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焱換好禮服下來,季老爺子就迫不及待的吩咐下去,訂婚儀式馬上開始。
“阿焱,我們去舞臺後面做一下準備吧!”看着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楚憐惜內心無比雀躍,又沾沾自喜,終於,過來今晚,這個男人就完全屬於她。
以後不管去哪兒,他跟她的名字都會挨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讓人好歡喜。
季斯焱目光不自覺的又在全場尋覓一番,沒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不知道爲什麼一種失落感強烈的劃過心頭?
小東西不來就不來!
他有些賭氣的轉身就走。
“譁——”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宴會廳的大門被打開,門口出現的俊男靚女瞬間奪去所有人的光芒,應酬的賓客紛紛停下來,看着這對璧人,驚歎不已。
少女一身淡藍色蕾絲小花長裙,低胸的領口設計,把她不盈一握的小白蓮承託的更加豐盈渾圓;而男人則是一身黑色燕尾服,俊俏挺拔,帥氣逼人。
“這是北庭少校吧?只是他身邊的女生是誰,長的好漂亮!”
“這是北庭少校的女朋友嗎?只是看起來似乎有點小,要是在長几年,必定傾國傾城!”
“何止漂亮,身材也超正點的好麼!”
……
人們交頭接耳,或是讚美或是覬覦的聲音傳入季斯焱的耳裡,他轉身看過去,就看到池小水挽着北庭逸的胳膊,款款而來。
見着少女的穿着,他的眼底閃過驚豔,沒想到小東西稍微打扮一下,就這麼漂亮。
只是下一秒,他的視線看到她身邊的男人時候,一雙深邃的黑眸迸射出了駭人的寒光,他們是什麼時候關係這麼近了?
這小東西明知道他跟北庭逸不對盤,還跟他走的這麼近,是要氣死他嗎?!
北庭逸很是滿意衆人的反應,更加滿意季斯焱此刻的反應。
別人不瞭解季斯焱,他還不瞭解嗎,這個男人雖然很會掩藏自己的情緒,但是此刻他還是輕而易舉的看得出季斯焱在不悅。
是不悅池小水挽住他的胳膊一起出現?還是不悅周圍賓客交談的話語?
不管哪一種,這都超脫了兄妹之情,他們之間真的是兄妹嗎?
有待考證!
北庭逸轉頭對着池小水笑了笑,像是故意似的,低頭在她的耳邊說着什麼。
只見池小水嬌羞的低下頭,紅了臉。
這樣的一幕落在季斯焱的眼底,差點捏碎手中的酒杯。
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霍美人,從角落邊蹭過來,目光看着池小水和北庭逸饒有興味的說:“你不是跟北庭逸不對盤嗎?怎麼小水今天卻是跟他一起來?而且看樣子,今晚小水是他的舞伴。”
霍梓添摸了摸下巴,看着池小水一身的裝扮,砸吧了一下嘴,繼續說:“還別說小水這一身打扮,還真好看,凹凸有致,婀娜多姿,肌膚白皙如雪,晶瑩剔透,別說是男人看了,就連女人看了都要嫉妒幾分。咦,怎麼覺得有點冷了,是工作人員把空調開低了,嗎?”
他一轉頭就對上男人的黑眸,那眼底捲起的風暴,太過猛烈,帶着摧毀一切的力量,嚇的霍梓添立馬就閉上了嘴。
這個男人在不悅!
霍梓添很是肯定。
瞧着季斯焱那副想要吃人,卻是努力壓制的樣子,霍梓添相當鄙夷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明明對小水在意的很,非得壓抑着自己的感情。
還是說,他還沒有放下過去?
想到那個女人,霍梓添的心就開始隱隱範疼。
芷珊,你到底在哪兒?
霍梓添沉悶的灌了一大口酒,把自己的那點思念快速的藏匿進心靈深處。
池小水在進入宴會廳的時候,一眼就在人羣中找到那抹身影。
今天他沒有穿着往常的軍裝,而是一身黑色剪裁的西裝,就連襯衣都是黑色的。
要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對黑色情有獨鍾,她還以爲他是來奔喪而不是來訂婚的!
看到他身邊站着的女人,池小水心底泛起酸澀,等會他們就會在百位賓客的見證下,成爲公認的伴侶,他是她的未婚夫,她是他的未婚妻,從此去哪兒,他們的名字都會緊緊的聯繫在一起。
想到這兒,池小水覺得自己的心臟宛如刀割般疼痛,投向季斯焱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幽怨。
哥哥,既然你不喜歡楚憐惜,爲什麼要跟她訂婚?
要是你喜歡她,我會衷心祝福!
可是你不是,爲什麼要委屈自己?
我不允許,不允許你去勉強,不允許我唯一的溫暖,就此離去。
池小水就這樣目光瑩瑩的看着前方不遠處的男人,越看她就覺得鼻頭越發的酸澀。
眼底更是蒙上層層薄霧,每每要溢出眼眶,卻是被她那股子倔強勁兒給壓下去。
“不過去打招呼?”
北庭逸看着她盯着季斯焱的雙眼泛着淚光,眼底流淌出的情愫,讓他更加的堅信,起碼這個妹妹對哥哥是有不一樣的感情,只是哥哥對妹妹呢?
等會就知道,北庭逸漆黑的眼眸閃過狡黠。
聽到北庭逸的聲音,池小水才收斂起心裡那些複雜的情愫。
對着北庭逸微笑的點點頭,挽着他的胳膊走了過去。
北庭東駿擠出人羣,看到面前相攜走過的兩人,眼底寫滿震驚。
哥他什麼時候跟小水關係這麼好了?
此刻的北庭東駿還沒有往那方面想,直到他看到北庭逸伸手,溫柔的把吹拂到池小水臉頰上的頭髮理到耳後的時候,他心裡才隱隱覺得,他們的關係會不會是?
哥,他怎麼會?北庭東駿捂住自己難受的心,不敢置信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
北庭逸在要走到季斯焱面前的時候,故意伸手幫池小水理了理吹到她臉上的頭髮。
這樣的一幕落在季斯焱的眼底,手上的酒杯被他捏的咯吱作響。
該死的小東西,怎麼會跟北庭逸這麼親暱的?
她之前跟北庭東駿走的計較近就算了,畢竟他們是同學,而現在呢,北庭逸跟她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他們怎麼勾搭在一起的?
想到這兒,季斯焱覺得胸口處一團怒氣堵得發慌,很想上前,把礙眼的兩人給扯開。
“阿焱,小水什麼時候跟北庭少校這麼友好的?全晉城都知道你們兩人不對盤,小水這樣明目張膽的跟他親近,這不是在打你臉嗎?”沒錯,楚憐惜就是故意開口說這番話的,誰讓自從池小水一出現,全場的賓客和季斯焱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搶去了身爲女主人應有的風光,這讓她十分嫉妒。
很顯然楚憐惜的話,起到了作用,此刻季斯焱看着池小水他們身上的目光都要冷的結冰。
這是他憤怒的徵兆,越是怒,越是冰冷如寒冰。
池小水一走近,就覺得周圍的空氣不由的地上好幾度,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冷嗎?”北庭逸感受到她的顫抖,側頭體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