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儲物格中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斯陵按下接聽鍵，然後戴上藍牙耳機，壓低聲音問：“什麼事？”
“墨。”電話那邊的人叫了聲，跟他說正事，“霍靖廷那邊的新武器已經推出了，經過改良之後比我們先進了許多，穆薩拒絕了我們提出的合作，正打算重新跟霍靖廷建立合作關係。”
斯陵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沒出聲。
那人繼續說下去，“如果我們想要跟穆薩建立合作關係的話，武器方面就必須比霍靖廷那邊的新產品更高端。”
斯陵敲了下方向盤，忽然問，“他們的設計師是誰？”
“好像是一個叫葉玄的，但是我們並不知道葉玄在什麼地方，只知道有這麼個人。”
葉玄……
斯陵嘴角溢出冷笑，這個，也曾是爲他做事的人。
那人見他不出聲，又斟酌着開口，“葉玄的能力非常出色，我們能將他挖過來最好，但如果挖不過來，就只能毀掉他，不然他會成爲我們最大的絆腳石。”
“先找一下他這個人在什麼地方吧，找到再說。”斯陵放慢車速，“容正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已經決定聽取你的建議了，派了人過來找我們，想跟我們達成合作。”
斯陵思忖片刻，輕眯的眸子陡然睜開，眸光裡隱隱泄出幾分陰狠，“我有個辦法，能讓穆薩徹底和霍靖廷翻臉。”
“是要借容正的手讓他們翻臉嗎？”
“我們必須跟穆薩達成合作，霍靖廷和容正也必須儘快交鋒。”他冷笑聲，腦子裡閃過顧南喬的臉，“到時候，他在羌國的市場被我搶佔，他的女人……也會成爲我的。”
六年了。
他忍辱負重六年，爲的不過就是這一刻。
他要毀掉霍靖廷的一切，讓他嘗試一下，那是種怎樣痛苦的滋味。
……
顧南喬從外面走進來，行經前臺的時候，前臺工作人員忽然出聲叫住她，“顧總。”
她腳步一停，回頭看過去，“怎麼了？”
前臺問道：“顧總，你跟剛剛那位先生……認識嗎？”
顧南喬微不可察皺眉，“算是認識，之前見過一面。”
“上次有個男人來送了一個文件夾，我讓宋秘書轉交給了您，您還記得嗎？”
“記得。”她點點頭，那個文件夾裡就是霍靖廷抱着林輕歌的照片，這個她不可能忘。
要不是那張破照片，她也不至於受了他一晚上委屈。
前臺人員微微停頓，似乎還有後半句。
顧南喬腦海白光乍現，忽然反應過來，“難道是他送的？”
“我也不是很確定。”前臺輕輕搖頭，眼中幾分不解，“兩次都沒有看到他的臉，所以不敢保證，但是剛剛他走出去的時候，我瞧着與那日那人的身影，幾乎一模一樣。”
顧南喬陷入沉思。
帶着帽子和口罩、身影幾乎一模一樣……
她神色凝重，有些想不通。
斯陵給她的感覺，並不像是個壞人，但如果那天送照片的人真的是他，他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