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急匆匆地將受傷的女職員送往了市醫院,索性她人傷的不算怎麼重,只是受了點外傷而已,上了點藥水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就沒事了,周青一屁股坐在那醫院的候診室內,心說這可是惹來了大麻煩。
那邊發生的事情胡強在五分鐘之後就得知了,喬文與夏軍聽說有人居然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憤怒地就要抄傢伙給那些人去平明,不過此刻的胡強保持着應該有的冷靜,他將兩個人攔了下來,現在貿然前去也沒有什麼用,那些人用的是襲擾戰術,如果想直接來進攻的話,又怎麼會只在外面砸砸玻璃那麼簡單。
喬文是個火爆的脾氣,還是夏軍比較理智一點,他琢磨過味道來,也靜靜地坐了下來,等着看胡強這個主心骨拿什麼主意,胡強卻閉着眼睛一言不發,讓這兩位彷彿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先不要急啊,我們暫時先不要露面爲好,看看接下來對手還有什麼動作。我相信廖輝那小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是無法耍什麼花樣的。”
喬文與夏軍二人對胡強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既然他已經這麼決定了,兩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擾亂了胡強的大計,那可是誰都吃罪不起的。周青自然此刻也沒有閒着,始終在撥打着胡強留給他的電話,企圖將這個重要的情況,告訴他這個決策人,可奇怪的是胡強的那個號碼總是打不通。
見傷勢並不太嚴重,周青帶領着手下的人回到了住處,可每個人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誰也沒心思再繼續工作下去了,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地觀察着外面的動靜,生怕那些傢伙又去而復返。
而且,逐漸地大家都開始有些草木皆兵了,就算外面一有摩托車路過,所有人都同時緊張的要命,幸虧他們之中每個人的心臟都還好,不然這心臟病發作起來真的要命。
天光不久就大亮,許多路過的行人,向這裡張望着,然後腳步匆匆地離開,像是已經對與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並無法引起他們太多的興趣,周青趴在桌子上打了會兒盹,他晚上自動請纓來站崗放哨,可惜只堅持了半個鐘頭就睡過去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其他手下的職員們,已經拿着掃帚與矬子到外面收拾殘局去了。
就在大家忙着整理這片狼籍的時候,胡強的車猛然間停在了路邊,裝作毫不知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笑呵呵地向周青詢問道。
“周哥,怎麼玻璃還碎了這麼多,昨天夜裡也沒多大的風啊。”
見胡強笑嘻嘻地走下了車,周青忙將他拉到一旁沒人的地方,低聲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胡強表現出十分訝異的神情。
“有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沒報警,再說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周青此刻是有苦難言,心說你小子電話始終打不通,老子又有什麼折。你又沒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根本無從找到你的行蹤。但表面上他還是相當的平靜,一言不發。
“哎,算了,反正就是些小混混來勒索,問問他們想要多少錢,跟他們多講講價錢,把錢交給他們不就完了,這年頭沒有錢搞不定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胡強很有把握地拍了拍周青的肩膀,可事實上週青卻不這麼想,他將要走的胡強攔住說道。
“不對,我看那些人是老者不善,根本就不像是來要錢的,我們的目前又沒有正式開工,很少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和目的,看昨天夜裡那些人的意思,似乎就算是給了錢也沒有通融的餘地,況且他們的目的並非是了金錢,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指使着他們的。”
周青清楚地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他認爲胡強會認同他的觀點,可沒想那小子竟然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簡直就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說周哥,別想那麼多啊!你現在是自己嚇自己,那些人只是圖財,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一會兒我親自去找那些人談談,到時候絕對不會去騷擾你的,你可以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去,而且我看你們今天各個都無精打采的,這麼的吧,今天先給大家放一天假,每個人都放鬆放鬆,工資還是照常發放,你說這樣如何?”
雖然覺得胡強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可他已經答應去和那些混混談判,那麼興許會有其他的轉機。而他手底下的這些人也的確需要好好地休息一陣子了,他可不想讓這些得力助手累倒在工作崗位上。既然老闆已經決定了,他也不好繼續堅持下去。
見到周青等人都沒什麼大礙,胡強轉身就又上了車,這回他直奔去張鑫的地方。此刻的張鑫正盤踞在裕達洗浴中心,那裡是市區內的一個聲色場所,是屬於張鑫所照着的一個底盤,所以他們會在那邊看場子。
胡強的奔馳車駛過來,那洗浴中心的門童乖巧地上前來開車門,胡強下了車朝着他笑了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小白牙,然後就徑直進了大廳。似乎那門童覺得受到了冷落,因爲他那伸出去的手上連半毛錢的小費都沒有。
“我靠的,坐這麼好的車,人居然這麼摳門。”
那門童咣噹一聲狠狠地將車門關上,誰想他的那句話讓車裡面的人聽見了,只見其中一個粗野的大漢冷冷地看着他,將他盯得心中都有點發毛,感覺那人眼中似乎在釋放着一股子殺氣。
一踏進這家洗浴中心的門口,就看見兩個小漂亮MM站在那裡,聲音甜美地向自己問好,胡強往他們身上瞄了一眼,這兩個似乎不太像是做那些活的,應該是附近大學利用休息時間來打工的,但大學生出來做的也是有不少。
再往前走一點就有服務生來招呼來,很禮貌地向胡強詢問道。
“先生,有什麼能夠爲您服務的嗎?”
胡強笑着點了點頭。
“我找張鑫,你給我帶個路吧。”
那服務生爲之一愣,然後很爲難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張哥一般不見外人,請問您是哪位?”
胡強心說現在這張鑫是鹹魚翻身了,派頭居然已經這麼大起來了,一般的人都沒資格見他了,胡強沒辦法,告訴那服務生道。
“告訴你那個張哥,就說有個姓胡的傢伙來找他,見不見隨他的意。”
“那好,你稍等,我給你去問一下。”
小傢伙快步上了二樓,替胡強去傳話去了,沒過兩分鐘的時間,人就返了回來。不過,這次是張鑫也親自下來了,見是胡強來了,趕緊走了過來將胡強讓到上面去坐。
原來這傢伙正和他的兄弟們在小包間裡面看着電視,那茶几上擺着幾瓶還未喝完的啤酒,幾包花生米,看來現在這小子的小日子混得不錯,胡強四處地看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張鑫的肩膀。
“兄弟,現在混得不錯啊。”
“哪裡,這都是託了胡大哥的福氣,沒有您的栽培和提拔,也不會有我張鑫的今天。”
這小子也還真是知恩圖報不忘本,當然胡強之前也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所以纔敢重要他的,不然這好事兒應該是落在範大成身上的,只是現在他們二人此刻有些隔閡,否則實在輪不到張鑫出馬做大。
“呵呵,大家都是兄弟,別說什麼提拔,都是互相幫助。對了,上次你幫我辦的那個事情很漂亮,我看你有些兄弟都掛彩住院了,所以這次我帶來點錢,你就替我去慰問慰問他們,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胡強從衣服內拿出一包用報紙包好的鈔票來,那張鑫忙向後面退了那麼一步,推辭道。
“胡大哥,你要是給我錢的話,那就是太不給兄弟面子了,我張鑫怎麼能夠要這筆錢,那道上兄弟不得罵死我,就連我父母也絕對不會容忍的,大哥已經幫了我這麼多,我爲大哥你做點事情也是天經地義的,再說那些兄弟都是跟我混的,我現在手上也有進項,再勞煩胡大哥您破費,我豈不是沒有了半點仁義。”
這張鑫仁義道德講了一大堆,說什麼也不想接胡強的錢,見他執意拒絕自己的好意,胡強也就把錢收回來了,現在資金也不太充裕,正好能夠省下來幹些別的。
“那我就先收回來了,日後你要是缺錢的話,隨時跟我胡強言語一聲就可以,我要是打個磕巴的話,我都不姓胡的。”
張鑫憨厚地一笑。
“胡大哥說着話嚴重了,我和您又怎麼會見外呢!不過,這麼快您就過來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見張鑫看出了什麼,胡強也就直接說了。
“恩,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來是向你求援的。上次我讓你照看的那個地方你知道吧。”
張鑫點了點頭。
“當然知道,那邊帶頭的不是叫周青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在咱們那邊小市場混來着。怎麼着他難道攜款潛逃了!”
“哈哈,哪裡有那麼多錢交給他偷走啊,跟錢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而是有一批混混時常去騷擾他們,我想讓你們將其控制住,因爲想將我們徹底趕出松江市去。”
“將我們趕出松江市去?那些傢伙未免有點太能吹牛了,要是他們敢在我面前這麼說,我非把他們的嘴給撕爛了不可。胡大哥,你就吩咐吧,到底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好兄弟,我就等着你說這句話呢。其實,你知道稍微教訓一下他們就是了,然後將他們身後的傢伙引出來,我相信對方一定不會只有這麼一招來對付我們。“
胡強早已經料定地說道。
“胡大哥的意思是,這些人不僅僅是一波的?”
胡強點了點頭,這話被張鑫給說中了。
“的確不是一波的,而且看來這些人之間互不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