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場那邊,雲絲茹正色看向這羣似乎比她還要焦急的記者,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臉上便出現了悲傷的神色:“說實話……這個葉小姐實在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手段把霖習勾引得顛三倒四的……我現在……我現在在霖習的心裡已經沒有任何的地位了……”
“這位葉小姐到底是什麼來歷?聽說不過是葉家不受寵的千金罷了?寒酸的很,那究竟爲什麼可以如此得傅總的歡心?”有記者繼續追問道。
“一般惡人都有她們獨特的手段,倘若我能夠知道其中的奧秘,也許我就能成爲霖習心中的那個女人了。”雲絲茹的臉上的憂色難以遮掩,幾乎分分鐘可以掉下一大筐的眼淚來。
就這樣,雲絲茹在這羣記者面前哭訴了一整個小時。
一個小時之後,這場記者會算是結束了,關於她在本次的事件當中所受到的委屈,她都用自己的表情跟言語,十分生動地表現出來了,引得了全部在場的記者的同情,也引起了記者們對葉涼予的鄙夷。
雲絲茹回到這棟大樓的休息廳內的時候,她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而在這間房間內,還坐着一個姿態優雅的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年紀差不多五十多歲,但是風韻猶存,尤其是那凹凸有致的甚至,保持得非常好,皮膚白皙水嫩,一點都看不出來竟是已經年過半百了。
精緻小巧的臉上並沒有遭到歲月怎樣的摧殘,靠一點的粉便能將眼角的皺紋給擋去,所以整張臉看起來仍舊十分乾淨。
一襲簡直的黑白色的長款連衣裙,再加上披肩,顯得十分優雅,手腕上戴着翠綠色的手鐲,這隻手鐲可價值不菲,是當初以一千萬的價格在拍賣會上拍下的,所以爲她平添了幾分的雅貴之氣。
舉手投足之間都盡顯了一個女人的優雅跟風姿綽約。
這個女人便是雲絲茹的母親,鞠茉。
“我要是不來勸你,你是真的打算按着傅霖習的意思去辦
嗎?”鞠茉掃了雲絲茹一眼,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了一絲的失望之色。
她鞠茉也算是女中強人,行事堅決果斷,而且絕對不會輕易受到任何人的威脅。
但是雲絲茹怎麼這樣畏首畏尾的?不過是傅霖習的一句話,竟然就把她嚇成那副摸樣了?這還是她鞠茉的女兒嗎?
鞠茉對她現在只有無盡的失望。
她的這個女兒看起來強勢,但其實全部都是虛的,別人可能稍微費點心思,就能將她輕而易舉打敗了。
所以她必須得爲這個女兒多操點心才行,尤其是嫁入傅家的這件事兒,既然是她開了這個頭,那麼她自然要幫女兒實現這存在許久的一個夙願。
“可是媽……我現在心裡真的很沒底,霖習的話我不敢不聽……他都說了,如果我自己不澄清,他會讓我顏面盡失的……”雲絲茹雖然此刻已經坐在這裡,但是她仍舊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眼神閃爍着幾分的慌亂之色。
鞠茉站起身來,她優雅地提腳走到了雲絲茹的面前,然後站定:“你怕丟面子?”
“我不怕丟面子!我怕的是把霖習給丟了……我怕他會因此而厭惡我……我……我真的很擔心,所以我現在心裡很不安……媽……媽……你會幫我的對吧?”雲絲茹滿臉期待地看着鞠茉。
她母親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着鎮定與冷靜,但是她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遇到跟傅霖習相關的事情,她很容易陷入慌亂,有的時候真的是連智商也一起變成零了。
鞠茉頗爲無奈地掃了雲絲茹一眼:“拜託你拿出點千金風範來,可以嗎?不過是男人的事情,至於這樣慌張嗎?我告訴你,你一旦表露出你的弱點來,對方就很輕易地可以利用你的弱點去擊敗你,雲絲茹,傅霖習就是你最大的弱點。”
關於母親所說的這一點,雲絲茹自己也無可否認,自從她認識這個優秀的男人開始,她便對他死心塌地的。
她覺得只有這樣優秀的男
人才能給她帶去安全感,也只有這樣優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雲絲茹的身份。也只有傅霖習,才能讓她心動。
但是這能如何呢?
這段感情裡,一直都是她在單戀,像個傻子一樣,得不到任何的迴應。
“我承認,傅霖習的確就是我的弱點。但是如果沒有那個葉涼予!我覺得……我跟霖習之間還會是好好的。”雲絲茹一提起那個葉涼予便覺得可恨。
以前傅霖習所找的那些女人都是過往雲煙,並不會在傅霖習的生活裡留下任何的痕跡,但是這個狐狸媚子可不一樣,她覺得葉涼予在勾引男人這一方面,是有一點能力的!
“不要把自己的失敗歸咎到任何人的身上!如果自己沒本事,不要找任何的理由!”鞠茉頗爲反感地說道。
看到雲絲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落寞和傷感,鞠茉又覺得自己的話恐怕是說重了,於是她便放緩了語氣:“你也別太失落,事情總得慢慢來。葉涼予是什麼樣的人,改天我去會會她。你把她上班的報社告訴我一下,我去找她談談。”
“真的嗎?那太好了!有您出面,我想葉涼予那女人總該知難而退了!我上次也去找過她,但是沒想到,那女人的臉皮是真的厚!根本就沒有要離開霖習的意思!”雲絲茹一想到這兒便有點憤憤不平的。
鞠茉淡淡地將視線移到了牆壁上的鐘表上:“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傅霖習也許很快就來了。我想你先回家吧。我幫你跟他好好談一談。”
雲絲茹一想到這兒,臉上又不自覺地泛起了一絲的憂慮跟害怕。
今天她所做的事情,恐怕又得把傅霖習給惹怒了。
畢竟是她自己答應過的,但是現在卻又反悔了。
想必從今往後,對於她所作出的任何承諾,傅霖習都不敢輕信了吧?
然而傅霖習對她的不信任,是一直都存在的。
他恐怕,就沒有真的打從心底裡信過她一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