他手下的人對她再好再有恩義,她也會毫不留情地結果了他。
辛越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對着自己心臟沉聲說道:“你可得給我爭氣點啊。”
辛越已經做好了大打一場的準備,雖然她很明白,她現在的身體還剛恢復了一點,實在不適合做劇烈運動,這麼一場打下來,她註定會元氣大傷甚至可能會死,可是沒辦法,要保護在乎的人事物,就必須付出代價。
是夜,弦月如鉤,海水開始不平靜地搖晃,世界,寒風陣陣。
一襲黑色的身影穿梭在甲板上,腳步很輕。
船長所在的房內,燭火搖晃。
男子一襲淡綠色的錦袍,眉目俊美,氣質出衆,夾起了一顆棋子,落定後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中年男人捏起一顆黑子,思索了下之後輕落一子:“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嗯。”男子薄脣緊抿,輕輕地點了點頭。
“預備掩飾到什麼時候?”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落下一子後,沉聲發問道。
男子狹長鳳眸間波光流轉不定,他遲疑了很久才落定棋子,說道:“再看看吧。”
“依我看,她好像心有所屬。”沉默了很久,中年男人才說道。
“是嗎?”男子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落子沉沉。
“我勝了。”中年男子一子定乾坤,暢快地笑道
。
錦袍男子興致缺缺地喝了一口茶,說道:“恭喜你。”
中年男子起身說道:“我要回去準備今天的藥了。”
男子拂了拂手:“去吧。”
辛越站在門邊,準備查看情況後再做打算,正在這個時候,門吱嘎一聲就開了,辛越趕緊退至一邊,男人的背影透出一股書卷氣息的雅緻,隨着他的走動,身上還伴隨着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這人的背影怎麼這麼熟悉?
待中年男子走後,鬆綠色錦袍的男子疲倦地揉了揉額頭,朝角落處一人說道:“我要沐浴,看看水還熱嗎?”
那人走到一旁的偏室,手伸進去浴桶,發現水溫剛好,於是恭敬地走到男子身邊,說道:“水正好,衣服也給您準備好了。”
“那好,你先出去吧。”男子淡淡地說道。
那人依言走出,走到外面的時候,爲了謹慎起見,將門反鎖了,準備等船長沐浴完畢後再將門打開。
待那人走到遠處的甲板上的時候,黑暗中一雙眸子在隱隱散發着光亮。
對付這種鎖真的是小兒科。
辛越悄無聲息地擡了一下脣,打開一條小縫之後,像條游魚般迅猛鑽入門內。
辛越沿着牆壁緩緩地往前走,眼睛輕快地朝沐浴的偏室一瞥,發現運氣正好,那個應該是船長的男人是背對着大門的。
也就是說,現在辛越只要敲敲地挪過去,不讓他發現,就可以抽刀挾持住他。
她佔了絕對有利的位置。
辛越緩慢地挪動着。
“什麼人?”男子鳳眸間突然閃現一抹謹慎,迅速地往身後望了望。
什麼也沒有。
男子深沉的目光在身後的室內轉了轉,發現並無異常後,良久才收回去。
辛越脊背緊緊兩個櫃子間的牆壁上,有細小的汗從額頭上冒出來。
幸虧沒有看到她。
不過,辛越眉頭微微皺起,這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啊。
不管了,先挾持他再說。
辛越繼續挪動着。
男子似乎很累,頭微仰着靠在浴桶上,一動不動。
辛越猜想他肯定是想睡覺了
。被熱水蒸着,在極度放鬆的情況下,正常人很容易入睡。
室內水汽嫋嫋,辛越朝着男子的背影緩緩靠近。
暈黃的燈光下,辛越可以看見男子裸|露的後背,墨色的長髮散亂在背部,他的肩膀很寬闊,他背上有幾道傷疤,整個後背感覺很緊緻,可以猜得出是一個常年練武之人。
這個男人一定很健壯吧。
幸虧她今天運氣出奇的好,不用和他明刀明槍地幹,不然以他這麼健壯的身軀,她很難不陣亡。
辛越舔了舔嘴脣,緩緩地抽出刀,只要走兩步,就可以用刀抵住他的後脖子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門而入。
而浴桶中的男子也回身一望。
辛越條件反射地蹲了下去,並一個翻身貼近了浴桶外圍,她蹲在稍內的浴桶外圍,大氣也不敢出。
“怎麼了?”
“大姐叫我拿個東西。”那人解釋道。
“剛纔你在外面嘀咕什麼?”男子挑了挑眉,問道。
“哦,我說自己記性越來越不好了,明明對自己說過一定要記得鎖門,可剛剛又忘記給大哥鎖了。”
“你記性確實不好。”男子揚起眸子,目光沉沉,“因爲你剛纔,確實有鎖門出去,我聽到了你鎖門的聲音。”
“可是現在……”那人皺了皺眉,突然大驚道,“大哥你是說有人進來了!”
男子謹慎地朝四周望了一眼,才緩緩說道:“出來吧。”
沒有任何人露面。
男子突然閃電般前移,一手朝着浴桶外圍伸過去,果不其然一道黑影霎時彈跳而起,雪白的刀刃在空氣中劃過森冷的弧度,朝着男子的肩膀狠插下來。
男子伸手要擋,可突然間,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鳳眸裡閃爍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緒。
“是你?”
電光火石間,他都沒有用手去擋,而就是那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是你?”女子也猛然擡了一下眉,大驚之下她想撤下急勢朝男子肩膀而去的鋒利刀刃,卻因爲用力太猛而根本收勢不住,那把匕首,就那麼生生地插在男子的肩膀之上,噗的一聲,鮮|血濺出。
女子白皙的臉孔變得越發蒼白,她顫抖着說道:“爲,爲什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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