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和楚扇軒,還有安宜一起走了進來。
“楚二少,我真的真的沒有害過芷雲姐姐。”安宜剛說出這一句話,眼淚就落下來了。
楚翰墨看着安宜,沉默了兩秒,最終說道:“我知道。”
“很明顯。”楚扇軒反手關上了門,“這事情就是藍薇乾的。因爲慕容送了安宜回房間,所以她記恨安宜,要把這事情栽贓到安宜的身上。”
慕容打開門,又往外面看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才又關上,對衆人說道:“要害安宜這個說得通,不過爲什麼要牽扯上芷雲?”
“對啊,媽咪跟她什麼仇啊?”多多忿忿地說。
剛剛藍薇和欣靈一唱一和,那副栽贓陷害的嘴臉已經很清楚了。
不要說楚翰墨等人,大約是秦先生也看出來了。
所以他纔會反覆呵斥藍薇不要開口吧。
“如果真的事情是藍薇乾的,那麼就是藍薇和親王那邊有勾結了……這事情可不得了了,”喵喵沉思着,“可是,她既然能這麼周全的算計安宜,想必也是不會給我們留任何把柄的。我們要怎麼才能讓她露出馬腳呢?”
楚翰墨往沙發上一坐:“這個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了,目前的目的是把你們媽咪先救出來,然後再來和她算賬。”
“媽咪應該會安然無恙的。”喵喵急忙安慰楚翰墨道,“親王要拿她給你交換重要的東西,必然不敢傷害她。”
楚扇軒卻看向了慕容瑾:“這個婚,你還結嗎?”
慕容瑾的眉毛鬥在了一起,顯出一種冷冷的英氣:“她最好不要嫁給我。”
否則……
他會把藍薇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辦法入侵親王那邊的防禦系統。”楚翰墨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目光凌厲地看着前方,“我要最快得知她的近況。”
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芷雲……
喵喵立刻跳下了沙發,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去休息一下吧。”楚扇軒還算關切地對安宜說道,“不要想其他的了,如果有人想動你,我們一定會幫着你的。”
他正想和安宜一起出去,楚翰墨卻在後面叫住了他。
“扇軒,你留下來一下。”
等房間裡只剩下兩兄弟之後,楚翰墨才問他:“你和秦安宜是怎麼回事?”
和秦先生一樣,他光是看兩個人的互動,完全看不出兩人是在談戀愛。
可是楚扇軒和安宜,卻聲稱他們兩人現在是情侶了。
這事情實在太過奇怪。
“談戀愛啊。”楚扇軒很漫不經心地說道。
楚翰墨看了弟弟兩秒,雖然現在芷雲下落不明,但他還是能分出一點精神來關心自己的親弟弟。
“爲什麼撒謊?”他問楚扇軒。
楚扇軒頗不以爲意地看了下旁邊:“沒有撒謊,反正就是確立了男女朋友的關係,只是還沒有正式交往而已。”
“你喜歡她?不想接受她?爲什麼?”楚翰墨的每一句話都直接戳中楚扇軒的心底。
“沒有喜歡她,也沒有不接受她,”楚扇軒有點不耐煩起來,“哥你說反了吧,我絕對不喜歡她的。你說我喜歡她,是因爲她和芷雲一點像嗎?放心,我不至於這麼無聊,我現在對芷雲也沒有什麼想法了。”
“我們現在是在討論秦安宜。”楚翰墨沒有被楚扇軒的話題繞開,他繼續道,“不,我是說,你喜歡她,但是不想接受她。”
“真的沒有!”楚扇軒有點惱怒的發火道,“好吧,一開始是有一點好感的,你知道男女能玩到一起總有點曖昧的。但是真的沒其它的!要是談戀愛的話,我是絕對不願意的。”
“談戀愛的話……絕對不會願意?”楚翰墨反問。
楚扇軒有點訕訕地:“好吧,我是看她被欺負得實在有點可憐,所以作爲朋友,也要幫她一下咯。但是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是做個面子而已,沒有真正的關係。”
“好,”楚翰墨點頭,“希望你過兩個月還能這樣認爲。”
楚扇軒嘀咕着:“兩個月以後又說兩個月的事了……操心真多……”
楚翰墨只想說他恰恰就是對楚扇軒操心得太少了。
不過,現在他確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關心楚扇軒。
總是有點奇怪的……
藍薇竟然可以和親王的人聯繫?
而秦先生竟然會一點也不知情?
這樣想着,楚翰墨也立刻坐到了書桌前,打開電腦,將之前喵喵整理過的資料全都重新打開。
……
芷雲醒來的時候,差點嚇了一大跳。
她看到了頭頂的紅色紗帳頂蓋。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臉上罩着氧氣罩,她試圖動一下,立刻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酸脹。旁邊似乎傳來什麼滴滴響的聲音,好像是心臟檢測儀。
“我怎麼了?”芷雲不由得問出了聲。
她擡起手想要把氧氣罩揭開,這一揭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打着點滴呢。
“啊咧?”芷雲媽咪懵逼了。
“喂,有人嗎?”她坐起來,四下張望着。
很華貴奢侈的房間,純歐式,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
芷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溫度很正常,清了清嗓子,喉嚨也很舒暢。
那麼……爲什麼會上氧氣罩會打點滴?
她依稀還記得,自己在山頂去上洗手間,出來以後就有些暈,然後……後面的事情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所以說,她是暈倒了,然後被藍薇她們帶下山了?
芷雲下了地,從一旁的架子上拎起點滴袋,然後朝房間門口走去。
地毯是柔軟厚重的,踩在腳下有種莫名的舒適感。
她剛剛走到門口,房間門就從外面打開了。
一個年級不小的女傭站在門口,盯了一眼她手中的吊瓶,然後說了一句她完全聽不懂的塞齊語。
“你好,”芷雲忙用英語和對方交流着,“我……這是怎麼了?”
女傭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聽不懂芷雲的話,然後又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指了指裡面的牀,就推着芷雲要過去。
“等等,我自己知道走。”女傭的手勁不小,讓芷雲感覺不是很好。
她坐回了牀上,看着女傭把吊瓶重新掛上。
“你會英語嗎?”芷雲又問,然而女傭已經一聲不響地轉身,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