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過了吃晚飯的時間,夢晚今天擔心自己的父母,所以就留在了蔣家。
蔣博橋下午開始就一直都有會議,這個事情,他倒是也沒有撒謊,夢晚擔心母親會亂想,就特地打電話給公司的助手,問過之後,確定了,是因爲這次蔣博橋出差之後,累積了不少的事情要他處理,晚上還有一個應酬,他估計回來已經很晚。
夢晚陪着衡璞玉吃了點東西,兩母女情緒都不是特別的高,吃了晚飯,夢晚就讓她上去先休息了。這會兒陸錦承電.話一來,她只交代了一聲,還在客廳裡面打掃的傭人,讓她有事情就打電.話給自己,就直接出去了刀。
………恍…
夜色濃重,夢晚出來的時候,還特地披了一件薄薄的針織外套,可是對面那個倚在車門身上的男人,卻只穿了一件淡藍色的條紋襯衣,下面是一條比較寬鬆休閒的淺色牛仔褲,男人的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手夾着煙,頎長的身軀就這麼慵懶的倚在車門身上,慢慢的吞吐着雲霧。
夢晚見慣了他西裝筆挺的樣子,這會兒見他穿的這樣隨意休閒,倒也沒有什麼不習慣,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衣架子,不管穿什麼都是那樣的優雅從容。
最簡單的色彩,能夠在他的身上,被他的氣場所點燃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夢晚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小跑着上去,陸錦承捏碎了菸蒂,丟在了地上,他側了側身體,拉開車門,“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陸錦承也跟着上了車,關上車門,又伸手過去幫她繫好了安全帶,他的身體湊過去的時候,夢晚就忍不住緊繃了身體,這車子本來就是他的,狹小的車廂裡,充斥着一種淡淡的菸草味,加上男人身上那種強烈的男性氣息,他靠近自己的時候,灼熱的氣息就越發的強烈,夢晚只覺得心跳的厲害,耳邊只聽着“咔嚓”一聲,是安全帶被扣上。
其實兩個人都已經挑明瞭關係,可是她現在,面對着陸錦承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越發的緊張和不安,像是很害怕,在他的面前失態。可,又忍不住,總是會去想一些,失態的事。
…………
“怎麼了?小臉兒這麼紅,是在想什麼,嗯?”
陸錦承妥帖的幫她扣好了安全帶,並沒有立刻抽身,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修長的手指慢慢的伸過去,擡起了夢晚的下頜,女人一臉嬌羞的模樣,可……真是,秀色可餐。
陸錦承沉悶的一天的心情,這會兒終於是稍稍放晴了一些,他沒有忍住,俯身溫柔的吻住了她的脣。
夢晚愣了一下,身體雖是一動不動,可是潛意識裡,卻還是在迎合他的吻。
當男人的舌尖伸過來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張開了齒冠,有些生澀的,有些不安的,卻還是執意將自己的小舌頭送了過去。
陸錦承眉心微微一動,大概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還是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生澀又僵硬的動作,對於他這樣的“高手”來說,其實是最致.命的。
本來只是想淺嘗即止,現在卻又忍不住想要深入更多。
陸錦承悶哼了一聲,雙手抱着她的後勁,性感的薄脣,從她的脣上慢慢的移下來,到了她的頸脖處,落下輕輕一吻,他壓抑着自己體內的那股衝動,抱着她,額頭抵着她的,慢慢的調息着自己的氣息。
“……現在都會勾.引我了,知道我最吃你哪一套了。”
男人的嗓音黯啞,yu望還是很濃厚,夢晚被他說的臉色更紅,她咬了咬脣,一張嘴說話,聲音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有。”
“你這樣子,讓我很想一口把你給吞下去。”
他的手指開始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游走,停在了她飽.滿的胸口,男人惡劣的捏了捏那頂端,夢晚的身體頓時輕輕顫抖起來,大概是剛剛被他挑起來的那些情yu還沒有完全消弭下去,這會兒他一liao撥,她就忍不住哼了一聲,若有似無的聲音從她的脣齒中溢出來,更像是呻.yin。
夢晚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陸錦承眸光流轉,眼神就更深了。
夢晚害怕他會在這裡對自己做點兒什麼,她連忙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低聲說:“……你、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麼?快點開車啊。”
陸錦承抱着她,呼吸還是有些沉重,不過片刻之後,他才低聲說
tang:“先放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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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陸錦承專心開車,夢晚爲了讓車廂裡的那些曖.昧氣息消散一些,就打開了車窗。
晚上的風雖是有些涼,不過吹在滾燙的臉蛋兒上,卻挺舒服的。
大概是開了20分鐘的樣子,陸錦承停下車子,拉着夢晚下了車,夢晚這才發現,他帶自己來的地方,是海邊。
這邊是b市的一塊度假區,邊上還有不少的度假酒店,夢晚剛剛迷迷糊糊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都沒有發現,陸錦承是怎麼開進來的。
不過這樣的地方,一般的人是肯定不能開進來的,夢晚看了看身後那一排排燈光璀璨的酒店,這個點了,海灘邊上卻是沒有幾個人,就是隱約可以見到不遠處,隔着一段距離,都會有酒店的工作人員站着。
夢晚心中一動,看向陸錦承,“……你,清場了?”
陸錦承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又讓夢晚脫掉鞋子,然後才說:“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本來就是來放鬆的,來,把鞋子脫掉了,這裡的沙子特別的細軟,不會磨腳。”
“……這後面這麼多的酒店,現在的季節也算是旅遊旺季,你讓人清場,就不怕別人家的客人有意見麼?”
陸錦承笑了,夜色下,遠處的燈光若隱若現打在他的俊容上,他微微一笑,就幾句風.情,男人的嗓音沉沉的,卻又透着幾分很是隨意的霸氣,“有什麼意見?有時候人就是這樣,錢這個東西,雖然很庸俗,可是每個人都會做那麼點庸俗的事,雖然說,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但是公平與否還是看人自己去爭取的。有多少的能力,辦多大的事,還是看你怎麼去想。”
他這話說的還是挺深奧的,不過夢晚是聽懂了。
他的意思用最通俗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過就是清場,對於他陸錦承來說,有什麼難的?因爲他能賺到別人不能賺到的錢,他有着別人沒有的身份地位,所以他享受到的,必定也是別人不能享受到的待遇。
…………
也是,人,不就是這樣麼?
“平常,我要是真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我會一個人過來這裡走一走。”陸錦承拉着夢晚的手,兩人就這麼赤腳走在了細軟的沙子上,耳邊是一聲蓋過一聲的海浪聲,可是男人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好聽的。
夢晚那沉悶了一整天的心情,似乎也是隨着那海浪聲,一點一點的消退下去,她語氣輕鬆起立,“那你今天爲什麼帶我來?”
“我怕你心情不好。”
“我還是可以應付的。”她笑了笑,海風吹過,她伸手捋了捋耳蝸處的碎髮,“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其實你應該比我有更大的壓力纔對,現在還要讓你來安撫我。”
“因爲我是你的男人。”
陸錦承忽然站住腳,他轉過身來,雙手輕輕的捏着夢晚的肩膀,“晚晚,人生有很多的無法估計和不可預料,那些未來我們都不能想象,在這之前,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人生完全都是可以掌控好的,不過今天的事情,讓我知道,其實我們面對的未來一切都是未知,你必定有你所擔憂的,我也會有我所擔憂的,今天晚上,我想告訴你的是——”
他頓了頓,並沒有立刻說下去,而是從一旁變戲法似的拿起了一把吉他,海風吹散着男人的黑髮,他的眸子卻像是天上最耀眼的那顆星星,他現在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夢晚覺得,真的像是魔咒,雖然是幸福甜蜜的魔咒,卻也在今後漫長的一段時間裡,緊緊的錮着她的人生,她的感情,她所有的愛,都屬於了這個叫陸錦承的男人。
他輕輕的說:“我想對你,許一個溫柔的心願。”
…………
夢晚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遠處,對面的男人倒退了兩步,然後她就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漂亮長指開始撥弄着吉他上面的那些弦,海浪聲中,很快就夾着流暢又動聽的音樂聲,雖然只有一種樂器,卻一點都不單調。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這樣美好的一切,她覺得真的是太不真實,可是男人那麼性感渾厚好聽的聲音,富有磁性,這樣清晰的在
自己的耳邊——
他在唱:
“微合着雙眼,輕數一二三,感受你呼吸在耳畔的溫暖,
燈火多燦爛,都爲你暗淡,因爲你最璀璨。
不管天色有多晚,都嫌時間太短,說什麼話題都說不完。
一個人回家也不孤單,你在我心底陪伴。
許個溫柔心願,也許明天會實現,
你會在我身邊,肩並肩手牽手看幸福在蔓延。
溫柔心願,雖然簡單,卻勝過華麗詩篇。
從此不再遮掩,我愛你,就是我的全部誓言。”
…………
她不知道這首歌叫什麼,但是他唱的這樣動聽,她也不知道,原來一個掌控着陸氏的首席總裁,竟然還會做這樣浪漫的事情,她更不知道,原來陸錦承還會唱歌啊……
她不知道的事,真的好多呢。
風吹亂他的黑髮,他的眸子黑亮亮的,始終都注視着她的,兩人的視線在黑夜中交融,漸漸的,就像是有了濃到化不開的情緒糾chan着,夢晚的眼眶開始發脹——
從來沒有對她做過這樣的事,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樣的事情,是陸錦承對她做的。
他還在唱——
“許個溫柔心願,說出對你多一點……溫柔心願,雖然簡單,卻勝過華麗詩篇,永遠不會改變,我愛你,就是我的全部誓言……”
…………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之後,周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重歸寂靜,當然還是會有風聲,會有海浪聲,可是她卻什麼都聽不到了,她所能看到的,就只有眼前的男人,所能聽到的,都是反反覆覆在她耳邊不斷重複着的歌聲。
陸錦承放下了吉他,然後邁開長腿上前,將木訥的女人擁入懷裡,他的下巴靠在了她的肩上,“我想對你說的,就是這些。晚晚,記住今天晚上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將來不管是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住我的這個溫柔心願——我愛你,永遠不會改變。”