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廷單手摟過她的肩，俊臉朝着她貼近，顧南喬眉尖緊蹙，“那你想怎樣？”
“浪一點。”他扯了扯脣，然後湊到她耳邊說了句，“我想看你發浪的樣子。”
“呸！”顧南喬一把推開他，她臉色紅的幾欲滴血，“霍靖廷，你要點臉行不行？”
“我現在不太想要臉。”他修長手指撫過她下頜，輕輕摩挲。
顧南喬被他折磨的近乎崩潰，在她那些年少的記憶裡，她自己是不要臉的那個，霍靖廷平時裝的都正兒八經的，很少說這些沒羞沒躁的話，怎麼現在，說起來就這麼順口了？
“那天你喝醉了把我當成了傅凌封，可是一直在求着我要你。”霍靖廷舊事重提，眸色漸沉，“我想看看那天的你。”
今天，她是清醒的。
他就是要看到她在清醒的狀態下，求着他要她的一幕。
“那天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顧南喬語氣裡有藏匿不住的煩悶，“反正最終的結果都一樣，說那些話又有什麼意義？”
“你覺得沒有，可我覺得有。”霍靖廷薄脣在她脣上輕啄，吻的很淺，如蜻蜓點水一般。
他嘴角笑意漸漸加深，顧南喬看得分明，她氣的咬了咬牙，“我不說！”
她那是喝醉了，控制不住自己，可現在她頭腦清醒至極，怎麼說那些話？
男人語氣不疾不徐，“那我們就慢慢耗。”
反正今晚，他有的是耐心。
“你要不想就算了。”顧南喬推開他起身，他這樣子剛好遂了她心意。
霍靖廷坐在沙發上並未起身，他淺嘗着杯中酒液，“我讓你走了嗎？”
顧南喬再度轉過臉，“你想要就快點，我沒耐心陪你在這耗。”
他擡起頭，揚高聲音道，“你站那麼遠我怎麼要？”
她邁步上前，在他面前站定，距離近的再往前一點就能碰到他。
“這樣，距離夠近了嗎？”她聲音薄涼，眼眸中一派清冷，滿是倔強。
霍靖廷嚥下口中的酒，喉結因爲吞嚥的動作而上下滾動，極爲誘惑。
他脣角一點猩紅酒液，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下，“自己脫了衣服，做足前戲，待會兒我直接上。”
“……”
字字句句，猶如無情的羞辱，若說顧南喬在答應他之前還決心無論怎樣忍下這一晚的話，那現在聽到他這樣的話，還是隱隱生出了後悔。
她眼眶泛紅，卻硬是咬緊了脣沒說一句話。
霍靖廷看到她眼底極力忍住的委屈，心尖一搐，卻又不知爲何，竟還感到了一絲報復的快感，“怎麼，不是你說讓我快點，現在又後悔了？”
“沒有。”顧南喬挺直背脊，咬牙吐出兩個字。
霍靖廷又啜口酒，“那就快點。”
顧南喬深吸了口氣，將目光投向別處，然後雙手撫上外套的拉鍊，一點點拉開。
她將脫下的外套丟到地上，霍靖廷眼簾未擡，“繼續。”
客廳內的皚皚白光刺的她瞳孔微縮，顧南喬嘴裡溢出平淡的聲音，“你先把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