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城知道,很多的迷幻劑都有這藥效。
聯想到趙若雅要給自己下迷幻劑,顧西城頓時恨得想將對方殺死,瞧着白珊痛苦的樣子,他更是懊惱不已。
這會兒,他倒是希望是自己喝了那橙汁了,因爲他這副身體,已經有了抗藥性,對這種藥物,有一定的免疫,他絕不會迷失自己。
可白珊不一樣,她那麼脆弱,那麼柔軟,輕易地就被傷害。
他就一傻逼。
居然讓白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傷害。
顧西城煩躁不已,看着反光鏡,眼底已然一片殺機。
車子倒是越開越快,載着白珊,飛快的超車往家裡趕去。
所幸暗欲離白珊的公寓不遠,五分鐘之後,兩人就到了小區樓下,顧西城停好車,便繞到另外一邊去把白珊摟下來……
白珊害怕得很,滿臉淚水地推他:“別碰我,求你,別碰我……”
迷幻劑的藥效,不過是讓人陷入虛幻,讓人渴望**,可白珊這樣子,已經有點過分了。
趙若雅……
這女人敢這麼給他下…藥,找死對吧!
他不去管白珊的掙扎,長手一扯,直接把白珊抱下車,摟在懷裡。
“混蛋……滾開……快滾開……”
白珊那一下,完全的想要和顧西城同歸於盡,對他是又推又打,恨不得殺了他似的。
她力氣不大,只是動作大,扭打得厲害。
顧西城怕傷了她,只能抱緊她,輕輕安撫:“阿白,沒事的,阿白,是我啊……”
可白珊神志不清,完全沒有感覺,她覺得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一夜,她恨到想殺了那些人,卻無能爲力地予取予奪。
白珊痛恨自己的無力。
以前那樣無力,現在又這樣的無力。
她只能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往下掉落。
顧西城第一次瞧見白珊哭得這麼兇,她以前也哭,但是隻是默默地哭,絕不會如這一刻,哭得這麼悲傷,哭得這麼絕望……
他隱隱知道有什麼不對。
這已經超出迷幻劑的藥效了,完全是白珊自己的精神傷害,藉由迷幻劑的藥效,重新上演一遍而已。
聯想到白珊最初的性冷感。
顧西城隱隱猜出答案,他絕不會承認的答案。
不對……
絕無可能!
他想,白珊現在這性子這麼堅強,怎麼可能被那樣……
他摟着她,打算上樓,兩量吉普車突然開入地下車庫,車開,數十個小混混下車,他們手拿木棍彈簧刀、手上有着明顯的刺青……
爲首的那個看着顧西城,狂傲的說:“小子,帶着你的女人跟我們走一趟。有人要買你的身體,我們不過是辦事的。”
“嗚嗚,別碰我,求你……”
懷裡的白珊,低低的嗚咽着,反抗太久,她掙脫不出,只是呆呆地哀求。
顧西城聽着這聲音,微微恍然,覺得這語調格外的熟悉,倒不是和白珊相處已久的緣故,而更傾向於好像是在夢中聽見過的樣子。
夢中的女神……
顧西城從來都知道,他是多麼的迷戀這女人的。
這會兒,聽着她絕望的哭泣,他居然很禽獸的有些亢奮。
“你小子,磨嘰什麼呢,快過來,不然爺爺要動手了。”
對方那一撥小混混已經有些不耐煩地吆喝起來。
這種小嘍囉,顧西城真不放在心上,伸出手,衝着他們勾了勾食指,那種傲慢和睥睨天下的尊貴之氣溢於言表。
“我操,這麼狂,兄弟們,一起上……”
那羣小混混見顧西城完全沒把他們看在眼裡,頓時紛紛罵罵咧咧地衝了上來。
顧西城不以爲意,一手抱着白珊,和這些人戰鬥在一起。
他混黑…道那會兒,這夥人根本不知道黑…道是什麼東西呢,他真的是一次次生死邊緣練出來的功夫,對付這些打得毫無章法的小混混,自然輕而易舉。
三兩下,這夥人便被打趴了。
顧西城直接撥打110,叫警察來調查這裡的事情。
他雖然混**,但是在國內,他不過是個正兒八經的商人,這種事情,還是麻煩警察來做好了。
得知報警是a市的顧西城,警察立馬就趕了過來,把這夥小混混押上警車。
顧西城把剛纔的情況描述了一遍,說:“我估計這是綁架,而且和趙若雅趙小姐有關,不久前我和她去暗欲談生意,就受到了這一類的威脅,今天要不是我從小學了點中國武術估計還得折在這裡,現在我只希望警官好好調查這件事,我不過是個生意人,不希望每天都過得誠惶誠恐的。”
那警察連忙說:“顧先生,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至於你的人生安全,我們也會加派巡邏隊,保護你的安全。”
顧西城這時候完全是商人做派,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必要的敷衍是必須的。
不過,他也知道,他叫警察,並不見得有用,趙家是政治大家,有個市長在那鎮着,子女再怎麼鬧都能壓得下。
但能用警察騷擾下趙若玄兄妹他也樂意。
趙若玄、趙若雅……
這兩人,已經拉入了顧西城的黑名單,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他,這倆人無疑是在找死。而且,千年島的案子談不成,顧西城是註定將他們拉下臺的。
又和警官寒暄了幾番,顧西城便帶着白珊上樓,白珊已然接近於昏迷狀態,這會兒,她並不鬧騰,任由顧西城將她抱到臥室。
“阿白……”
他將白珊輕輕放在大牀上,便輕輕的吻着她的脣瓣安撫着她,他並不知道幻境裡她究竟經歷着什麼,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分享白珊的痛苦。
他極有耐心,一下下的親,一下下的吻,那親吻乾淨又聖潔,停留在白珊的額頭,簡單又幹淨。
白珊幻境裡怕得厲害,在顧西城身下,輕輕地抖,慢慢地顫,又怕又難受……
她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雨夜,男人將她壓在身下,那烙鐵般的東西,一遍遍地在她體內碰撞、抽動,帶出鮮明的疼痛……
她根本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誰,根本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男人……
她只知道恐怖,只知道痛苦……
天山雷鳴,她那樣害怕,那樣渴望救贖,可她的小鴿子在哪呢……
不,她並不希望她親愛的最愛的小鴿子出現,她已經變得這麼狼狽這麼骯髒,她再也無法去抱着那個乾乾淨淨的小鴿子說喜歡的情話了……
失去了貞潔,失去了愛情……
白珊的世界昏天暗地。
“阿白,阿白……”
耳邊又低低的呼喚,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熟悉又溫熱……
她渾身是汗,滿眼是淚……
她覺得自己行走在密林之中,四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她想要逃脫,卻像是陷入了迷宮,只是一直在原地打轉,根本繞不出來……
“阿白,阿白……”
是在喚她嗎?
這是在呼喚她麼?
“阿白,你醒醒啊,阿白……”
那聲音,熟悉又陌生,低低沉沉的,很是悅耳悠揚……
他是誰?爲何這般叫她?
“阿白,快睜開眼,再不睜開眼睛看我,我就……強……奸你……”
耐心到了極致,他惡狠狠的威脅。
白珊終於知道他是誰了,“唰”地一聲睜開眼,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冷冷地望着她,眼底有一絲笑謔的意味。
白珊出了一聲汗,精神又疲憊得一塌糊塗,那迷幻劑的藥效也算是過去了。
但白珊知道,自己剛纔,在這男人面前,失了態,露出了很糟糕的一面。
迷幻劑的藥效,只是讓她陷入迷幻,這有一種類春…藥的效果,並不會叫人陷入恐怖的臆想。
然而白珊有着糟糕的過往,迷幻藥下,她立馬回到三年前的一夜。
真的是重新經歷一遍,那種痛苦,那種難受,分外的糟糕。
若不是這男人喚醒她的神智,她估摸着,還要痛苦更久。
“阿白,發現沒,你是受虐體制,我好聲好語勸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一威脅,你立馬清醒了!”
顧西城好笑地說道,倒不是毒舌,而是單純的轉移話題不想讓白珊再去回味幻境中的痛苦。
這小姑娘看上去成長得一帆風順,也確實有點小傲氣和小傲骨的,卻有着一段不爲人知的暗傷。
這真的超出顧西城的預料了。
他很是想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但是這種時候,絕不是做惡事的時候。
顧西城這回,是難得的好心腸,或許是因爲偶爾的同情心氾濫,或許是想對她好點,或許是因爲讓她吃下迷幻劑的愧疚……
總之,顧西城完全是一派好意。
白珊卻沒有管這些,她微微歪了歪頭,倏然覺得前塵過往也不過是噩夢一場。
那場夢,真真切切地浸入了骨子裡,從此,白珊這一生都活得卑微而小心翼翼。
她其實早就該死了!
可她也不知道爲何拖着這副殘軀苟活於人間。
是在等慕言歌嗎?是在期待救贖嗎?是想要報復嗎?
白珊並不知道,然而這一刻,她是活着的,這樣活着,哪怕有些痛苦,但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她想,她終究是強大的,哪怕經歷了那麼多,她都並未曾輕生過一次,她堅強地活了下來,甚至逼着自己活得更加絢爛。
“顧西城,愛我吧!”
她雙手去勾顧西城的脖子,迷幻劑之後,女人有一絲狼狽,眼睛紅紅腫腫的,妝有點花,身上都是汗酸味……
這樣的女人,顧西城……覺得自己會半點沒有興趣的。
可是,他有時候禽獸得出人意料,哪怕看着這女人在自己身下痛苦的掙扎,他也是想要上她的。
好吧!
他就是一惡魔。
卑鄙無恥變態噁心!
他的確想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