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得有點期待的,這沒什麼錯。但是如果期盼過高,那就不免變成了妄想。既是妄想,我想那就沒什麼實現的可能性了吧?”傅霖習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諷刺跟不屑。
葉涼予的處境略微有點尷尬,她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麼。
因爲她現在倘若是幫着程顧南,那麼傅霖習這個男人又得發瘋了吧?
但是她如果幫着傅霖習,那豈不是傷到了無辜的程顧南?
程顧南其實都沒有想到要去針對傅霖習,但是傅霖習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反而總是見縫插針。
“但是人也還是得抱有希望的,沒有了希望的人生,還能叫人生嗎?之前不是有句話說,人的夢想還是得有的,萬一見鬼了呢?”程顧南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在喜歡葉涼予的這件事上面,他不會認輸,也不會改變自己這堅定的態度。
“見鬼?你覺得有誰可以見鬼?這個世界上存在鬼嗎?程顧南,沒想到你這麼迷信啊?”傅霖習說罷還不屑一顧地笑了笑,笑聲有點誇張。
葉涼予不禁有點無奈,她怎麼覺得現在是兩個幼稚的小孩兒在吵架呢?
“這不是迷信,這只是我對自己的願景的一種堅持!難道傅總,就沒有一份堅持嗎?”程顧南不禁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了一個略帶諷刺之意的弧度。
“我的堅持,就是我旁邊的這個女人啊。只要我還在堅持,這個女人就不會是別人的,所以我早就跟那些人說過,趁早死心吧。”傅霖習將葉涼予的肩膀摟得更緊了些。
“葉小姐好福氣,我想傅總絕對是一個專情的好男人。”衛雪瀾知道,如果任由這兩個男人爭辯下去,恐怕連宴會結束了,他們的爭辯還不會結束。
“衛小姐好眼光。”傅霖習這是厚顏無恥地同意了衛雪瀾對他的誇讚。
傅霖習這個人就是這樣,對於自己認可的,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承認。
但如果是他所不認可,他就會否認,而且是竭力否認。
“那我跟顧南就先
進去了。”衛雪瀾對着葉涼予跟傅霖習這樣說道。
程顧南看了眼葉涼予:“我先進去。”
“先進去就先進去,這也需要打招呼嗎?”傅霖習不禁把自己心中的不滿直接說了出來。
“我這是禮貌性地打了一個招呼,這有什麼不妥嗎?”程顧南問道,眉眼之中也充斥着他對傅霖習的嫌棄跟不滿。
這什麼男人啊這是?這世界上居然也存在這樣專橫的男人?
自己喜歡這個女人,難道就要斷絕她跟全世界的異性有來往?那是不是今後家裡所養的寵物,也都得是公的?
“顧南,我們先進去吧。”看着這兩個人一副要打一架的家室,衛雪瀾便這樣說道,順勢拉了拉程顧南的手腕,示意他千萬不要衝動。
現在是在雲家,而且周邊來往的人很多,他現在也不好做出什麼有損自己的形象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被傅霖習惹急了,那就說不準了。
所以還是走爲上計。
他跟傅霖習果然是無法同框,兩個人一旦同框,那便是濃濃的火藥味。
程顧南厭惡地橫了傅霖習一眼,然後跟着衛雪瀾一塊兒進去了。
葉涼予不禁拉了下傅霖習的胳膊:“你剛纔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幼稚。”
“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我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傅霖習自己也覺得懊惱,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急劇下降,直線下降爲零。
所以纔會說出跟孩童吵架一般的話語。
“我哪裡拈花惹草?傅霖習,你是不是不明白拈花惹草是什麼樣的?你是不是要我示範給你看看?”葉涼予挑釁一般地看着傅霖習。
傅霖習輕笑了一聲:“你示範給我看?你真的敢?葉涼予,你敢招惹一個男人看看!我肯定讓那個男人,再沒有能力出去找女人!”
傅霖習向來說到做到。
葉涼予算是敗給他了,她不禁嘆了口氣:“傅霖習,程顧南現在真的只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信我,你以後能不能就把他
當陌生人?”
“只要你別再用那種眼神看着他,我肯定不會爲難他。”傅霖習說到這裡的時候,伸手捧住了葉涼予的臉頰:“你這雙眼睛,能夠看着的人,只有我。你的眼神,只能停留在我的身上,知道嗎?”
“知道了!霸道鬼!”葉涼予不禁無奈一笑。
但是心中卻並不排斥這樣的感覺,因爲她知道,傅霖習的霸道完全是源於對她的在乎。
倘若他真的將她當作暖牀工具,想必他只要晚上的時候能找到她,那就好了。
她白天的時候想要去哪裡鬼混,他恐怕都不會去插手。
“喲喲喲,你看這個樣子,在這公共場合,這是想逼哪隻單身狗去撞牆自殺啊?”周遲那玩味的語氣在一旁響了起來。
他一襲淺灰色的西裝,將姣好的氣質完美地展現出來了,渾身上下帶着一種痞氣,但是卻讓人覺得喜歡,尤其是那帶着壞笑的嘴角,實在有一種令人醉心的帥氣。
站在他身旁的是傅梵汐,這兩個人倒是形影不離的,今天就大搖大擺地出席了這樣的宴會。
傅梵汐的手挽着周遲的胳膊,這樣一看,這兩個人果然很相配,就是大家所說的那種夫妻臉。
傅梵汐平日裡挺狂傲的一個人,但是站在周遲的身旁,倒是頓時變得小鳥依人起來了,臉上也出現了久違了的幸福的笑意。
她今天穿了一條淺黃色的清純系的連衣裙,並不隆重,但是卻足以將她的氣質彰顯出來,尤其是那高挑的身材,在這條連衣裙的襯托之下,顯得更加完美。
微卷的頭髮隨意地挽到了肩膀的一側,在展現了女人味兒的同時,也展現了一份的可愛與清純。
“周遲!閉上你那張臭嘴!”傅霖習鬆開了捧着葉涼予的臉頰的手,然後這樣冷冷地喝道。
傅霖習的臭脾氣對別人管用,但是對周遲來說,那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周遲只是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然後問傅梵汐:“他說我嘴臭,我嘴臭嗎?我怎麼不覺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