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季少校忘記了他之前對池小水的種種又親又吻的行爲,足足可以判決槍斃了!
現在來說人家猥褻兒童,池小水聽了真像罵一句:季少校你還真,臭不要臉!
然而人家季少校說完這番話,仍然是臉紅心不跳的!
把池小水給氣的啊,真想撕了他!
吃瓜羣衆聽聞季斯焱的話,齊刷刷的倒吸一口涼氣,硝煙,赤果果的硝煙瀰漫啊。
也只有季大少校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扣一個屎盆子在北庭逸的頭上!
北庭逸握住池小水肩膀的手緊了緊,心裡很是憤怒,這樣的罪名足以毀掉他的前途!讓他背上一輩子的罵名!
感受到北庭逸的怒氣,池小水心想着,要是此刻她跟哥哥同一個戰線或許會笑北庭逸的定力不夠,就這麼輕易被哥哥挑起怒氣,怪不得次次輸給哥哥。
然而現在她是跟北庭逸一個戰線,自然是要幫北庭逸。
“哥哥,你可不要亂說逸哥哥。他知道我明年春天成年,說會等我的。”池小水覺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給噁心吐了,逸哥哥,太噁心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北庭逸這個男人能跟季斯焱斗的不相上下,自然有他的本事,很快調整了情緒,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眼眸滿是深情的看着池小水。
“小水還小,我是個大人自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逸哥哥。”池小水嬌羞的喊了句,身子半依偎在北庭逸的臂彎裡。
聲音到位,表情到位,池小水覺得自己這演技可以拿奧斯卡獎了!
衆人見此覺得是,郎有情妾有意,還懂得分寸,看來兩人好事近了。
看着眼前親暱的兩人,季斯焱窩火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被人搶走了。
好,很好,看着兩人的一雙深邃的黑眸乍現出了冷冽的寒光。
“過來!”他命令十足的聲音極冷,像極了千年玄冰,她的心頭不由一顫。
“我……”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壓的她喘不過氣,聲音都不由的抖了起來。
哥哥,是怒了嗎?見着她跟北庭逸靠的這麼近,他吃醋了?
臂彎處是她軟綿綿的身子,鼻尖縈繞着少女的馨香,北庭逸是個男人,血氣方剛的男人,自然是被眼前的少女給吸引住了,忽然由生出一種想要永遠摟住她的念頭。
北庭逸的頭貼着少女耳邊的髮絲,情不自禁的吸了吸她的馨香,用着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提醒着池小水:“這個男人好像吃醋了,我們在加把勁。”
池小水聽着北庭逸都這樣說,那麼她的猜測就沒錯了,哥哥是吃醋了。
這樣的喜悅,讓池小水好生歡喜,繼續添油加醋。
“哥哥,我跟逸哥哥會好好的……”她一臉情深的望着北庭逸,十足的小女人模樣。
好好的,怎麼好法?
“呵呵……”一聲冷笑溢出喉間,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俊眉倒豎,眉梢飛揚,這樣子的他像是蒙上了一層層面紗,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這是喜?還是怒?
他越是這樣,就越發的讓人感受到恐懼。
那是一種來自身體深處的無知恐懼,強勢而來,一點一點的侵蝕着四肢百骸。
池小水放在身側的手指蜷起,狠狠的掐了一把掌心,靠着手心傳來的疼痛,才讓她堅持的站在他的面前。
哥哥的情緒變化這麼大,這是說她的這個計謀奏效了嗎?
楚憐惜看了看他們兄妹兩人,總覺得怪怪的,讓她有種似情侶非情侶的錯覺。
她真是瘋了,瞎想些什麼,阿焱怎麼可能跟他妹妹有什麼?
雖然如此,但是她潛意識的不想讓兩人繼續這個話題,起碼要說等今天的訂婚宴結束之後再說。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可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
所以,楚憐惜趕在池小水開口說話前,搶先的說道:“阿焱,訂婚宴要開始了,小水的事就先放一放,等宴會結束了再好好跟她談談,我們先過去做準備吧!”
楚憐惜扯了扯季斯焱的衣袖,臉上表情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雙眼更是碧波瀾瀾的望着季斯焱,充盈眼底的請求讓人無法拒絕她的話。
不要——
池小水很想大喊,不要去,然而那些話卻是哽咽在喉間。
她就這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內心叮叮咚咚忐忑不安。
季斯焱眸光深深的在池小水身上,沒有點頭,沒有動。
“阿焱!”一旁的季老爺子重重的敲了敲柺杖,不悅了。
“哥哥——”池小水更是慌亂的喊出聲。
而季斯焱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目光在池小水肩頭上的手掃過,伸手摟過楚憐惜的腰身。
楚憐惜沒想到季斯焱會忽然摟着她,男人的獨特氣息,瞬間包裹着,讓她更加貪婪把整個身子靠過去。
季斯焱掃了一眼楚憐惜,眉頭像是不悅的蹙了蹙,沒有推開她,而是開口道:“憐惜,我們過去吧。”
他的聲音很清淺,卻像是千萬根細長的銀針密密麻麻的紮在池小水的心頭,痛的她瞬間溼了眼眶。
“等一下。”在他們轉身的瞬間,池小水掙脫開北庭逸的手,上前一步扯住了季斯焱的衣角。
她擡頭望着男人的側臉,眼底是濃郁的痛色:“哥哥,你真的要去訂婚了嗎?”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他,睫毛顫抖,像是在害怕。
是啊,她在害怕,怕他點頭,然後扯開她的手,冷漠的轉身而去。
可是等了約半分鐘,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既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他越是這樣,她的心越是冰涼到底。
他這是默認了嗎?
她目光沉痛的看着他,櫻紅的脣瓣被她扯咬變形,一股鹹味蔓延口腔中,而她還不自知的繼續用力……心有多痛,她就有多用力……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的默認就像是一把刀,再次狠狠的在我心房上開了一個洞。
本以爲你不會在我心上留下傷痕的,原來你跟他們都一樣,都不想要我。
見着季斯焱站定住,即便是沒有隻言片語,楚憐惜也都慌了,急忙的出聲:“阿焱,你看賓客都還等着,能不能先過去舉行訂婚儀式?”
季斯焱餘光掃過她苦兮兮的小臉,一雙黑眸迅速的掩藏起什麼,伸手扯開她的小手。
“不,不要……”她搖頭,對着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