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齊翼然垂眸看着顧情詩,眸中帶着點點柔光,幾年的時光,顧情詩似乎仍然是當初那個無拘無束、囂張放肆的姑娘。
“有一個月了。”顧情詩淺淺笑道:“那天跟君兒打電話還聊起過你呢,歷史系第一大才子。”
齊翼然嘴角的笑容溢得更滿了,眸中帶着水盈盈的光,十分溫柔的看着顧情詩說:“這都是他們給的虛名罷了。要是當初你沒出國,這個頭銜估計就落在你頭上了。”
“那是。”顧情詩微擡着下巴,臉上一臉的自信倨傲,“要有我在,那裡輪得到你啊!”
說完,顧情詩自己忍不住先笑出聲來,齊翼然也隨之跟着笑出聲。
“你還是這麼可愛。”齊翼然清潤的眸中帶着寵溺,“對了,還沒問你怎麼也在這呢?”
顧情詩收起臉上的笑容,眉眼彎彎的,語氣清淡,“我兒子生病住院了,我剛纔是去給他取藥呢。”
“兒子?”齊翼然心中很是驚訝,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波動,語氣仍然清潤平穩,“你結婚了?”
“沒有。”顧情詩特別的坦蕩,眸色清亮,完全沒有半點的尷尬。
齊翼然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震驚或者不可思議的神情,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你兒子一定很像你。”說這話的時候,剛好電梯到了顧情詩要到的樓層。
“是挺像的,我先走了。”顧情詩對齊翼然笑笑,隨後離開了電梯。
顧情詩回到病房的時候,周小傑已經回來了,除了周小傑,病房裡面還多了一個人,葉念琛。
這會兒葉念琛正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放的是周小傑剛買回來的玩具,而顧小年則是躺在病牀上,把被子蓋到了臉上,整個人悶在被子裡。
顧情詩一踏進病房,就知道情形不對,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跟葉念琛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走到病牀邊,扯了扯顧小年的被子,聲音輕柔的對顧小年說:“趕緊出來擦藥,待會悶壞了怎麼辦。”
聽到顧情詩的聲音,顧小年纔將被子從頭頂上扯開,大夏天的,把整個人悶在被子裡,顧小年被悶出了一身汗,額間的碎髮溼漉漉的貼在腦袋上。
顧情詩擡手抹了一把顧小年臉上的汗,起身走到洗手間,幫顧小年擰了一條溼毛巾,幫他把身上的汗擦乾,一邊擦一邊懟着他:“是不是傻了,這麼熱的天,把自己悶在被子裡,要不是有空調,你這會兒就得成煮熟的小龍蝦了。”
顧小年聽着這話也沒有嚮往日一樣反駁顧情詩,反而耷拉着腦袋扁着嘴沒開口。
顧情詩看了顧小年一眼,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取了剛拿的藥膏,幫顧小年塗在已經掉了痂的小臉上,一邊擦一邊感慨,“多可愛的小臉蛋啊!要是落了疤就醜了。”
突然,坐在沙發上一直朝着顧情詩她們看的葉念琛開口了,冷然的臉上毫無表情,聲音冷沉:“男孩子臉上有疤很正常,身上要是沒點疤痕,不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