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山搖,無數的水泥渣在飛揚,滾滾的濃煙沖天而壘被移平,爆出一個超過十米直徑的彈坑。
直到所有塵土消失,重歸於寧靜,謝寒才從這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中回過神來,抖了抖自己衣上的塵土,更是掏了掏耳朵,在跳動幾下,將耳朵裡的泥渣抖掉。親自目睹這大爆炸的謝寒,瞠目結舌,自己從空間庫裡搬出來的炸彈,少說也有好幾噸,在同時爆炸之下,威力簡直就是移山倒海,摧枯拉朽。
和謝寒所想的一樣,如此劇烈的爆炸,並沒有奪去殺伐者的性命。處於大爆炸中的殺伐者,並沒有想象的支離破碎,也沒有想象當中被拋飛出數十米遠,而是劇烈喘着氣,在爆炸形成的彈坑裡掙扎着。
不得不說,殺伐者的防禦力真的很變態,已經達到了r3--毀滅者的程度。可是幾噸烈性炸彈的威力,同樣超出了它所能承受的範圍。令謝寒吃驚的,不是殺伐者還活着,而是它表層皮膚竟然在如此劇烈的大爆炸下,只有十幾處劃破的地方而已。真正給殺伐者致命攻擊的,還是大爆炸的壓炸力,早期被謝寒所攻擊碎裂小半的骨架,在大爆炸中,幾乎被所有壓碎。
如今的殺伐者,就像是一灘爛泥,失去了骨格的支撐,它只能軟軟地趴在彈坑底下。
謝寒跳到彈坑裡,殺伐者發現謝寒的身影,兩隻憤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謝寒,柔軟的身軀,就想支撐起來,對謝寒進行攻擊。可惜的是,它的兇殘,在此刻沒有什麼作用,它費力所提起來的爪子,在顫抖抖地伸出一半,就無力地垂下去。可是對於爲殺伐而生地殺伐者來說,它體內所溫含着的,就是殺伐的血液,就算是柔軟無力,可是它依然沒有放棄,一點點掙扎着向謝寒挪來。
“如果你是人類,你絕對是一名真正的勇士。可惜,你只是一隻被xr~病毒激活,產生變異的怪物而已。”儘管謝寒這麼說,但是謝寒眼睛沒有一絲稱讚,有的只有毫無感情的冰冷。
謝寒冷冷地望着殺伐者,在殺伐者好不容易挪動到謝寒面前的時候,謝寒直接就是一腳,將殺伐者踢飛到彈坑壁上,在砸出一個淺淺的坑後,殺伐者從彈坑泥壁上滾落下來。受到謝寒這一腳,原本就流着血地嘴巴,再一次流出更多的血液來。可是殺伐者並沒有放棄,又是挪動着爬向謝寒,一路拖着,留下一條血痕。
等殺伐者再一次爬到面前地時候,謝寒捉着它的四肢捉住,將兩米多高的殺伐者給提了起來,冷笑地說道:“原本就想殺死你的,可是你對我來說,還有一點用處,就多剩你活多半天。
”
謝寒從摧毀大半地防禦陣地裡走了出來。不遠處。很多偷看地人。見到謝寒手中提着地龐然大物時。全都是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當有人認出謝寒手中提着地。就是嶺南市恐怖地存在“魚神”時。所有人都沸騰了。眼珠子幾乎瞪出來。一些機靈地。已經是飛奔返回嶺南市裡。將這一個匪夷所思地消息傳播出去。
此時地謝寒。渾身還殘餘着人類士兵地血跡。衣服在和殺伐者戰鬥中。更是被爆炸撕扯爛。加上謝寒臉上地猙獰。活活一副地獄歸來地畫卷。像是帶着死亡氣息地男人。手中兇名狼藉地“魚神”。就是他地勳。
謝寒冷冷地掃了一眼這些躲藏在樓房街道上偷看地人們。就這麼提着掙扎流着血液地殺伐者。從東郊進入到嶺南市裡。一路向着嶺南市地中心廣場走去。一路上。無數人懷着巨大地恐懼。卻被好奇心擊敗。驚恐地將眼光集中在謝寒地身上。以及手中地殺伐者身上。無數地“嗡嗡”吵雜聲。在一條條街道上響起來。
一些大膽子地。雖然對凶神惡煞般地謝寒恐懼。可謝寒畢竟是人類。再恐懼也不可能像對喪屍一樣。很快地。謝寒地身後。越聚越多人。很快就形成了一條浩浩蕩蕩地隊伍。跟在謝寒地身後。一路向着中心廣場走去。
“英雄。英雄。英雄……”
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叫喊出來。很快就引來了無數人們地共鳴。紛紛大聲吼叫着。一時間。“英雄。英雄……”地聲音響徹整豐嶺南市。謝寒所到之處。無論富貧。全都是默默加入到這支隊伍裡來。再到激動興奮地大聲跟着吼叫着英雄兩個字。
對於嶺南市的人來說,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魚神”兩個字,如同懸在嶺南市上的一道催命符,無時無刻不在威脅着整個嶺南市,誰也不知道,這“魚神”會什麼時候發作,什麼時候將整個城市的人屠殺乾淨。貧窮者還好些,畢竟生存下去的意義不大,可是對於那些能夠吃上飯的人來說,“魚神”就像一枚定時炸彈,說上什麼時候爆炸,將自己撕個粉碎。
祭祀教會三天一次的糧食,正是因爲“魚神”的兇名,無數有實力的大佬都是不敢有半句怨言,一兩不少地交出嶺南市內異常珍貴的糧食。他們曾經無數次計劃着殺死“魚神”。可是沒有人保證能夠成功擊殺“魚神”,更沒有人能夠承擔得起“魚神”發怒帶來的後果。所以每三天要人要糧的要求,只能被認命地答應。
如今見到“魚神”被誅,懸在腦袋上的催命符被移去,誰不歡呼雀躍?這一聲聲的英雄,絕對是出自內心裡的尊敬。末世本來就是強者爲尊的時代,人類當中能夠擁有這麼一位強者,不就說明了人類多了一分希望嗎?
浩浩蕩蕩的隊伍,由原來的幾人,到幾十人,幾百人,幾千,幾萬,發展到了最後面的數十萬人。這一刻,彼此之間再也沒有了相互的殘殺,也沒有了幫會間的仇視,更沒有了貧富之分。有的,是雙方相同的歡笑,無數的隔膜在瞬間消失了一樣,他們相擁着走在
,一齊高喊着共同地口號。
從東郊到中心廣場,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步距,謝寒就是獨自一人走在這支越來越龐大的隊伍面前,冷漠提着殺伐者如泥的身軀。殺伐者流淌着的血液,一路在街道上滴着,從東郊一直到中心廣場上。
很多聞信而來的人,早就在中心廣場上站滿,伸長着脖子望着大道上。“來了,來了……”隨着這一聲大喊,無數人歡呼起來,緊緊盯着謝寒出現的地方。隨着謝寒的出現,更多的人加入到歡呼地行列裡。這一刻,整個嶺南市的英雄,註定是謝寒地。
緩步走在中心廣場上,一層一層的人們自動給謝寒讓出一條道路來,讓謝寒走到中心廣場中央原本是一個巨大的假山噴泉前。謝寒就是這麼提着殺伐者,猛地拔地而起,跳躍上到五米多高的假山噴泉頂上,站在還有幾縷植物的岩石上,謝寒猛地舉起自己手中提着地殺伐者,任由殺伐者身上的鮮血滴到身上。
“啊……呼……”
每一個人瘋狂地叫吼響地來,形成聲音的海嘯,席捲整個中心廣場,向着外面擴散而去。整個嶺南市,幾乎都被這聲音的海嘯覆蓋。
謝寒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血腥味,讓他感覺到熱血沸騰,用盡力氣吼道:“你們告訴我,我手裡提着的是什麼?”
“魚神,魚神,魚神……”
只有在檢閱軍隊的時候,謝寒才見識到過數十萬人聚集地場面。如今同樣是數十萬人聚集在這中心廣場上,場面更是宏偉。望目望去,整個巨大的中心廣場被人羣給擠滿,街道上,大廈上,每一處能夠站得住人地方,全被人給站滿。謝寒有些欣慰,這種效果,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不……”謝寒面對漲紅着臉吼叫地人,同樣是大聲地吼着,巨大的力量,讓謝寒地聲音宏亮無比,清楚地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不,不是魚神,是喪屍,是由普通喪屍,經過數次變異進化而來的高級喪屍。它的名字,殺伐者,代表着血腥。代表着殺戮,代表着死亡。嶺南市倒在它爪子下的人,有近十萬。”
謝寒的話,又是讓下面的人“嗡嗡”地議論開了,早就被祭祀教會洗過腦的他們,早就相信了魚神的說法。如今謝寒的話,頓時讓他們炸開了鍋。不過謝寒的話,說服力太強了,末世裡,喪屍永遠是主旋律,經歷過太多的人們,又怎麼會不痛恨這種幾乎毀滅人類的兇手呢?
見到所有人短暫的沉默,謝寒狠狠地將殺伐者扔到腳下,之後當着無數人的面,直接將殺伐者踩到腳下。巨大的力氣,踩在殺伐者的胸膛上,直接就是擠到殺伐者噴射出一陣血霧。謝寒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忽然將話題一引開,說道:“造成今天這個結果,讓我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兇手是誰?讓我們整天活在恐慌中的是誰?”
“喪屍,喪屍,喪屍……”
這一次不用謝寒來引導,所有人都是整齊劃一地回答着。是的,原本有着安穩的工作,有着美好的生活,有着完美的家庭,有着很多朋友,有着一個個相互能關心的親戚,有一個安寧的地球。可是這一攻,都因爲xr~病毒的到來,滿世界成了喪屍的海洋,人類不過是在夾縫裡生存的可憐蟲而已。
只要想想那一段整天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日子,只要想想那一段相互殘殺,相互吞食的日子,那一段爲了糧食可以屠城的日子,沒有一個人不痛恨起喪屍來。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喪屍所造成的。無數悲劇的背後,都是隱藏着喪屍的影子。
活在末世的人類,沒有一個人不痛恨着喪屍,喪屍與人,完全是一個對立體,只能有一個生存在地球上。
時勢需要英雄,對於平庸的人們來說,末世裡沒有英雄,有的只有一個個爭奪生存空間,爭奪權利的人,他們從來不會顧及他人的生死。人命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捏死,也不會有半點憐惜。人命如草,正是末世最好的寫照。
現在謝寒的橫空出世,讓整個飽受困苦的嶺南市,突然看到了希望。嶺南市擁有嶺南省最龐大地人口,可是卻如同一盤散沙,每天的生活曲,就是各個幫會相互的火拼,爭奪着那少得可憐的一點種植園。這種日子,不要說普通市民,就是大佬們,也早就厭透了。他們同樣需要一個英雄。
謝寒吼道:“是的,是喪屍,可是看看你們,空守着數百萬的人口,可是卻沒有和喪屍一戰的勇氣。”謝寒一指着城市的外面,說道:“看似自由的天堂嶺南市,其實就是一個牢籠,裡面關押着數百萬地可憐蟲。偏偏這些可憐蟲,還相互自人爭鬥,將整個牢籠又演變成了人間煉獄。你們回答我,每天因爲飢餓死亡的人,到底有多少?”
下面最多地人,就是每天掙扎在生存線上的人,謝寒的話,頓時引起了他們的共鳴,一個個睜着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謝寒,對於這個敢於說出真話地年輕人,嶺南市的英雄,充滿了無限地感激和敬佩。
“沒有人回答我嗎?”謝寒說着,“你們的生存命脈,被外面三大勢力固固地掌握着,你們不過是他們放養在這嶺南市的可憐人而已,他們所給予你們的一丁點土地,就是要你們內部拼個你死我活,永遠形同散沙,最後一點點地消耗掉,直到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佔領着這裡。”
“他們僅僅是將上百萬的喪屍圈養在外面廣闊的荒野裡,就可以將你們圈住在這小小地城市裡,面對如今這樣的困境,你們難道不感覺到可悲嗎?人最重要地是什麼,是自由,是人權。可是你們當中有人能回答我,你們有嗎?沒有,你們全都沒有,就算你是掌握着數萬人的一方領袖,可是你這
感,不過只能在小小地嶺南市裡而已,在他們的眼裡狗屁都不是。”
“你們知道外面地天空是什麼樣的嗎?在你們的南方,與嶺南省相鄰的望天省,他們早就將全省的喪屍消滅,恢復了人類正常的秩序。每一個人都能夠自由地呼吸新鮮空氣,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土地,每一個人,只要肯努力,就有吃不完的糧食。對於你們來說,白饅頭已經是奢望了,可是在望天省裡,肉食已經進入到普通人的飯桌上面。難道對於別人的變化,你們沒有一點羞愧之心嗎?你們還甘願天天吃着如同豬食一樣,卻當成無上美味的食物嗎?”
謝寒一連串的問話,讓整個中心廣場上迅速安靜下來,每一個人都在思考着謝寒所說的問題。做爲倖存下來的人,大多都是生活在城市當中的人,七年多的末世生活,讓謝寒所形容的東西,幾乎只會在夢境裡出現。
如今陡然聽到自己的鄰省,已經過了末世前一樣的生活,再比較自己現在的生活,所有人都是羞愧地低下頭。
站在噴泉不遠的一個彪形光頭大漢猛地一拍自己的光頭,嗡聲說道:“大英雄,你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他們真的頓頓有肉吃?他奶奶的,老子貴爲一會之長,可是他媽的從末世到現在,連肉味也沒有聞到過,嘴巴早就淡出鳥來了。他媽的,沒有想到,一個普通人也比老子這數萬人的會長生活風光,老子這會長,還當得有什麼意思?”
光頭盯着謝寒,狠狠地說道:“大英雄,只要你能讓老……我過上你所說的生活,老……我他媽的不當這會長也罷。”
有人帶頭,自然地,無數的人都是叫吼起來,個個願意跟着謝寒衝破喪屍的封鎖,打破三大勢力的封鎖,用生命去爭奪謝寒所說的生活。在末世裡漂流的人們,做夢也想着安定富足的生活。只要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安生富足的珍貴。
謝寒將手一壓,出奇地,亂哄哄的場面,迅速安靜下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這可是數十萬人的場面,幾乎望不到頭。“你們所期待的生活,很簡單,正如你們所想的,之前三個進出嶺南市的路口,都被三大勢力所封鎖着。可是就在剛剛,三大勢力的封鎖防禦陣地,全被我給摧毀。可以說,圈養着的喪屍,根本就對我們造成不了威脅。我們唯一要面對的,就是三大勢力的軍隊。”
嶺南市的困境之多,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極少擁有武器,否則就憑三大勢力的防禦陣地,怎麼可能阻攔得了數百萬人的嶺南市?如果有武器,誰又甘願龜縮在這小小的嶺南市?就算是餓死,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可以說,如果這一切沒有改變,整個嶺南市就像一個墳墓,一點一點地埋葬所有人。
“既然你們想過上好的生活,那麼,我們就要團結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夠衝破三大勢力的封鎖,推翻他們。”謝寒語氣一頓,說道:“可是我們嶺南市團結嗎?無數的幫會林立,如同一盤散沙,我們拿什麼去和他們戰鬥?三大勢力的軍隊數量數以百萬計,就憑我們現在嗎?只能是送死的份。”
謝寒環視了下面所有人一眼,大聲地吼道:“有夢想就要去追求,我們必需團結在一起,凝聚所有人的力量,纔可以過上我們夢想中的生活。所以……”謝寒的語氣變得冰冷,霸氣凜然地說道:“所以整個嶺南市,所有的幫會勢力,必須在今天無條件交出權力。如果不願意的人,一切不聽從號令的人,留戀權利的人,全都格殺勿論。”
謝寒殺氣騰騰的話,並沒有激起在場人的反抗,而是一個個瘋狂地叫吼道:“格殺勿論,格殺勿論……”對於美好生活向望的他們,早就受夠了今天的生活,在謝寒霸氣凜然的話刺激之下,在美好生活的引誘下,個個變得瘋狂。
什麼是民心可用?只要看看這裡數十萬羣情鼎沸的人,就可以知道,就知道謝寒對民心的時機掌握的火候了。
謝寒再一次將殺伐者給舉起來,揹着手將ggbb生物藥劑拿了出來,望着微微掙扎的殺伐者,冷笑起來。殺伐者能夠抵擋外部的攻擊,可是內部的呢?完好的殺伐者,它的能力,謝寒是不可能將ggb生物藥劑倒進到它的嘴巴里,而且完好的殺伐者,內部也會有效的抵擋ggb生物藥劑的威力。可是現在的狀態,支離破碎的軀殼,只不過是一個待宰殺的羔羊而已,任由謝寒揉捏罷了。
大量的ggbb生物藥劑被灌進到殺伐者的身體內,劇烈的生物藥劑,在它的身體內肆意着,腐蝕着它的內部。很快,從它的嘴巴里,就流淌出ggbb生物藥劑特有的綠色。原本就破碎的身體,迅速地消散下去,最終只留下一層層不能夠被腐蝕的皮殼。
望着有着“魚神”兇名的殺伐者最終成了一灘滴落在廣場上的綠色液體,所有人都是興奮尖叫。
謝寒冷冷地大聲說道:“不要去懷我的話,殺伐者不死之軀,也可以被我擊殺,難道你們當中,有誰比殺伐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魚神’還要強大?如果想刺殺我的話,應該你們當中已經有人知道,子彈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作用,只會浪費你的子彈,惹怒你們不應該惹怒的人而已,後果肯定是死得很難看很難看。”
謝寒頓時霸氣起來,在假山噴泉上,大聲吼道:“對於你們普通人來說,英雄是遙遠的夢想,不是誰都可以成爲英雄的。但是對我來說,我就是英雄,因爲我有着不死之身,有着足夠讓你們戰兢的實力,一切阻擋我腳步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