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紀稍長者別看身份特殊,可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有那保鏢在身側的時候,還能夠耀武揚威故作矜持一下,可現在那是表露出真正的本性了,不顧一切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
“兄弟,哦,不!壯士,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千萬可不要殺我,你是想要錢啊,還是想要知道什麼秘密,我都可以通通給你,你只要放我一條生路就可以。”
見到這位怕成那副模樣,胡強真有點不忍心去傷害她,既然他這麼配合自己的行動,再去招惹他的話,未免是顯得太過殘忍了,胡強從始至終都是人道主義者,對待俘虜更是有目共睹,所以答應了這位長者的條件,再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將他們給放了。
不過,這個放了是有條件的,他暫時封閉了兩個人的行動能力,然後將兩個人都弄進了那個滿是蒼蠅和蟑螂的垃圾箱裡面,也不知道哪位好心的衛生員,將一根鋼條留在了牆邊上,胡強充分地將其利用了起來,用它把那垃圾箱的出口處給牢牢地封死,看來這兩位想從這裡面逃出去,就要等待明天的工作人員來收垃圾的時候了,但他們要祈禱那些工作人員身體健康,不會在明天誤工什麼。
整理了一下得到的有用信息,胡強開車來到了一家百貨商場。雖說已經是晚上了,可這裡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只見那些穿着時尚的青年人,成雙成對地走在商場內,頓時讓眼前的世界變得五彩繽紛,使得此地的空氣也清新了不少。
胡強那副老土的裝扮在這種時髦的地方出現,實在是有些顯得格格不入,幾乎所有的人都會以譏笑的目光望上他一眼,但同時也驚訝於這個年輕男子身上的一股英氣。胡強在商場內並未駐足多久,在一節櫃檯前買了幾樣東西,又到男裝店內買了幾件衣服,就匆匆離開了令自己有些感覺不舒服的地方。
回到了自己的車內,胡強才覺得自由了,被那麼多目光盯着的感覺,實在是彆扭死了。對着那後視鏡,胡強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僞裝,將那買來的假髮扯下來幾根,用那膠水粘在了自己的下巴上,權當是剛剛長出來的鬍子,又將那眉毛畫了畫,使其看起來更加兇狠。等一切都畫完之後,再照了照鏡子,發現就連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了。
胡強很是滿意這樣的效果,笑着左右看了看,想必一般的人也看不出來破綻,況且等到他換過服裝之後,必然能夠以假亂真,一想到那個高陽即將要被自己給騙了,胡強心中就樂開了花,小子誰讓你當初得罪了本大爺,老子可是會記仇的。
既然已經回到了市區內,胡強也就順便到廠子那邊看望了一下機器人七號與魏晴,沒有胡強這個男人在身邊的日子,她依然過得很高興,因爲七號製作出不少稀奇的東西給她看,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還在地球之上的事實,可等她見到了胡強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還是立刻跳進了他的懷裡,畢竟這個男人才是他此生最最重要的人。
胡強原本打算是打個照面說幾句話就離開的,可是魏晴怎肯輕易地放他走,拉着他的手依依不捨地望着他,胡強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自然曉得女人是要用哄得,所以將那些凡塵瑣事都暫且拋諸腦後。
一夜的溫純過後,胡強倍感精神,儘管魏晴還有些不捨,但她也是個明事理的女人,知道這個男人是需要幹大事情的人,怎可讓兒女私情困住了手腳,所以她毅然幫着胡強打理好了行裝,替他裝了一些衣物。
“最近我看天氣預報說,要有幾天降溫的天氣,你要注意增減衣物,可別着涼了。”
胡強心中此刻說不出來的溫暖,用手指撥弄了幾下她那額前一縷黝黑的秀髮,深深地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再不敢回過頭去看他一眼,直接上了車揚長而去,因爲他知道怕自己狠下心來留在這裡,那麼自己將變得一事無成,也會辜負了所有人對自己的期望了。
特別回到了那垃圾箱附近看了看,大概那兩個傢伙已經被解救了,而且垃圾箱被砸得稀巴爛,一旁地面上還稍許有點血跡,看來那位工作人員受到了極其不平等的待遇,胡強笑了笑開着車歡樂地向天水縣而去,常言說的好“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是最快樂的事情。”
再一次進入天水縣城的時候,胡強是以一個嶄新的身份來的,他有着大鬍子戴着墨鏡,手腕上戴着一款金光燦燦地手錶,那是胡強花費了很大力氣,才從一個小商販手中買來的水貨,但在這種小地方也足可以以假亂真了。
胡強將車停在了靠近車站的附近,然後一副在找人的模樣,焦慮地望着手上的時間,他重複了不止一遍這樣的動作,使得周圍的人都感覺這個傢伙是個瘋子,那車站旁一般的時候都要配備警務人員,他們見到此種情況立刻來詢問情況,而胡強一副裝傻充愣,做顧而言他說不到正題。
這些警務人員見胡強半點也沒有配合的意思,紛紛惱羞成怒地就要將胡強給帶走,可是就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來了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人,給那幾個警務人員客氣地遞上了幾根菸,然後將幾個人拉到一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話,那幾個狼心狗肺的傢伙隨即嘻嘻哈哈了一陣,看來他們幾個人與那穿着白襯衫的男人很熟的樣子,在他們回來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笑容。
“呵呵,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誤會,你現在可以和這位兄弟走了。”
胡強心說剛纔還興師動衆地,現在居然半點事情都沒了,看來這面前這個人的力量可真不小,見那穿着白襯衫的傢伙嬉皮笑臉地過來,將他拉到了旁邊先是問了一句。
“這位老大,是南邊來的?”
胡強心中暗暗竊喜,兄弟你可算是來了,爲了等你來找老子,裝瘋賣傻了這麼長時間,可算是給你盼來了,但表面還是要有一副很氣憤的樣子,畢竟現在的身份是大毒梟身邊的人,他在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哼,是又怎麼樣?你是哪個茅坑裡拉出來的?”
這句話講出來十分的難聽,而且還是故意拉高了嗓門的,那幾個警務人員都同時詫異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但這位穿着白襯衫的老兄卻依舊十分的和氣,滿臉堆疊着笑容低聲地說道。
“呵呵,這位老大消消火氣,我們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您是第一次來天水縣吧?”
胡強見這麼大吵大嚷也沒什麼效果,於是也就自己弱了下來。
“是啊,我就是隨便來看看,聽說這地界有個姓高的傢伙,要想找人合作點什麼。”
那穿白襯衫的傢伙聽到此處立刻高興的摩拳擦掌,爲胡強解說起來。
“呵呵,那這位老大就更不用生氣了,我就是高老大派來接您的,我都已經在這邊蹲了有四五天了,前兩天您不是說要來嗎,可是您後來說有事給耽擱了,我們高哥還唸叨好幾天呢,說沒見到您可真是可惜。”
胡強心說別看眼前這個傢伙相貌不是很出衆,可那長得一張嘴卻是十分的伶俐,口才上絲毫也不遜色於當年的自己,只可惜他這人跟錯了人,既然已經人家將好話說遍了,胡強再繼續打臉的話,未免顯得太不知禮數了,所以他裝作消了消氣。
“好了,我們還是以大局爲重,先帶我去見見你們當家的,我可不是隨便和一個人就能談生意的。”
“那是,那是,小的也沒有那麼高的身份,我立刻就叫車過來接您。”
那白襯衫的傢伙立刻出去打了個電話,不出三兩分鐘的工夫那門外就停了一輛還算不錯的小轎車,胡強和那個傢伙一起上了車,車裡面除了司機還有一個傢伙,胡強看了他一眼,還是比較眼熟的,是與高陽一起打麻將中的一個人。
非常可惡的是那傢伙居然拿出來一個黑麪罩,並且說讓胡強帶上,當時胡強就瞪了他一眼,然後怒氣衝衝地對那穿白襯衫的傢伙說道。
“這他孃的是什麼意思,你以爲老子願意到你們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居然還把這種東西給我拿出來了,難道還怕老子吃了你們不成。”
胡強這番吹鬍子瞪眼睛的招數,也的確是百試百靈,那白襯衫的傢伙立刻做出了反應,他剛纔看的時候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妥,他忙衝着後面的那個傢伙擺了擺手,那意思就是趕快把東西收起來,可後面那位明顯是個愣頭青,晃了晃腦袋竟然說出來。
“這怎麼能成?我可是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那香港電影裡面不都是這麼演的,萬一這個傢伙是警方派來的臥底,那我們的秘密不都讓他給看個乾淨。”
這些話誰聽了都不會順耳,因爲已經涉及到信任的問題了,胡強當時就炸開了鍋,一把將車門推開就下了車,然後裝作十分震怒地說道。
“他孃的,別說你姓高了,就算是姓天王老子,這回本大爺也不去了,你們愛找誰合作就找誰合作吧。”
白襯衫的傢伙一看發生了這種情況,馬上就做出了相應的策略,他立刻與那司機二人將那個傢伙哄下了車,胡強雖然是往前走着,但速度故意放慢了許多,免得那些人追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