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故作鎮定地裝瘋賣傻,側着頭很奇怪地望着眼前的魏晴。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曾經見過面嗎?”
魏晴並沒有因爲這句話而動怒,畢竟他們只曾經匆匆地見過一次,由於是對方的長相與胡強太相像了,所以他的記憶才那麼的深刻,但對於這個人來講,他大概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行人而已。
“哦,那大概是我認錯了,你與我的一個朋友在相貌上簡直一模一樣,彷彿就像是一個人複製出來的。”
魏晴溫和地與面前的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攀談着,就算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胡強,他也希望能夠多看上幾眼。在如此的近距離下,胡強也是無從避讓,只能夠任憑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遊走,就此他才知道原來被人欣賞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哈哈,那麼我們算是很有緣啊,能否賞臉和我去喝一杯咖啡呢?”
胡強自始至終都表現出了君子應有的風度,不會讓人感到有任何的輕佻之處,一般情況下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這樣禮貌男士的邀請,可是魏晴此刻卻十分堅定地回絕了他。
“很抱歉,現在的時間太晚了,況且我們又不熟悉,不好一起出去。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更好的女孩陪你。不過,請您先把這個小朋友的球還給他可以嗎?”
對於魏晴的婉言拒絕,胡強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內心之中十分的歡喜,現在這個年代這種的女人實在不是很多,說實話胡強此刻激動地想立刻就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給你球,下次可不要這麼晚了還在馬路上踢球,並不是每次都遇到這麼好心的叔叔哦,快點跟那位叔叔說聲謝謝。”
魏晴將胡強遞過來的足球塞進了那小男孩的懷中,那小男孩抹了抹眼淚嘟着小嘴,衝着胡強很不情願地說了謝謝,然後轉過頭去撒腿就跑掉了,魏晴望着那小男孩的身影微微一笑。
“這位先生,您的這份損失大概需要多少錢,我來幫那孩子償還吧。”
說着魏晴就掏出了她的小荷包,裡面塞着一些零錢,看樣子也就幾十塊而已,但在裡面卻排列的十分整齊,胡強此刻纔想到自己臨行前,似乎半毛錢也沒有給她留下,這不得不說是自己的疏忽。
“不,不!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再說也不是什麼大的東西,用不了幾個錢就能夠修好的,誰家還沒有個淘氣的孩子。”
胡強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賠償的問題,但魏晴的性子卻是很倔強,說什麼也要付這筆錢,胡強看擰不過她。
“那好吧,你就給我個三百塊好了,我簡單地叫人處理下。”
按常理說胡強開出的這個價碼一點也不高,可是,對於現在的魏晴來講卻是一筆鉅款,她身上的這點錢還是上次胡強的父母來的時候給她留下來的,現在已經所剩無幾眼看就花光了,現在這人居然張口就要三百塊。
“真的要這麼多嗎?”
魏晴很爲難地問道,她對於汽車這種現代產品不是很瞭解,但卻知道那東西非常的值錢。
“是啊,這還是我給了你折扣價,不然可不止這麼多哦。”
魏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抖了抖那手上的荷包,算上那身上的幾件首飾,大概也不夠對方要的數目,她此刻真的有點後悔剛纔的決定,可這世界上並沒有賣後悔藥的。
胡強見到了她焦急的一面,心中實在有些不忍,忙說道。
“呵呵,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你給我兩塊錢就好了,回頭我買一卷膠帶將玻璃都粘着,不掉下來就好了。”
聽到了這句話讓魏晴着實鬆了一口氣,但心中又有些過意不去,她知道是對方退讓。
“哦,那您先稍等一會兒。”
說着她轉過頭去就衝進了屋內,不大會兒手上拿着一卷膠帶出來了,幫着胡強將那玻璃粘得結結實實。大概是她的粗心大意,在忙活的時候不小心讓碎玻璃將她的手指給劃破了,她那細皮嫩肉的馬上就留出鮮血來了。
紅色的鮮血一滴一滴地從手指上流下來,不知爲何就像是止不住一樣,儘管魏晴用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那根手指,可那一切都沒有停止下來,這可不算是一個什麼好的現象。
“你不要緊吧,用不用我去送你上醫院。”
胡強也是很擔心魏晴的安危,別看這只不過是個小傷口,可有時候也可以要人的小命,人類的生命其實相當的脆弱。
“謝謝了,也沒有什麼大病,不用去醫院。”
就在她講話的那一刻,胡強突然發現她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珠,看來此刻她的身體已經相當的虛弱,再想到她荷包裡德那麼一點點儲蓄,就明白了她爲何不願去醫院,她是怕到醫院花錢,現在的醫生可沒有懸壺濟世的那種,沒錢你還想治病?那可是癡心妄想。
胡強此時此刻也顧不得現在的身份,從車上立刻下來抓住了她的那隻手,魏晴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突然意識到這十分的不妥,所以掙扎着想把手指抽回來,胡強只遇到了一點點的抵抗,這與第一次遇到她時的那份兇悍簡直天差地別,看來她的健康狀況的確有了問題。
當胡強與魏晴的皮膚相接處的那一刻,他已經從體內調集了一部分的元氣,源源不斷地想她的身體內進行了輸送,只是這麼一瞬間的工夫,那傷口突然奇蹟般的癒合了,只是留下了一小道淺淺的疤痕,相信不久之後也會消失不見。
魏晴很是驚訝地望着眼前的這個神秘男子,那一份深藏心底的疑惑再一次升起。
“胡強!你一定是他,沒有錯的。”
胡強急忙將他還抓住魏晴的手鬆開了,向後不禁地退了幾步擺着說道。
“小姐,你不是已經說過認錯了人嗎?怎麼又說我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所說的什麼胡強,他是男的還是男女的,是小孩還是老頭啊?”
此刻裝瘋賣傻已經似乎有點爲時已晚,魏晴那堅定不移的表情認定了他就是那個人,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胡強說道。
“你胡說,你就是他!除了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有這樣的能力,也不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小縣城內,更加不會在一個不認識的普通百姓家門口偷窺。”
原來魏晴早已經注意到了胡強的出現,這是胡強沒有察覺到的,看來女人的確有着非同尋常的第六感。胡強再想否認將那車內放着的護照拿來給她看,可還沒等他將其打開,魏晴就不容分說地搶過來,扔到了路邊。
“我不要看那種東西,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可能是假的,你就是他絕對不會有錯。”
她越說越是大聲,胡強真的怕將整個地方的街坊鄰居都吵出來,到那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於是,抱着豁出去的想法,一把將激動地魏晴摟進了懷裡,她頓時就哭了出來,用她那小拳頭不斷地捶打着胡強的肩膀,用她那尖銳的牙齒咬着他。
“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爲什麼見到了我也不相認,爲什麼,爲什麼?”
魏晴此時此刻似乎有着無數個爲什麼,她在不斷地追問着,可胡強一時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她,只是深深地吻了下去,說了一句。
“對不起,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她眨了眨大眼睛,以火辣的雙脣迎合着胡強。
“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沒有你在身邊,我好害怕。”
方纔表現得十分成熟的魏晴,突然在胡強的面前變得任性起來,就像是一個還未有成年的小姑娘一般,在胡強的懷裡撒嬌。
“不,我留下來的話,會給大家都帶來危險,我不想連累其他人,特別是你。”
胡強深情地望着魏晴那張被淚水沖垮了的臉,就算這樣也依然是那般的美豔動人。
“讓我和你一起走吧,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危險我也願意。”
她似乎一副經過深思熟慮的樣子,懇求着胡強答應自己。當一個女人以如此期盼的眼神望着你的時候,並且與你曾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的時候,這個男人實在沒有任何拒絕的道理。
胡強見她如此的認真,並沒有任何說笑的意思,非常感激地說道。
“那麼好吧,以後都讓我來照顧你。”
魏晴笑了,笑得是那麼的燦爛,那些日子的惆悵,在此刻幸福的瞬間,一下子就都消失不見了,她用手臂環繞着胡強的脖頸,儘可能地展現着自己溫柔的那一面。
“我要快點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的爸媽,他們一定會高興死的。”
“不行,我還不能和他們相認,慢慢你就會知道原因的。既然你決定和我在一起的話,那麼你今天晚上就收拾一下行李帶一些應用之物,明天我會來接你一起去和大成吃早飯,然後我們就回到市裡,在那裡我會給你安排住所的。”
“你說去和大成吃飯?難道他也知道你的身份了,這個臭小子,居然沒有告訴我。”
胡強呵呵一笑,心說他要說那麼大嘴巴,那自己死得想必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