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翰墨瞭解芷雲,知道她絕對不會主動來約他,而那時自己又恰好在和上級部門做彙報,所以壓根就沒把短信當回事,直接刪了了事。
這次回來,他還準備修理一下兩隻寶寶,讓他們消停一下他們的小“惡作劇”。
可是他這般說,邱婉貞卻是不信的。
她有些不依不饒地站起來:“楚翰墨,不管你怎麼狡辯,你都和我有了關係,我手裡也有那晚上我們的證據。你最好誠誠懇懇的認了這件事,否則……”
“否則怎麼樣?”楚翰墨抄起手,頗有些譏諷地看着邱婉貞。
說起來女人們總是畏懼他勝過愛慕他。
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有這麼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喜歡仗着自己的姿色和家世,來“威脅”他。
邱婉貞被楚翰墨這麼一反問,反倒立刻收起了強勢的姿態,往邱母那裡一坐:“媽媽,翰墨他真的是不想承認,女兒……女兒的清白就這樣被他給毀了……”
說着,竟然眼中有淚光點點。
這變臉變得,一旁的芷雲都感到咂舌。
楚夫人覺得整個人都暈了。
按照今天在場的三人所說,整個事件的經過應該是:邱婉貞用芷雲的手機約楚翰墨在酒店約會,而後她確實和楚翰墨見面,結果楚翰墨卻事後不認人,說自己壓根就沒有赴約。
這裡面,到底誰說了謊?
邱父邱母又豈不會沒明白這個道理?
但作爲父母,他們寧願相信自己的女兒是受了委屈,因而今日一定要楚家拿一個說法出來。
管得婉貞有沒有冒充誰和楚翰墨約會,只要你楚翰墨幹了的事,那就別想輕輕鬆鬆拍屁股走人!
邱父於是看向了楚父,臉色也有些沉:“楚先生,這事情,恐怕今天必須得拿一個說法出來吧。”
楚父略微一沉吟,便答道:“說法是一定要拿一個出來的,不管今天孩子們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婚姻都是頭等大事,不能兒戲。”
邱母心裡已經累積了不滿。原本以爲楚夫人會很高興和自己家聯姻,一定會逼着楚翰墨娶自己女兒,可是現如今楚家的態度卻是要把事情先弄清楚。
弄什麼清楚?
難道自己的女兒會糊塗到和誰睡了一覺都不清楚?
她一不滿,口氣就不大好了,酸酸地對楚夫人說道:“我們婉貞,論人才論品行,那也算是本市數一數二的,想要娶我們婉貞的豪門公子,那也是踏破了我們邱家的門檻。今天我們邱家是誠心誠意想要和你們楚家結親家,這女兒家被你們家兒子無緣無故給糟蹋了,難道還會有假。你們楚家,也真是太不信任人了。”
楚夫人聽到這話,火也是有些壓不住了。
她臉色冷冷地回道:“你們家女兒出色,那是你們邱家的事。什麼叫無緣無故的糟蹋了?又什麼叫糟蹋,芷雲都說了,是有人偷走她手機約翰墨見面,真不知道什麼人這麼處心積慮,幹這種缺德事。再說了,我們翰墨不是在外工作嗎,今天才回的本市。說什麼糟蹋,也不知道到底誰糟蹋了誰?”
“你、你什麼意思?”邱母一時氣急,“你的意思是我們婉貞算計着你們兒子了?就我們婉貞,稀罕你們楚家的兒子嗎?”
楚夫人不由得冷笑一聲,看着一旁:“真是一點也不稀罕呢,也不知道是誰大清早帶着女兒趕到人家家裡來,要馬上訂婚結婚。”
“楚夫人,你這話,說的大概就不太動聽了。”邱父面子上也掛不住了,急忙沉着個臉,“我們女兒受了委屈,過來求個公道,不過分吧。”
“確實不過分,”楚父見邱父開了口,也護着在自己夫人面前,“但應該首先搞清楚,是誰讓你們女兒受的委屈。我們楚家,一不是什麼司法部門,二不是街道辦,三不是教會,沒義務爲市民解決委屈。”
“哼,是你們兒子乾的事情,先找你們,也是看得起你們。”邱父隱隱怒道,“難道最後我們要鬧到對薄公堂,楚家才覺得臉上有光?”
楚夫人生平也是聽不得威脅,別看她平時溫和端雅,遇到有人欺負到頭上,也是毫不示弱的性子。
她立馬回答道:“我們楚家怕什麼,反正我們兒子又沒主動發短信約誰去酒店,自己貼上門來,就不要怪別人始亂終棄。反正我們是兒子,怕什麼沒名聲。倒是家裡有女兒的,怕鬧得滿城風雨,看哪家還敢娶進門。”
楚扇軒從前在外面搞得還不夠亂嗎?
楚夫人早就已經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說到要耍無賴,還會輸給誰嗎?
邱父邱母沒想到楚家的態度竟然這麼強硬,楚翰墨不認,楚父楚夫人居然也跟着不認賬起來。
簡直是氣壞了。
“姓楚的!”邱家在C市也不比楚家弱多少,邱父頓時站起來起來,氣勢洶洶地,“我今天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不要我的女兒,休怪以後我們在別的事情上不客氣!”
楚家和邱家,在生意上有許多往來,如果真的斷了,那可是兩敗俱傷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兩家都不會拿自己生意上的事賭咒。
邱母也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道:“以前要和我們家做生意的時候,說得那個好聽,我們三個兒子,你們兩個女兒,讓你們先挑,挑剩了的再給別人家。結果呢?哼,現在孩子們都有了實質性的關係,結果居然想賴賬。”
芷雲和楚翰墨聽到這裡,表示完全完全的……服氣。
真沒想到,父母輩的掐起架來,也是有一種別樣的精彩啊。
楚翰墨心裡也隱隱有些感動。
自己說沒有和邱婉貞有關係,父母竟然就毫無緣由的相信了自己,並且願意爲了自己,和邱家鬧翻。
這事情,雖然看起來和他無關,但畢竟也是由他而起的。
他也不能看着楚家和邱家這麼多年的商業聯繫就這麼斷了,原本是利益相當的合作伙伴,因爲一樁莫須有的事件而反目成仇,實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