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長了這麼漂亮一張臉,怪不得韓公子會讓她住在自己家裡,還帶她出入公衆場合。
看到秦安宜,亞朵不自覺就要想起那個在地下室囚禁着的女人。
爲什麼,不管是她的妹妹也好,還是她的表姐也好,都繼承了皇室女眷的美貌。
唯獨她,長相卻如此的平庸。
公平公正的說,假如她不是擁有如此尊貴的身份,那麼這世上,大概就沒有男人肯看她第二眼吧。
這樣想着,亞朵公主莫名就怒氣衝衝了。
安宜當然看到了這女人表情的變化。
她感覺很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女人爲什麼會一瞬間就氣成這個樣子。
她問亞朵公主:“你懷疑我和韓公子在一起,所以就……把我找過來……要幹嘛?”
“不是懷疑吧,”公主冷笑,“是證據確鑿,你和韓公子在軍方的高級俱樂部裡,玩了一個通宵,最後還幹了什麼,不要以爲別人不知道。”
“那些都是無稽之談!”安宜立刻生氣地反駁道,“我和韓公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根本就沒有那種事。”
“那麼爲什麼你會住在他家裡?爲什麼你會和他去那種只有男人才去的地方?”公主咬着牙,“說吧,你有什麼好的解釋。”
安宜本還想解釋一番,正要開口,卻覺得和這種女人根本沒有辯駁的必要。
這冒牌公主不分青紅皁白,不問緣由就把自己強行擄過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尊重別人。
因而安宜也就放棄了辯解,她無所謂地笑了一下:“我說表妹,你和韓公子訂婚了嗎?或者是確定戀愛關係了嗎?什麼都沒有,就開始管人家家裡住了什麼人,和誰出了門。表妹,你管事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再說吧。”
“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公主頓時勃然大怒,“我貴爲公主,我都沒有資格的話,還有誰有資格?難不成是你這樣自由一點皇室血統的小雜碎?”
“我好歹有一點皇室血統吧?”安宜立刻反脣相譏道,然而她正想接着說下去,卻又住了口。
她可不能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說出來。
現在還不是揭穿這假公主身份的時候呢。
她可不能逞一時口舌之快,壞了秦哲他們的大事。
所以她心裡再多的鄙夷和憤怒,也都壓了下去,沉默了起來。
但是亞朵已經起了疑心,她立馬問道:“你什麼意思?”
安宜別過頭去,不再和她說一句話。
公主見她無言,還以爲她是沒話可說了,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事,她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來。
“呵呵,你問我找你過來幹什麼,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你知道柳將軍家的公子嗎?他好像很中意你呢,特意請我替他做一個媒,促成你們兩人的好事。”
安宜臉色頓時一變。
是那個青年軍官!
原來,是他被她拒絕惱羞成怒,向公主告密,說她和慕容瑾在一起。
而以公主驕縱的個性,自然是一定會和他合謀,一方面把秦安宜帶走,除掉這個情敵,另一方面又可以把安宜送給柳公子,做一個順水人情。
安宜不由得咬牙:“無恥!”
公主立刻立着眉頭:“說別人無恥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無恥!我還沒有搶別人的未婚夫。而你卻敢搶我的,我看你是在找死!”
她這般說着,車已經駛入了郊外一個寂靜的小花園之中。
車停了,一旁的兩個彪形大漢立刻駕着安宜下了車。
“放開我!”安宜知道別墅裡會有什麼等着她,拼命掙扎。
然而她太多柔弱,兩個專業皇家保鏢這樣駕着她,她幾乎動彈不得。
公主親自跟着將她送到了別墅裡。
姓柳的年輕軍官正在客廳裡等候着。
“美麗的公主殿下,”柳軍官見到公主,立刻上前畢恭畢敬地行禮,“您如此守信,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感激你纔好。”
公主鄙視地看了安宜一眼。
冷言冷語道:“感謝嘛,倒也不必要了,我只是不希望將來柳夫人是這個女人。”
言下之意,柳軍官要怎麼玩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給安宜名分。
她說着又惡毒地笑了一下:“我最喜歡看着這種女人被玩成什麼殘花敗柳了。”
柳軍官聽公主這樣說,不由得看了安宜一眼。
見到她驚恐而瑟瑟發抖的樣子,他心滿意足地笑道:“公主殿下放心,我最擅長把女人變成殘花敗柳。”
“好,那我就走了,事情就交給你了,可不要讓我失望了。”公主揮了一下手。
她是不能隨意出宮的,這次是因爲柳軍官在她耳邊添油加醋,她實在是忍不住,才親自出手要收拾安宜。
如果被親王和波麗夫人知道了,一定會怪她莽撞衝動的。還不說要是被對手的媒體知道了,不知要如何渲染和猜測非議了。
現在她只想趕快回宮去。
柳軍官上前一步,一把將安宜從保鏢的手臂裡扯了過來,強行要抱住。
“不,放開我!”安宜立刻掙扎起來。
然而柳軍官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公主殿下,我就不送了。”他說道。
“好好玩吧。”公主邪惡地笑着,柳軍官粗魯的動作深得她心。
身後傳來安宜的驚呼聲。
“放開我!你放開我!救命!”
柳軍官已經將她扛到了肩上,朝樓上走去。
“你放開我,救命……”安宜哭喊着。
“過一會兒你會求我寵你的。”
安宜這樣程度的掙扎對於軍人出身的柳軍官而言根本算不來什麼,反而激起他無窮的征服欲。
公主走出了別墅,心情顯而易見好了許多。
她正在保鏢的護送下要上車。
一輛車突然衝入了花園。
由於園子的門沒有關,所以這輛車剎時就開到了她的面前。
不僅是公主,就是一旁的幾個保鏢都嚇了一跳。
“什麼人!”保鏢已經開始摸槍了。
然而他們的槍還沒摸出來,車門已經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男子,對準他們就扣動了手中的槍舌。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射的時候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可是飛濺的血肉卻灑了滿滿一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